沉吟许久,直至晚风吹的两人鬓发起舞。
秦沅汐不平不淡睨了她一眼,“萱然这种话问的未免是不是太刻意了?”
“我的性子,公主是知道的,没有别的意思。”俞萱然笑意盈盈。
“那我不告诉你,你若是想知道,自己猜。”秦沅汐移开脸色,本来还好的心思有些凌乱。
“唔,公主的那些心思不说我还是知道的,”俞萱然道,“怕是怕是陛下他也能明白。”
秦沅汐愣了片刻,又才很快恢复从容。
“萱然,我希望你记住我们的约定。”
她何等人,岂会被俞萱然这诛心手段给迷惑,但即使如此,她知道俞萱然这是明白她心思未了了。
只是,她怕俞萱然跟二弟夫妻两人同心,虽说她根本阻止不了。
“公主何必想得那么远,”
“公主如今与肖驸马相爱得紧,算算日子,兴许不久公主还会怀了驸马的孩子了,这样安稳滋润不也挺好。”
像是在劝慰,又似交心,总之俞萱然这话说的十分露骨坦然。
“皇姐,萱然,你们怎么在这里站着,也不怕风寒。”
正待秦沅汐要说什么的时候,身后响起秦瀚慵懒地声音。
方才两人交谈的声音属实不大,可秦瀚是何人,他早早就见皇姐和皇后一齐,心底的计较劲就涌了出来。
本着能否窥见两位最亲的人什么秘密的原则,他便偷偷近了。
不多不少,恰也是听了最后几句话。
惊异的同时,他也是无可奈何。
这番打扰,秦沅汐猛地惊醒,扭头过去发觉弟弟已经在不远处了。
她强压下心中突起的积分不安,又是带着调侃的语气,“原来是二弟。不过无趣四处走走罢了。怎么,皇后不是说二弟在宠爱新纳的美人,怎么这就出来了?”
“哦肖怡肖怡她已经睡下了,我就出来透透气。”秦瀚随口解释。
秦沅汐点点头,看了看天色,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心思。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府去了,近来事物繁多,你们也早些歇息。”
“皇姐慢走。”
他们姐弟,心事都不曾表露,这种无关的场合待久了反而气氛不合。
秦瀚也不指望自己长姐主动跟他说什么,目送远去,才是重新回到俞萱然身上。
观察皇后的脸色,他脸上不由得多了几分打趣的笑。
“然然大晚上跑到这里来,莫不是又吃醋了?”
俞萱然当即把脸一横,“我吃什么醋,我不过想看看某个荒诞的天子新被窝可是暖和罢了,现在看起来他想必挺合心意。”
“哦,竟是当真吃醋了。”
秦瀚不怒反喜,一个俯身将她揽入怀中。
“只是然然,你这么不喜欢朕和肖怡欢好,为何今天要出面撮合她?”
这问话使得俞萱然沉默了半晌,对着眼前人愠怒的脸,他某个念头一动,突然又起了新的心思。
依稀记得他自己见肖怡眼前这个皇后是不在场的。
因为自己的疑心,反而肖怡被他误会,直至最后皇后到场误会解除。
可
可若是皇后不到?那又若何,岂不是他误会更甚。
意识到其中可能的实情,秦瀚猛地是神色肃穆。
“唔,然然,白天那会,你是不是一开始没打算撮合肖怡侍寝吧?”
“啊?我”俞萱然一惊,下意识要反驳,却是被秦瀚一个厉喝制止。
“可想清楚再说,然然你是知道我不喜欢被隐瞒的?”
池边的天子不怒自威,剑眉紧蹙,由上俯视前头的芳龄女子,竟是颇有为新欢讨债的嫌疑。
俞萱然本来已经到了嘴边上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对上秦瀚那严肃的面容,也跟着恼道,“是又如何?”
本以为要面临警告与斥责,却不知秦瀚却是转而笑了。
“这才是你,我就知道你的性子肯定没这般好心情的,”
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只不过都在计划之中,怎么又临时反悔了?”
俞萱然恼着面色移开脸,不顾忌他是否会迁怒。
“我心底过意不去,肖怡她她毕竟是个好姑娘。”
不知何时,池苑的风静了,秦瀚随意把玩着她鬓间发丝。
“朕原谅你这一次,你们两个好好相处,以后不许算计她了。”
“知道了。”俞萱然不敢不应。
“走吧,这里冷,回你宫里睡觉。”
“你不回去了?”
这话,是她在疑惑他竟是撇下初次乘恩的肖怡。
“不回去了,朕想疼你。”
俞萱然看着,秦瀚狡黠的脸十足有些欠。
“可可肖怡那边”
“无妨,朕给她说好了,明日早上过去看她。”
秦瀚解释,伸出手来在那柔嫩的脸色狠狠掐着,“她身子弱,睡下了,我这才抽出空来。”
“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