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的来!
灰溜溜的走!
当残余的清军在明军的监视下,撤到船的时候,阿巴泰默默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南京。
这地方可真是他的伤心地啊!
不对,是大清的伤心地!
两万精锐!
整整两万精锐!
尽管太祖皇帝那会就能抽出十万大军来,可直到现在,大清国不过也就只有十二万大军,可要是说精锐,顶多有**万人!而这一次,在南京城下一次就丢了两万!
这有的被炸死了,有的被砍死了,有的沉入江水里了,总之死法各有不同。
而他呢?
想到回盛京后将要面对的皇的雷霆之怒,阿巴泰的心里不禁长叹口气,然后他就默默的站在江边,偶尔的,他会把目光投向远处火海!
数百艘船正在燃烧着!
那是明人在放火烧毁自己的船!
“贝勒爷,看样子那德世子,倒是挺讲信誉的。”
对于图尔格的话,阿巴泰并没有给予任何回应,良久之后,他才说道。
“还是等咱们的人都到了船,到了海再说吧!”
这一天,长江两岸的清军都在船!
被他们掠夺的数十万军民百姓,也被先后释放了,在他们船的时候,朱国强只是默默的站在江边,凝视着江的船。
“世子爷,按约定建奴把所有的马都给咱们留下来了,足足有两万九千多匹。”
丁鹏程的语气显得颇为激动,这一仗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在他看来,就是战马!
他们非但在辽东抢了几万匹马,甚至大半都是母马,而且这一次建奴交出来的马,也都是等战马,能奔袭千里剩下来的马,自然都是最等的战马。这么多马,可以让世子爷建起大明最强大的骑兵。
“哦,马倒是不少了,不过将来咱们的马还是要自己建马场繁育,培育自己的战马,仅仅只是靠缴获,是不行的。”
朱国强随口应了一句,然后说道。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倒挺可惜的!”
“是啊,确实挺可惜的,刚才我还听弟兄们说,那些个福晋格格的,确实挺够味的……”
显然,两个人的话都没在一个频道,不过,朱国强并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的盯着江面,盯着江的船。
“世子爷,就是这些船给烧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李英颇为可惜的看着江的船,那些船可大都是他的船啊!
为了说服弟兄们把船交出来,一把火烧掉,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当然,这也和世子爷的承诺有很大的关系会造更好的船。他们倒不怕世子不兑现诺言,因为在辽东那边还有大队人马固在那,那边离不开船!
“不可惜,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况且,这些船……”
朝着江燃烧着熊熊烈火的船只,有鸟船、有沙船、有福船、有漕船、有舢板……可都是落后于时代的船只,现在时代变了!
“已经落伍了,李提督,我们需要更多的、更好的军舰!大明的未来利益需要大明的战船的保护!相信我吧,未来这片大海,我们去定了,这是我说的!”
信誓旦旦的作出这个承诺后,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南京城墙,思索片刻后,又对丁鹏程吩咐道。
“好了,夹江护送,就是你的任务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朱国强的唇角轻扬道。
“记得给我带个好消息回来,我……要进城了!”
说罢,朱国强便一拉马缰,骑着马领着百余名侍卫朝着南京城下赶去。在世子爷离开后,丁鹏程则领着下属,沿江“护送”着建奴的离开。
“可惜了!”
看着江浩浩荡荡的四十艘大海船组成的船队,丁鹏程颇有些感叹的说道。
“那个格格的身段那是一个……哎,才两夜啊……”
他的感慨换来的是周围的弟兄们一阵附和声,大家伙都是一副可惜状,毕竟他们……都没玩够。
“哎,要是能再等两天就好了,咱们这才玩了几天啊!”
“就是,就是你就那些人倒也知趣的很,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会是什么贞节烈女,可不曾想,一个个的倒是主动,哎,这般识趣的妙人儿,都还给他们,倒是怪可惜的……”
突然,又有人朝船看去,然后颇有几分不舍得说道。
“你们说,要是我朝着船喊那谁的名字,她会回我吗?”
“回你?要是跳下船来,你难不成会娶她?”
“娶她,你开什么玩笑,这两天可是大家……”
他的话没说完,众人就是一阵哄笑,尽管江边的欢笑声传不到江中的船,但是船的阿巴泰,看着舱中的妻女,看着她们憔悴的模样,也只是心叹一声。
“哎,让你们受苦了!”
