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阅人头!
非但在奉天殿前传阅,甚至最后大家伙看完了。陈昌言被砍下的脑袋,还被在六部衙门传阅,要求六部的文官,都必须看一眼那个脑袋。而且必和要睁大眼睛看十秒!
你不敢看?
不敢睁眼?
没事儿会有人帮你把眼睛睁开,让你在那看足了十秒钟。
怎么样,这皇帝够昏庸吧。
这件事儿传出去,在世人心中这个皇帝绝对的昏庸无道。
可是你还别说,大家伙儿还真不敢说。至少不敢当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为什么不敢?
有时候所谓的忠臣孝子,那绝对是棍棒底下才会出来的。
在崇祯朝的时候,大明朝的文官不也是一个个忠臣孝子吗?可是他们一个个又干了什么事儿?
不错,他们之中确实有忠臣,但是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干的真不是人事。大明朝就是葬送在他们的手里。
搁在乾圣爷这,可还真不怕他们一个个在嘴上说着自己的忠义,你想放嘴炮?
成!
就到另一边去放吧。把脑袋留在这儿就可以了。
你觉得冤?
陈昌言死的冤吗?
冤!
可大明的天下冤吗?
满清入关后被屠杀的亿万百姓冤吗?
华夏民族从此永堕黑暗冤吗?
找谁说理去?
也就是从这天起,文官禁谈兵事,就成了乾圣朝的铁律。当然阁臣除外。
至于陈昌言个人……
冤不冤还真不好说。
但在另一世界,这位南直隶学政直接降了清,官任原职,视学江南,慧眼识才,称知人。
史书上说这么寥寥数笔。
不过他侄子倒是有名的很——就是所谓“贤相”陈廷敬,就是那位在清初时就参加考举,考中进士的那位,搁这位“贤相”的眼里,恐怕真没有大明,没有华夏。
人家“黄城相府”可是得意洋洋的说着什么“进士九出,翰林六鸣。”,人家赴考满清的科举时,可真没想过什么“世受皇恩”。
哦,对了,作为惩戒,陈氏一门被禁止参加科考了,这会还叫做陈敬的陈廷敬,肯定是做不了大清国的“贤相”了。
不诛九族,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当然,这也是警告,警告他们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过去那种只管喷,不需负责的喷子搁乾圣朝,别说存在了空间,就连容忍的空间都没有了。
当然,这也成了陛下专独、阻碍言路的佐证。
陛下是暴君!
是昏君!
不知多少人这么说,可却没有几个人敢大声说出来,为啥?那血淋淋的脑袋,可是在那边悬着呢。君想让别人欣赏你的脑袋不?
不想?
那就闭嘴!
阻塞言路,那怎么样。
咱乾圣皇爷压根就不在乎什么言路,在一百多个官员被摘了乌纱,贬为平民,灰溜溜的离开南京时,很久没有离开过南京的朱国强,也离开了南京。
微服出巡,怎么着也得给后世的娱乐圈留点素材不是。
大运河,
一艘桨帆船在河中航行着,这种桨帆船是大明的造船工程师在多桨船的基础上借鉴威尼斯桨帆船设计的多浆帆船,因为其航速快、载货多,在内陆的江河湖泊得到了广泛的使用。
暮色笼罩着的运河上显得分外的宁静。清风徐来,让人格外舒畅。
伴着杳渺悠长的丝竹声,躺坐在椅上的朱国强,半闭着眼睛,听着李香君与李贞丽两人弹奏的曲乐。舱室里不时传来了女子清脆的欢笑声。在夜色笼罩下船上气氛隐隐带来歌舞升平的盛世气息。
在李贞丽她们的歌舞中,朱国强不禁有些醉了,目光时而会落在她妖娆的身段上。渐渐地几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不知时辰几何,反正夜已深。
船舱里灯笼的光线朦胧,虽是船舱,可这间舱室仍然极为宽敞,房间里的雕木、桌椅、屏风都与陆上没有什么分别。
略带些许醉意的他,看着李贞丽把香君扶到舱里到,在那铺着床。
“香君可真是小孩的性情,明明酒量很差,却总有些贪杯。”
朱国强没有吭声,只是打量着她。
李贞丽便继续收拾着床铺,因为床比较矮的,站在床边的她只能趴在床上,才能收拾被子和枕头。在她的动作间这个姿势叫朱国强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她后面的轮廓极美,后面圆鼓鼓的向上翘,后腰却是内弧形,好像一道汹涌的波浪线条。
盯着这条线条,这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姜文拍《邪不压正》说的那句话“美啊。”。
她的身段比许晴的还好,而且这姿势太诱人了。罢了,不忍了!
心下想着,朱国强的脚下忍不住靠近了过去。
不料就在这时,李贞丽直起身来,回头笑道:
“爷,都收拾好了,你早点歇息了吧。”
感觉到爷的眼神盯在自己身上,李贞丽的心中一片绮丽。脸顿时一红,却又是有些激动又仍然觉得有点难堪。
“爷……”
涨红着脸的她,抿了抿嘴唇说道。
“婢子这便下去了,”
在李香君进宫后,李贞丽也一起进了宫,不过却是普通的宫女。此时感受着陛下的视线,她有些心悸,好像浑身都被火烤着一样。
“今个就别回去了,”
朱国强看着她的眼睛。
陛下的话,让李贞丽的呼吸困难,有种窒息般的感觉,甚至就连双腿都在微微发颤,她朝着酣睡的香君看去。轻声道。
“香,香君在……”
“不碍事,她已经睡下了。”
朱国强盯着她说道。
不知道再找什么借口了,或者说压根就不想找什么借口,李贞丽的脑中晕乎乎的,她看到陛下的火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好红着脸默默地敞开外衣,任由外面那件衣裳从身上滑落,掉到了地上。她爬到了床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低眉垂眼的她一脸羞意……
……
船浆推动着船只在运河上快速航行时,置身于船艏的朱国强,时而把目光投向远处。
快到扬州了。
上次来扬州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迁都那会吧。
算起来,已经好几年没来扬州了。
站在一旁的李香君悄悄地打量着沉思的陛下,尽管已经在陛下身边呆了多年,就连孩子也生出了两个,但看着陛下沉思的模样,仍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想着这次陛下微服出巡让自己陪同,李香君的唇角不禁绽开了一丝笑意。恰在这时,她看到李贞丽从舱中走了出来。两人相望间,皆想起了昨夜的那些荒唐事,两人的俏脸都是不由的一红。
转过身来,看到李贞丽,大香君九岁的她,虽然已经年三十多岁了,但举手投足间的风情,却不是香君能相比的,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要侍候人有侍候人的绝活,想着昨天在船上与她们之间种种荒唐,仍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这感觉确实不同于他人啊。
驱散心中的那点浮想朱国强笑道。
“贞丽,今天到了扬州,咱们随便逛逛,好久没有出来散散心了。”
敛了嘴角的笑意,李贞丽轻应道。
“一切全听爷的吩咐。”
想要打破这种尴尬的李丽贞娇笑道。
“爷,要是扬州的盐商知道爷到了扬州,估计不知多少人会吓的成夜睡不着觉。”
“睡不着?”
朱国强唇角轻扬道。
“他们要是能睡踏实了,爷我就睡不香了,这盐税,也差不多是时候动一动了!”
然后心中暗暗冷笑:
“猪养肥了杀,现在的那几头猪,还不够肥啊!”
猪养肥了干什么?
当然是留着过年的!
现在年还没到,不急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