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是拖拉的人,也知道对方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了,一时之间气氛对视凝滞起来,肃杀的气氛带着小青也弓着身子,随时准备出击。
“我也不是一定要你的性命,毕竟你是长央,只要你乖乖和我回去,我保证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长老。但是......”
话音未落,姜词直接打断她。
“你不用但是了,首先,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回去的。其次,小青你是绝对不能动的,否则,你可以试试。”
小青陪了她多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就和朋友一般。
就如同今日小青会在她身前为她挡住敌人一样,她也会为了它守护好一切。
佟芷晴抿唇:“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话音落罢,两人同时出手,姜词拿出长剑,佟芷晴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鞭子来。
“我不喜欢欺负人,既然是正大光明的打,我就不会使什么隐私手段。但是你记住,只要今天我没有死在这里,那总有一日,我会来杀了它。”
这个它,指的是小青。
姜词也知道了她为什么宁愿不带走自己也要杀了小青的,但是该说明的还是要说明的。
“我也和你直说,小青是我的朋友,我是一定要保护好它的,你是为了什么来京城,我知道,但是我也告诉你,我不会跟你走,也不会让你伤害小青。”
两人同时出手,一时鞭子的霹雳声和长剑出鞘的声音融合在一起,这个不出众的后山里顿时一阵打斗声。
小青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战况,担心姜词被偷袭,还紧紧的盯着佟芷晴腰间的袋子。
刚才它可是看到了,那个人就是从那里掏出好吃的虫子来的。
福宝说那个虫子是蛊虫,若是遇到了,若是敌人抛出蛊虫,就一定要吃掉,绝对不能让它沾到身体。
姜词是自小习武,即使天分不高,但好在基础好,多年的练习下来,也算得上半个高手了。
佟芷晴自小学习的是怎么炼蛊,对武术只能说一知半解,是以打的时候束手束脚,有被姜词压制的感觉。
但是姜词顾及她身上的蛊虫,不敢太接近她,也算给了佟芷晴机会。
姜词一时不防,被她的鞭子抽中了一道。
“唔!”
从来都是她耍鞭子,这还是她会用鞭子以后第一次被鞭子打中了。
疼!
佟芷晴露出一抹笑意:“这可不算我偷袭,我们打架你还顾及这顾及那,可不能怪我更胜一筹了吧?”
姜词轻笑:“不怪你,但是我会打回来的。”
手中的长剑立刻换了形态,变成了她常用的那根鞭子。
“这下顺手多了。”
“......还会变形?”佟芷晴吃惊,她还没见过会变形的武器呢。
姜词得意:“我师弟给我做的,不错吧?”
“......”何止是不错啊,是相当不错,好像要。
佟芷晴的眼神跟着那根鞭子不停的移动,眼睛里的渴望一览无余。
姜词远远看着,心下好笑。
“若是你离开,我就送你一个。”
佟芷晴:“.......”怎么办,心痒痒。
不对不对,不能走,若是这么离开了,长老会骂死自己的。
可是那根鞭子会变成剑诶,好神奇!
不能这么想,那条蛇可是会吃蛊虫的。
可是它也只生活在京城,肯定打扰不了南疆的。
......
脑海里的两个小人在疯狂吵,佟芷晴眼神巴巴的看着姜词手里又变了一个形状的东西,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姜词挑眉:“这是赤墨,我师弟取的名字,他自己做的。只有他一个人会做哦。”
白白目瞪口呆的看着姜词忽悠人,心下感叹:果然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啊,意志忒不坚定了些。
其实,姜词即使不忽悠她也没事,白风痕就跟在她身边,只要她一声令下,他绝对可以出来把面前的佟芷晴制服。
但这并不是长久的解决之策,她需要一个既能缓解现在的窘境,又能让南疆不要再盯着自己的办法。
即使今日的佟芷晴走了,明日可能还会来个佟什么什么,这可不是她要的结果。
佟芷晴心里小小的渴望了一会,最后还是眼巴巴的从赤墨身上挪开了。
语气里竟都带了几分遗憾:“太可惜了,我是一定必须要带走你的。蛊虫找到了你,此刻长老肯定是知道我已经遇上你了。若是让长老知道我遇到了你却没有带你回去,我阿妈一定会有危险的。”
姜词:“......”
长老?这是个什么鬼!!
这个蛊虫找到她就找到她了,为什么相隔万里的长老会知道!!!
她真的是对蛊虫这种东西越来越好奇了!
不过,她还以为小姑娘在南疆挺受宠的呢,听这意思是也是受人受人辖制的?
佟芷晴:“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们南疆,孩子从小并不是在父母身边长大的,只有小部分的人有这个权利亲手抚养自己的孩子。我能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经是很幸运的了,很多人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会知道。”
她没说的是,那些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的人,最后大多是变成了某个家族的死士或者某位长老炼蛊的......
这些家族秘辛是她偷偷听到的,她也不止一次的庆幸过自己是有阿妈保护的人。
姜词:“......”
这些她还真的不知道。
“为什么不离开?”
佟芷晴眼神有些奇怪,看的姜词疑惑不已,她说错话了?
末了,佟芷晴收回视线,缓缓道:“不能离开的,南疆的人,即使是离开了那片土地,也会收到南疆的辖制,还有可能需要承受酷刑,不管你在哪里,他们都会找到你,根本逃不了。”
姜词不由想到了南阳王妃,似乎她也是一个逃不脱南疆宿命的女子。
姜词看着面前的佟芷晴,只感觉到一股熟悉的苍凉,这样的感觉曾在二嫂的身上也有过。
南疆,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呢?
她心有好奇,却知道她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涉足那里。
母亲拼死也要离开那里,二嫂宁死也要让她远离,说明那不是她能去的地方。
“很抱歉,但是我不会去的,一辈子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