福晋看着阿巴泰颇是动情的说道。
“原本被明人抢去时,只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贝勒爷了,可不曾想却在南京又见着爷,实,实在是……”
突的她就哭了起来,她这么一哭,两个女儿也跟着哭了起来,只有她们才知道,过去的几天中遭受了什么。
“阿玛……”
女儿们扑入了阿巴泰的怀中。
“好了,好了,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将妻女们紧紧抱着阿巴泰的心底一阵沉痛,此时的船,被送到船的百多个女子,大都是如此纷纷在父亲、丈夫的面前哭泣着。
对于他们来说,这似乎是一个团圆的好日子!
当他们在那里为这充满苦涩的团圆而欢喜时,船的清军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们败了!
败在了南京不说,甚至就连同老窝也被人家给抄了。
盛京被烧了,辽阳也没了,明人在大清国不知杀了多少人,烧了多少房子,这其中或许就是他们的家人,他们不是牛录,不是贝子、贝勒,明人自然不会把他们的妻女送过来。
过去回到家里的时候,还能把在汉人这里抢的东西拿给妻女,哄她们开心,可现在呢?就是回到家,也见不着她们了!
“哎,咱们能活着回去就好!”
活着……
是啊,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还有希望!
当清军们这么想着的时候,船的那些水手们却在那里尽心尽力的操架着海船,顺流直下的海船走的很快。船很快就过了幕府山,而船的人也是越来越安心,尤其是当船队迅速通过了镇江一带,没有遭遇任何风险的时候,船的人终于松下口气。
“看来,那德世子倒也是守信之人……”
不论是阿巴泰也好,图尔格也罢,他们的心里都这么默默的寻思着。可就在船刚通过镇江的时候,突然船队中数艘船的底舱发生了爆炸,爆炸极为猛烈,甚至直接就把长达十几丈的大海船一下炸成两截,然后抛至半空,船的人甚至都来不急反应,就立即沉入了冰冷了长江中。
不过,仍然有不人并没有立即沉下去,可并没有什么意义,毕竟他们虽然不像在战场穿着绵甲,但是身却穿着厚厚的棉衣,人一落到水里,立即直往水里沉......刚下去的时候还能扑腾几下,然后棉衣就吸满了水,越吸越多,死沉死沉的,几斤重的棉衣吸着几十斤水,裹着这些不会水的建奴直接就沉到了江底。
瞬间,无论是船的人,还是江边的人都傻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
一艘又一艘……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更多的船接连爆炸下,莫名其妙的爆炸了,目睹着船只接连沉入江中,原本还在庆幸的阿巴泰回头看着南京,大声怒吼道。
“朱慈颖,你可是以祖宗的名义发誓的,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阿巴泰的话音未落,他就听到一声惊雷……从船底响起,在船沉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疑问这雷,怎么是从船底响的!
这那里是雷,不过就是定时炸弹罢了,只不过与普通的定时炸弹不同,这是朱国强回到另一个世界后,借鉴了二战时刺杀希特勒的那种英国制造的定时炸弹,安的原理非常简单:只要按下按钮,装着两种化学物质的小玻璃瓶就会被打破,它们混合在一起,就会成生王水,它是一种腐蚀性非常强的液体,瓶中流出王水会逐渐侵蚀引线,引线就是压缩弹簧的作用,一但它被腐蚀断,就会释放弹簧撞针,撞针激发火帽引发雷g,引爆炸药。
它的原理很简单,也很容易制造,只要把它藏在船底舱,剩下的只要交给时间就行了!
这一天,镇江的天色阴霾,江中“惊雷”阵阵,在阵阵惊雷中,江边的丁鹏程盯傻了眼。
“怎么会这样?”
“世子说了,绝不追击!”
“绝不放火!”
“绝不……”
可……回忆着世子爷说过的话,丁鹏程突然说道。
“可,可世子爷没说,不引雷劈他们啊!”
瞧着有些建奴抱着木头试图游到江边,丁鹏程急忙喊道。
“快,快拦住他们,世子爷可是说了,我不下水,奴不岸!快,不要用刀,用棍,把他们捅回到江里,咱们可不能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