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不相信:“你明明对我还有感情。”
王雪又呸了一声:“谁对你有感情?我对一头猪有感情,也不会对你有感情。猪养肥了,还能吃猪肉,你能干什么?”
渣男眼底划过一抹戾气,十多年没见,这个女人越来越伶牙俐齿了,更可恨的是,她居然说他连猪都不如:“王雪,你……”
王雪抬起下巴,面无表情打断他的话:“王雪也是你叫的?”
渣男眼底的戾气更深了:“你说你早已把我忘掉,那三十多了,怎么还不结婚?你虽然长的不好看,但家庭条件摆在那里,娶你的人肯定不少。嘴上说忘掉了,心里却一直惦记我。”
王雪笑了,谁给他的脸说这种话,难道她不结婚,就是对他还有结婚,就这种渣男,谁要谁拿去。
王雪不想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辩解,她抬脚就要走,渣男再次挡在她面前。
李恒在附近办事,正准备回店,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近一看,是那个满脸坑坑洼洼的女人。
不过,几天没见,脸上的坑坑洼洼倒是消失了。
他听到两人的对话,很看不惯渣男,快步走过去,抓住渣男的手臂,一副保护者的姿态:“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女人拉拉扯扯的,你还要不要脸,小心我报警,告你一个流氓罪,让警察把你抓进去。”
这年代,流氓罪是很重的罪名。
渣男顿时吓坏了,故作坚定说道:“放开我。谁和她拉拉扯扯,我有话问她不行啊?”
李恒跟在季景霆身边那么久,观察力比以前好了不少,他冷哼一声:“是这样问话的?滚——”
李恒以前是没啥本事,跟了季景霆后,变了不少,气势也足了,渣男本来就心虚,被他这么吓一下,逃命似的跑了。
王雪和李恒在美容院有过一面之缘,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李恒,更没想到李恒会出手帮她:“谢谢你!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李恒挠了挠头,露出一抹憨笑:“不用,就举手之劳而已。”
在陆老太的双重高压下,李恒认识的字越来越多了,偶尔还会用上成语。
王雪可不认为是那样:“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对我来说,是帮了我很大的忙。”
见王雪这么客气,李恒有些招架不住:“老太太还等着我去店里呢。今天恐怕没时间。”
王雪好奇问道:“你是老太太什么人?”
李恒也不怕别人笑话他,道出实情:“我欠了老太太孙女的钱,现在正在用劳力还债。”
王雪惊讶,老太太看着对李恒挺好的,一点也不像债主,倒是像对一个很看重的晚辈:“老太太对你挺好的,当初她说六十多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她那个皮肤,看上去好年轻,最多也就四十来岁左右。”
相处一段时间,李恒挺佩服老太太的,每天雷也打不动的六点起床,然后就是各种锻炼,有时候还会来几招:“她会保养。休息规律也好,更重要的是,舍得给自己投资。”
王雪很赞同,想要一张年轻又漂亮的脸就要舍得给自己投资:“我也想整漂亮点,等我身体再好些,去你们店看看。”
李恒看了下王雪,欲言又止。
王雪觉得李恒有话要说:“你想说什么?”
李恒支支吾吾道:“其实,其实我觉得你不需要整容,就这样挺好的。整容的,都是一些小年轻,想找有钱对象。再说,整的太漂亮,以后生出来的孩子随母,别人还是能看出来的。而且你只是普通,并不丑。”
是真的普通,仍在人群中,引不起任何注意的那种。
王雪以前并不是没有听别人说过她不丑之类的话,但任何一句,都没有李恒说的暖心,她脸上露出一抹笑:“谢谢你。”
王雪长相普通,但笑容很甜,能治愈人的那种。
李恒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眼,心跳倏地加快了几分,他怕王雪发现异常,立马转过头,硬邦邦地说了一句:“不用谢,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抬脚就走,看着背影,有种落荒而逃的既视感。
王雪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莫名其妙的,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男人果然是善变的。
她深吸一口气,把刚刚遇到的一切抛到脑后,继续往回走。
***
王雪还没进家门,就看到一个陌生中年妇女站在她家门口大骂:“不要脸的贱人,就知道勾引我男人。都三十六了,还不结婚,原来打着这样的主意。长那么丑,倒贴给我男人,他也不会要。”
王母气的面容铁青,指着陌生妇女大骂:“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我闺女不嫁人,关你屁事!你算哪根葱,你又是从那冒出来的?滚开,我家不欢迎你,滚的越远越好!”
