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军炮队辛苦运来,还没来得及放一炮,就被明军火炮一轮覆盖,直接摧毁了。
这让周军瞬间被打懵,就连明军众将也惊讶不已,脸不自觉的都笑开了花。
“摄政,吴三桂非得气死不可!”金声桓微笑道:“今天进攻,估计又黄了。”
周军准备两天,还没开始,战斗就已经结束。
赵铭笑了笑,“寡人还有更多的东西,能够教他。”
明军对于开花弹,不断的完善,兵器的进步,必然带来作战的方式的改变。
现在周军出师不利,少了大炮轰击土城,压制明军。
赵铭与明军诸将以为周军要停止攻击,而就在这时,对面周军却号角吹起,大股的土邦军,呼号着向明军营盘冲来。
赵铭见此,皱起眉头,“吴三桂真是气炸了,居然还要进攻。”
“摄政,下城吧!剩下交给臣等!”金声桓忙道。
见周军在失去火炮支援的情况下,依旧选择强攻,明军将士都很意外。
虽然这种进攻,对于明军而言,不过是无谓的送死,并不能威胁明军的防线,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将领们还是请赵铭下城。
毕竟作为大明摄政,不容有失,而战争中枪炮无眼,万一被流弹击中,一命呜呼,不仅军心动摇,就连整个大明也都会受到影响。
赵铭见此,没有坚持,交代将士们好生杀敌,便先下了城墙。
这时,数万土邦军,推着盾车,顶着大盾,还有人躲入洞屋里,拥着各种器械,夸张的冲向明军营盘。
金声桓见此不禁搓了搓手,有些兴奋的挥手道,“大军准备!”
土邦兵人数众多,可能是被明军的开花弹吓着了,所以没有列成密集的阵型,而是散开了向明军营盘扑来。
敌军的阵型松散,数万人散布在旷野,使得明军入目望去,只举得敌人漫山遍野,声势浩大。
经过两天的准备,土邦军的进攻比第一次攻击,无疑专业了很多。
他们盾车推在前面,极好的为后面的士卒提供了防御,明军火铳打在盾车,火星四溅,却很少能击穿,没有对后面的土邦军造成杀伤。
盾车这个东西,关外满人在攻城,还有攻击明军军阵时,很喜欢使用,甚至有没有盾车,清军就不能作战的说法。
关宁军长期与清军做战,自然也常常使用盾车。
这些盾车,前面放大盾,或者在车前放木板,覆盖皮革、湿棉被或者是铁皮,非常坚韧,能防御弓箭和火枪。
土邦军匆匆赶制,用湿棉被铺在木板,居然挡住了明军的子弹。
旷野,推着盾车的土邦兵在前,每辆盾车后面,都跟随着近百扛着壕桥的士卒。
土邦兵将盾车排成一堵移动的墙,向营地缓慢推进,后面的士卒握着弓箭和兵器,弯着腰向明营逼近,“砰砰砰”弹丸打在盾车,令他们紧张无比。
土城,明军的青铜炮,其实可以一炮砸烂,火枪无法射穿的盾车,不过明军将领制止了青铜炮的射击,而是要将敌军放近了再打。
从次的经验来看,敌军意志不坚,稍微受挫,就会溃败。
为了消灭更多的敌军,明军决定先让他靠近,以便杀伤更多敌军。
这时土邦兵在零星的枪声中,终于接近了土墙外的第一道壕沟。
壕沟宽三丈,深一丈,盾车无法向前,土邦兵只能将盾车,沿着壕沟组成一道盾墙,士卒躲在盾墙后面。
这时,他们想要对土墙发起攻击,手中的弓箭,越过三道壕沟,落在土墙前,根本无法射到土墙的明军。
这让土邦兵没有办法,军官们只能命令士卒,冲出盾墙,架设壕桥,向明军发起冲锋。
这时壕桥待在第一条壕沟,士卒踩着壕桥蜂拥而过,而就在这时,金声桓冷声下令,“打!给我狠狠的打!”
土墙的青铜炮纷纷开火,一枚枚铁弹,伴随着土墙冒起的白烟,呼啸而来。
土墙的明军火枪手,待土邦兵冲出盾车,暴露出来,也一起放枪招呼。
一瞬间,壕桥的土邦兵,纷纷中弹,跌落下壕沟,被尖刺和木桩捅穿,而火枪没能击穿的盾车,在青铜炮发射的铁弹面前,就像纸糊的一般,被一炮撕碎。
莫迪而比弯着腰,在一辆盾车的后面,突然土墙轰的一声巨响,一个黑色的铁球冲出白烟,向他射来。
莫迪而比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得“嘭”一声,盾车突然炸开,铁球挟裹着无数的木屑,横扫车后一片土邦军。
盾车破碎,后面的士卒,失去了掩体,立刻就成了明军的火枪手的靶子。
土墙,明军肆无忌惮的排枪射杀,冲出盾墙的土邦兵,还没冲过壕桥,便中弹栽进沟里,士卒像下饺子一样坠落,壕沟中铺满了层层叠叠的尸体。
面对明军火枪和火炮交织的火力网,土邦兵损失惨重,而本就意志不坚的他们,显然无法承受这样的伤亡。
“砰砰砰”又一轮齐射后,似乎是约定好了一般,土邦兵开始连滚带爬的后撤。
看见敌军溃逃,土墙金声桓拔出战刀,怒吼一声,“给我杀!”
明军士卒放下营门,大批士卒抄着枪,冲出土墙,对敌军进行残的追杀。
莫迪而比,脸色惨白的坐在地,几名士兵想要将他扶起,“大人,快撤吧!”
莫迪而比却摇了摇头,他已经受够了,不想逃离后,又被吴三桂派前线送死。
这时,一队明军搭着壕桥,冲出壕沟,挺起刺刀,对着来不及撤退的士卒,大声怒吼,“投降不杀!”
莫迪而比,还有许多土邦兵,居然懒得逃离,直接放弃抵抗,“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周军大纛旗下,吴三桂脸色铁青,他看着不少士卒,居然主动投降明军,脸肌肉一阵扯动,而后拔动马缰,直接回营。
吴国柱见此,与面面相觑的众将对视一眼,而后叹息一声,“先收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