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被千皇凌渊骗了,他有确凿的证据。
榕树:证据给你你敢说吗?
大吉:“”
听着丰钧的言之凿凿,天后眼底闪过一丝惊惧,这件事情极为隐秘,不易引人注意,为何千皇凌渊不仅能够将当时的情况还原,且做出正确的推论?
天帝只看了天后一眼,便知丰钧所言的真假,后看着一言不发却满眼泪水的沐妧,心底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恢复常态。
九头玄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喷涌而出的怒火。主子从一个凡人之躯练就珏经三部曲,已练至第三部,现在恢复神识,且吸收了大量的九幽绿芒,突破凡人固定的生死境界,即便神魂消逝,也无大碍,何况功力更甚从前。
天界看似富丽堂皇,神仙美地,但也争斗频繁,勾心斗角,龌龊的级别比人世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魔界看似令神仙与凡人谈之色变,实则与天界之力不相下,勾心斗角虽有,但却摆在明面,且有魔皇守候,未必会过得差了!
九头玄龟的心思飘荡在榕树与大吉的神识中,使得一树一鸡瞪大双眼,他们怀疑九头玄龟被千皇凌渊给收买了。
主子是否会留在天界,向着天界,端看天帝的态度了!
咯咯九头,你希望主子在魔族?
九头玄龟:哪儿快活便待在哪儿,天界与魔族有何区别?
沐妧眼中在压抑多遍的泪花无声无息的滚落,望着天帝:“自我有记忆后,便一直活在天父与天后的手心中,快乐不知忧愁,幸福美好!”
“我以为美好的日子会一直伴随着,没有尽头,但是在我被天后身边的乔云引领到魔界之后,一切都变了!”
“沧海桑田,在天界中也不过是弹指间的琐事。父帝可知晓九儿是怎么过来的吗?可有感受过自己的孩子从眼前消失,死去,那种无助悲伤,弥天漫海,想要付出一切也要留住的执着,父帝懂吗?”
“即便九儿非父帝与天后的女儿,也感受过父帝与天后对九儿的疼宠之心,教导之意,为何会变了?”
“天魔两界争端多年,死伤无数,殃及无辜者众多,为何不能和平相处?是否所有的感情和任何人任何事在天魔两界之事面前都可微乎其微?”
天帝有些着急:“九儿,不要妄自揣测,你还是个孩子,这些都是大人之间的事情,无需关心!”
沐妧:“一个是我最敬爱的父帝,一个是我最爱的人,你们争斗死活,却说与我无关,父帝觉得我可以若无其事?”
“你父帝不让你参与其中,便是一心为了你好。你倒是好,非但不领情反而质问,果然与魔界的人待得久了,礼数都忘了!”天后冷道。
沐妧嗤笑:“不知我做错了什么,天后要这般待我?”
天后甩袖,神情严厉:“放肆,谁允许你用这般的语气质问本宫?”
“质问你算什么,打你都不为过!”
一道金芒从榕树的袖中飞出,在天后面前晃了一圈,后落到沐妧的肩,赫然是九头玄龟,九只凤头满是不屑。
天帝、天后见到九头玄龟突然出现,心头一震,这消失千年的九头玄龟,找遍三界也无踪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九儿身边?
天后从惊诧中回神,眼神犀利:“你大胆,玩忽职守,说来便来,说走便走,视天界为无物,可知罪?”
九头玄龟嗤笑:“我的主子是九公主,并非是天界,这一点我重申过多遍,天帝也答应过,莫非天后还有意见不成?”
天后恨恨的瞥了一眼天帝,后盯着九头玄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一样没规矩!”
九头玄龟向来唯我独尊,战力超群,不惧天魔两界。因其强悍的战力,天魔两界之人也不会自找死路,前来招惹。
但天后毕竟是天界众生之母,其自身功力也卓尔不群,威严不容侵犯,当即抬手,一道白练闪现,以迅雷之势向九头玄龟喷来。
威压如山,后山崩地裂般靠近,风暴骤起,吹得沐妧倒退一步,榕树与大吉就在沐妧身边,被吹得倒退数步,难以稳住。
九头玄龟轻笑,其中一只凤头伸长数倍,嘴中喷射出近红色的火焰,瞬间将势不可挡的白练燃烧,火海汹涌。
天后双眼微眯,面色一变,另一手从头拔下一只金簪对着那燃烧火焰的白练轻轻一划,燃烧的白练脆裂,燃烧危机结束。
天帝、丰钧眼神一闪,这九头玄龟不见千年,再次出现功力精深了许多,较之以往更加难以对付,这也使得他们所要做的决定不得不慎重。
天后恨恨,九儿身边有一个魔皇或可对付,但又来了一个与魔皇实力相差无几的九头玄龟,对于接下来的计划将会非常棘手。
那一只凤头也退了回去,回归乖巧,九只凤头一一下,左右摇摆,等着沐妧的夸赞。
沐妧摸了摸距离最近的一只凤头,后看着气息已经有所收敛但看去却更为心惊的天后:“天后的火气也发了,是否该告诉九儿的身份了?”
