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印刷厂里的纸人们自然会将这张纸,连带着上面的法力一并惟妙惟肖的印刷出来,就连开光的法力波动都能够印刷出来,如此一来贾瑞就能够尽快的得到直接可供奉的画册了。
为此,灵力印刷厂之前印刷灵符的工作也都停下了下来,开始将这份原版复制出来。很快,纸人们开始调整生产线,重新安排印刷机和模板,等都调整完了之后,有一台机器就先开动了起来,片刻之后,一张新印刷出来的宣传画交到了贾瑞手上。
拿在手上一看,这张宣传画不能够像是原版那样可以拆成连环画,又可以拼成一整张宣传画,而且上面的灵力也很微薄,目前还不足以让其演化成为一张可以动起来的动画。
贾瑞闭着眼睛用心感受了一下,还好,这副印刷品中与敕文之间的信仰联系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而且也很容易就能链接上。
这样就够了。
看到第一份印刷品已经达到标准,很快,灵力印刷厂里所有的印刷机都加载了原版宣传画,就不再需要原模板了。
贾瑞立刻带着原版的宣传画,选了个梦境通道,步履匆匆的走进了一个他原来学生的梦境。
这十年来,知行学园成长起来的人杰不计其数,不只是知行三杰而已。关键在于,这些杰出的人年龄还都很,五年前贾瑞神隐之后,这些当年平均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们扛起了责任来,在沉甸甸的责任中扎实成长。
那些旧势力摄于贾瑞的存在,不敢直接对这些少年们动手,反而都等着他们出错以后再动手,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年,十年的时间里,足够这些少年们成长成为他们根本无法匹敌的对手。
当年以卓越的资质毅然决然放弃科举之路的李七斤也是其中之一。
他成为第一个医科学生之后,在安德烈神父西医和王太医中医这两种完全不同医学的夹攻下,艰难求学,常常在两种完全不同的思路之间来回切换,令他苦恼不堪,甚至有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后来他将这个深深折磨他的问题请教了贾瑞,贾瑞无奈的告诉他:“纠结这么多干什么?什么好用用什么,那种医学能治病就是好医学。中西医针对的病症各有不同,分别取长补短就是了。
如果非要纠结是用中医还是用西医,就像是你非要用狗去耕地,让牛去打猎,那岂不是咄咄怪事?”
这句话一下就令李七斤豁然开朗,茅塞顿开,所有的纠结全都抛在了脑后,根本不管安德烈神父和王太医的精神洗脑,他只认定一件事,那就是在临治疗的过程中,谁的医学更有效。
从那以后,李七斤成了一个实用主义者和彻头彻尾的实证主义者,不管谁对谁错,只要能治病就是好医学。
十年的时间里,他现在已经融中西医为一体,土中有西,西中有土,土洋结合,开创了新医学的流派,自己也成长成为新医学的带头人,以二十多岁的年纪,成为了知行学园医学院的院长,带着整个医学院在实用主义的康庄大道上奔涌前进。
在知行学园强大的奖学金激励下,医学生的数量也逐年快速增长,当然也是因为世道动不安,大周朝上下到处都缺大夫的缘故。
这十年来,医学院和军队的合作是最紧密的。
军队是一个最容易受伤死亡的地方,十分需要医生,同时,也是能够产生最多解剖研究素材的地方,医生也十分需要。
近期瘟疫横行,甚至影响了军队的调度和战争的推进,更累得民不聊生,灾民流离失所,这段时间里李七斤正带着精锐师生去探查瘟疫的况。
前晚上发生了件怪事,多年没有做噩梦的自己,居然做了一个十分压抑十分恐怖的梦,梦见自己好像在一处奇怪的地方考试,但是考的是什么却记不清,只记得那种被考试所支配的恐惧。
醒来之后感觉到筋疲力尽,没想到其他的师生也是如此,不由得奇怪起来。
当时就觉得很有可能是校长搞的鬼,只是没有办法确认而已。
这晚上他睡下后,果然在梦中见到了校长。
见到了贾瑞,李七斤稍微愣了一下,“师父,您怎么来了?”向贾瑞行了个礼,问道。
“我是为制止瘟疫而来的。”贾瑞道,着就将那副宣传画拿了出来,继续道:“我需要你组织大家以香火供奉这位医圣。”
“供奉?这是位神仙?嗯,我看看,这神仙打扮的有点奇怪,可是师父你不是过做事要讲科学吗?”李七斤一边看着宣传画上的内容,一边问道。
宣传画上的内容很简单,可以是医学院入学就必须要掌握的,里面的师生也很普通,除了发型还没有在学园里完全普及之外,还有就是那两人脸上戴在眼前的架子有些古怪。
另外就是这张宣传画拿在手上有种怪怪的感觉。
具体是什么感觉也不清楚。
贾瑞道:“你怎么这么多疑问?自从你学医以后,这刨根问到底的习惯是越来越深了。
我怀疑这场瘟疫和神秘侧的力量有关,去北方疫深处一查,果然有白莲教插手其郑
白莲教是不是这场瘟疫的源头还不好,但他们至少是推波助澜了。在调查的过程中,我发现他们在供奉瘟疫之神,于是我就想办法把他们供奉的神灵抢了回来,并改造成了防疫之神,由我们来供奉,并遏制瘟疫,你懂了吗?”
李七斤长大了嘴巴,一副请问你真的是在吗?的表,点点头道:“我懂了。”
贾瑞怀疑道:“你真懂了?”
李七斤笑了笑,坚定的道:“实话我其实没太懂,但是我相信校长肯定有办法。不管是在过去,还是在未来,只要师父出手,就明这件事没什么困难的了,师父怎么,我们就怎么做。”接着又舒了口气,看上去好像是放下了肩上一副无形的重担一样,突然又笑了起来,道:“能再见到师父,可真是太好了。”
的确,贾瑞离开的时间也太久了,足足有十年了。十年对任何一个普通人来,都不是一个太短的时间。
贾瑞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这张画你先拿去组织医学院的师生们供奉,之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这种画像,你发给你的学生们,教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组织百姓们供奉起来,这防疫之神越快完成,疫就越容易被终止。”
李七斤点零头,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贾瑞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一晚上睡得真踏实,太阳高高升起来的时候,李七斤才自然睡醒,好就没有睡过如此踏实的一觉了,看了看枕边,那卷宣传画正好好的待在那里,里面还有一份手抄的《请神法》,两份东西静静的放在那里,散发出令人心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