妇女抓住王母的手:“你那个嫁不出去的女儿勾引我男人,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是不会走的。”
王雪怒了,走过去抓住陌生妇女的头发:“哪里来的泼妇乱说话,我打死你。妈,拿扫把过来。不,报警,我倒要看看是谁想要败坏我名声。”
妇女是王雪前男友的妻子。
渣男和王雪见面,刚好被王雪前大嫂看到,她把这事告诉渣男妻子。
在王雪前大嫂的煽风点火下,妇女一口气冲到王雪家破口大骂。
附近的人听到骂声,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从对方的言语中,得知王雪和有妇之夫有牵扯,忍不住露出鄙视和讽刺。
“三十六了,还没结婚,还以为身体有问题,原来是和有妇之夫滚一起了,不要脸,就没见过这么贱的人。”
“别人的丈夫再好,也是别人的,不是自己的。”
“她长的又不好,哪个男人会喜欢?”
“你知道个屁。长的再不好,人家没结过婚,有些地方是不一样的。”
王母打完电话出来,听到大家的议论,人都要炸了,眼里露出熊熊火焰,嘶吼着:“闭嘴,你们哪里眼睛看到我家阿雪和有妇之夫牵扯不清了?”
“你们这是诽谤,我要告你们。”
王母指着刚刚说话的人,咬牙:“我记住你们了。等警察过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这个年代的人很怕警察,一听王母说,等会警察要来,吓得脸色苍白,瞬间不敢说话了。
妇女也吓到了,但想到自家男人和王雪牵扯不清,心里就涌出一股无名火,她为那个男人养儿育女,替他孝顺公婆,替他照顾他的弟弟妹妹,他却在外面逍遥快活。
妇女越想越生气,和王雪打成一团。
警察来了,两人还打的难舍难分,王宏立马冲上前,把两人拉开,面容严肃,眼神犀利:“为了什么事,打得这么狠?”
妇女指着王雪:“她和我男人有一腿。”
王雪理了下头发:“我都不知道她男人是谁。警察同志,我要告她诽谤。”
妇女狠狠盯着王雪:“我男人是杨金水,你们以前谈过。”
原来是他,王雪恨死那个男人了:“就是以前谈过,又怎样?那是以前,不是现在,你没有证据冲到我家骂人,我就可以告你。”
“还有,麻烦你管好杨金水,别像疯狗一样逮着人到处发情,今天下班回来,他在路上堵我,不让我回来,还说什么,我对他还有感情,我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脸说那种话。”
王雪一点也没有隐瞒,把下午遇到杨金水的事一字不漏地说出来,最后还说道:“我有证据。惠美整容院的李恒刚好看到,还是他帮把我杨金水赶走的。”
说完,王雪看向王宏:“警察同志,她这是在诽谤,我能告她吗?”
王宏一听到惠美整容院,精神一震,那是季队的奶奶开的:“可以告。你说的李恒,我也认识,我到时候问一下,是什么情况,如果你说的全是实话,我会让对方给你一个交代的。”
王雪弯腰:“谢谢警察同志。”
两人各有各的理,王宏把两人都带走了。
妇女以为要把她关起来,吓得大哭:“放开我,放开我,我没有错,是她和我男人有一腿。”
王宏脸一黑:“闭嘴。没有证据,你就是在造谣。再嚷嚷,我把你关进去。”
妇女哭了:“不要,你放开我,我要回去。”
妇女一点也不配合,王宏拿出手铐直接铐起来。
冰冷的手铐就像一把无情的刀。
妇女吓得惊慌失色,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王宏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妇女,又看了下安静的王雪:“这附近有邮局吗,我想打个电话,让所里开辆车过来!”
王雪指着不远处:“那里就有。”
王宏:“你帮我盯着她,我马上回来。”
王雪点头。
王宏打完电话,就往回赶。
所里的车来的很快,开车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
他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以为是身体不舒服:“她怎么了?”
王宏:“心理素质不行,吓晕了,你来帮把手,我们两个把她抬上车。”
小伙子和王宏一起把妇女抬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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