天后眼底慈爱流露:“傻孩子,你是本宫和天帝的孩子,天界的九公主,怎么可以听到别人随意的几句挑拨便产生质疑?”
“你个老妖后胡言乱语,事到如今,还妄想欺骗我儿,达到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告诉你休想!”
一女子身着一身碧色绣荷花纹繁复宫装,发成高髻,戴着四支羊脂玉荷纹簪子,脚踩一缕白云从天而降,对着天后破口大骂,颠覆清雅的形象。
天后一副见鬼的样子,有恐惧有不可置信,但眼底却闪耀着毒蛇一般的幽芒,紧紧盯着来人。
天帝指着人,有激动有惊喜有欲言又止有深情,太白金星心下一凛,悔得肠子都青了,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啊!
这这一个个怎么都跳出来了?
沐妧看向来人,疑惑丛生,心中复杂,怎么会是她?
大吉伸长脖子,黑豆小眼瞪得最大,不可思议,这远在京都城中的孔贵妃怎么突然来了?且有着一身说不出来的仙气萦绕四周。
九头玄龟眨了眨九双眼,呆萌可爱的窝在沐妧的肩,眼底释放出讨好之意,貌似该出现的都出现了,所有事情也该有个了断,戏也该结束了。
孔贵妃眼底含泪的看着沐妧,伸出颤抖的手:“我的孩子,是为娘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过来,让娘抱抱!”
沐妧扫了一圈几人的反应,对于突然出现的孔贵妃又有几分愕然,几人表情不一,但都有着不可思议,这是怎么一回事?
孔贵妃见沐妧沉默不语,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话,愤恨的瞪着激动得难以压抑的天帝:“你告诉阿妧我到底是谁?”
天帝有些迷惑:“其华,阿妧是谁?”
其华怒目相瞪:“怎么堂堂天帝也摆脱不了男子的劣根性,穿衣服便不认账了?”
天帝脸红如血,恼怒羞愧深情,神情复杂:“其华,我你千年不见,你还是原来的样子,记忆中的人!女孩儿说话多少要有些顾忌,还是当着外人的面,其华”
其华轻呸一声:“怎么事情都做了却说不得?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晓得是谁,枉为天帝,与世间的那些负心汉有何区别?”
太白金星、榕树、大吉恨不得立时消失于此地,眼见天帝被一个天池中的小荷仙给骂得狗血淋头,窘迫不已,也许这些亲近的人没事,但他们这些外围中的定有事了!
“荷其华,你竟还活着?果然祸害遗千年!”天后神色有些狰狞,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道。
荷其华璀璨一笑,眼中热讽:“你个老妖后都没死,我怎么可以死你在前头?对了,看见我还活蹦乱跳,与女儿相聚,是不是很高兴啊?”
天帝深看了沐妧一眼,后看着荷其华:“其华,九儿九儿是我们的女儿?”
荷其华:“怎么你天帝如今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愿意认了?不认正好,我们母女有你没你都一样。”
“也许没有你会活得更好,但让你的人少找事,否则我们母女也不是吃素的,何况我还有一个厉害的女婿,便是下地狱也不怕!”
丰钧轻咳一声,沐妧看着眼前这一戏剧性的一幕,脑中轰鸣不绝。
她不是天后的女儿,是消失已久的荷仙荷其华与天帝的女儿,而丰钧早已知晓一切?
丰钧有些歉意,低声道:“我也是最近才知晓我们的娘是大游的孔贵妃,也是天界天池中的荷仙,千年前被天后封印于北极冰封之下,不见天日”
荷花喜热,哪怕成仙,修炼多年,也改变不了。被封印于北极冰山之下,其中的艰辛痛苦可想而知,是多么的难熬!
显而易见,这是一出三角恋,是非因果因爱而生,因爱而死,因爱而罪。
丰钧的声音不大不小,以天帝与众人的功力,将每一个字都听得十分清晰,心中如掀起惊涛骇浪。
此事若真,天后是要致荷仙于死地啊!
几人低着头,降低存在感,却又默默的观察天帝的反应。
知晓过往的太白金星偷偷的看了神色冷清的天帝一眼,心中一凛。天帝喜欢荷仙这事众神皆知,当时若无天后联合一众神仙阻挠,如今天后是谁都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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