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后把他接回来,好好弥补他便是了,你别想那么多。”
曲晚在那哭得真叫人感动啊。
可只要不傻的人,都能听出来这一唱一和的……是提前对好的台词吧?
明明之前都坐在最前排的,却跑到离赛场入口的地方很近的座位上来哭诉……
楚千寻似乎猜到点什么了,但却不敢保证。
而入口处,带队老师一脸震惊的表情看着厉云枭,半响都没说出话来。
这一天天的……先是楚千寻是楚会长的女儿。
现在又是厉云枭居然是曲教练的儿子!继父还是副会长穆振华!
这真的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厉云枭全程冷漠脸,眸中嘲讽意味十足。
至于心里,除了恶心感,什么都没有。
带队老师听到里头女人压抑着的哭声不断……默默地看向厉云枭,在他身边小声道:“厉同学,咱们进去吗?”
厉云枭淡淡道:“去,为什么不去?”
光站着被恶心,一句话都不说,当他是忍者神龟吗?
“那……需要老师陪你一起吗?”
“还请老师带路!”
“这……好像是家事啊。”
“她既然用领导身份约见我谈话,就不算是家事了!还是老师想将我送出去?”
“这个肯定没有!”
“会担心得罪国家级教练吗?”
“这……”老师苦笑道:“作为格斗界的老师,我更担心得罪她身边那位。”
厉云枭冷笑着跟他打预防针道:“曲晚的父亲,是曲镇国。”
带队老师直接惊得瞪大了瞳孔道:“当真?”
那可是,格斗界的神话啊!
厉云枭语气嘲讽道:“曲镇国隐姓埋名,现在叫曲正。”
带队老师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什……什么!
曲正!
这怎么可能!
校长他老人家,怎么可能是曲镇国!
不行,这信息量太大了,他表示接受无能!
而且……这小子是曲晚的儿子,曲晚若是校长他老人家的女儿,那这小子和校长的关系那岂不是……
带队老师此刻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仿佛灵魂都飘走了,半响都没能归位一般。
就听厉云枭道:“所以老师不用怕得罪了谁,若他们用领导的权利威胁我的什么,还请老师用你作为我的带队老师的职责,维护我。
出任何事,回头都有曲镇国给你担着!”
这特么神仙打架,老百姓遭殃啊!
带着学生们来比赛,都比完了还拿了四个奖杯,该很轻松高兴的回家才是。
结果却突然冒出这一茬来。
带队老师,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表情木然的道:“你放心……该老师尽的职责,我一定会做好的。”
“那便多谢了。”
预防针打完,厉云枭再次开口道:“劳烦老师带我进去。”
现在在他眼里,曲晚不是他母亲。
而只是两个格斗界的大领导约见他,所以自然要老师陪在身边坐镇。
若曲晚和那个人威胁他,起码还有个人证在身边。
带队老师点头,率先朝着里头赛场走去。
厉云枭唇角紧抿着,跟在他身后。
听见脚步声响起,曲晚和穆振华齐齐抬头,看向厉云枭和带队老师。
曲晚看向厉云枭的那一刻,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情感,仿佛一眼万年了一般。
穆振华之前就觉得厉云枭长得像曲晚,现在就近一看,只觉得更像了。
特别是那双淡蓝色的眼眸,几乎都快和曲晚一模一样了,就连长相,都和曲晚一样长得很精致。
倒是比他儿子,穆云祺好看不少。
他眸色微暗,拍了拍曲晚的肩膀,以示安抚。
厉云枭眸光淡漠的在两人面上扫了一眼,而后看向带队老师。
带队老师心领神会,有些尴尬的站在那介绍道:“厉同学,这位是格斗协会副会长穆会长,他身边这位是曲教练!”
厉云枭淡淡道:“你们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曲晚直接声音哽咽的看着他道:“云枭……我是妈妈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厉云枭手指微微卷曲着,眸光淡漠道:“我父母双亡,没有母亲。”
“云枭……你怎么可能不记得我呢,我离开的时候,你已经记事了啊……”
楚千寻差点没开口骂娘。
就是因为记事了,才会被你伤得那么深啊!
这个曲晚,还真的是恶心透顶!
等着,下次她再去找个公用电话亭,打电话骂死她!
厉云枭语气嘲讽道:“随随便便跑出个人来,就说我是她儿子?”
“云枭,我真的是你妈妈……你看,我们的眼睛都长得一样……”
“并没有觉得长得一样,这全天下这种颜色的眼睛多了去了。”
“你外公……没和你说起过我吗?”
“我没有外公!”
带队老师脸色木然的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明明什么都知道。
哎。
曲晚皱眉道:“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的确没有外公。”
带队老师忍不住插嘴道:“厉同学的确没有外公……”
“不可能,你既然在澜城潘多拉学院上学,怎么会不知道你外公是谁呢!”
厉云枭眸光漠然的看着她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找我做什么,但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没有母亲,没有外公,没有爷爷,也没有奶奶……也没有外婆!没有任何兄弟姐妹……我只有我自己!
请问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云枭……你是不是因为恨妈妈?妈妈不是故意不回来接你的,妈妈有自己的苦衷啊。”
厉云枭心底真跟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且,整个人都有些不耐烦了。
他还要去找小同桌呢!
这曲晚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他满脸不耐烦的道:“如果是因为这些来找我,那么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云枭……”曲晚哭得泣不成声的道。
穆振华皱眉道:“厉云枭,你母亲都哭成这样了……你能不能好好跟她说说话?”
“我说过,她不是我母亲,要我说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