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妈妈也不由笑起来,“孩子还小,这小鼻子小嘴儿的,将来长大些了,就能看出来是想夫人还是像相爷了。”
说着,流光进来了,“夫人,正房都已经收拾妥当,可要这会儿挪过去?”
桂妈妈有些担心,“夫人不如休息一会儿再过去?”
“这屋子里血气太重了些,我倒还好,孩子们待久了恐有不适,让他们都离了我,我又心头不安,罢了,这会儿挪过去吧。”
温眉被严严实实的裹在被子里,几个壮实的婆子一起将她抬去了正房内室。
被子松开,温眉探出头大口的喘着气,真是险些憋死。
这生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儿,生了之后也有许多不容易的事儿!
徐时卿立刻大步走了进来,把孩子交给桂妈妈,坐到床沿急切地问温眉:“这会儿可还疼?辛苦你了。”
见他还提心吊胆的,温眉心里却生出种嫁得良人的幸福。
“我好得很,你可别小瞧我!”
说着,温眉鼻子一皱,“只顾着抱女儿了,我儿子呢?”
听她说的中气十足,徐时卿这才放下心来,又忍不住笑道:“我这就把我儿子抱给你瞧瞧。”
“我儿子!”温眉拧着性子觑他,“我刚生的!”
她这孩子气的模样把徐时卿逗得前仰后府,又怕她才生完没恢复好,忙附和道:“是是是,我家媳妇的儿子!”
夫妻俩斗嘴了一会儿,孩子们的小睡篮就挪了进来,原本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于是睡篮就准备了两个,一个男孩子睡的蓝色被褥,一个是女孩子睡的水儿红被褥,如今倒是正好,一个都没有浪费。
看着两个孩子微弯着身躺在睡篮里,温眉这才后知后觉的生出种做母亲的欣喜来。
这两个孩子都是她的骨肉,他们会一天天长大,跟在她身后叫着娘亲,想想,都觉得心窝子也要化了。
没一会儿,温眉看的眼睛就发酸了,桂妈妈上来给她掖被子,让她歇一会儿。
温眉不放心,睁着酸涩的眸子望着徐时卿:“夫君,你等会儿还要走吗?”
徐时卿忍不住笑,重新坐到床沿,拉了自家媳妇的手,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不走,在这儿陪着你。”
温眉这才放心的眯起眼睛。
屋外狂风骤起,哗啦啦的吹的四处作响,有人从外面跑了进来,屋里一个人也没有,温眉抱着孩子,看见那黑衣人,不由惊呼着叫人来。
两个孩子,她只抱的住一个,儿子被那贼人一把抢了去,温眉哭着上前去抢儿子,结果女儿摔在了地上,就没了呼吸。
“啊!”
温眉猛地从床上坐起,这才发现,原来是个梦。
她长吸了一口气,听见屋外风急雨骤,外间的灯被她这一声喊,全部渐次的凉了起来,桂妈妈,兰心,流光几个一起跑了进来。
“夫人,您怎么了?”
徐时卿也被惊醒了,看了一眼帐子外的灯光,从身后抱住媳妇,“怎么了,是不是被梦魇着了?”
温眉被徐时卿抱紧,这才发现他竟然还没走,“你怎么会歇在这里?”
坐月子的时候,按大周习俗,丈夫不能和妻子同房的,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对丈夫不好。
徐时卿不以为然去,“我就怕你夜里睡得不安生,不知道是谁总是踢被子,一晚上踢了几次了,这外面大风大雨,你若是凉着了如何是好?”
温眉的情绪稍稍镇定下来,想到刚才的梦,也顾不得追究这么多了,便问孩子在哪儿。
原来是担心这个,徐时卿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乳娘抱去了,这会儿就在暖阁里。”
温眉一听,急了,立刻就要去看儿子闺女,徐时卿见拦不住,忙拿了件自己的宽大衣裳给她裹上,跟着一起去了暖阁。
乳娘姓江,是个微胖的妇人,在温眉庄子上找的,看上去老实朴素,这还是温眉在好几个人里面挑出来的,之前相处过一段时间,觉得是个忠厚可用的人,便留下了。
这个点,孩子也睡下了,江娘子睡在睡篮边的矮榻上,温眉进去就把她惊动了。
“谁?!”
“是夫人。”
江娘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把身旁的灯笼挑亮了些,看向来人。
温眉径直走到睡篮边看见两个小家伙都睡得正熟,胖乎乎的小脸儿上,粉嘟嘟的唇还咂吧咂吧的,说不出来的可爱。
温眉心里不放心,守在孩子身边就不肯走。
徐时卿把她抱了起来,安抚道:“你乖乖回去,我让晋峰带人过来守着总可以了吧?”
晋峰带的人都是正经会功夫的人,温眉听着,自然是觉得有安全感,可又想到这是内宅,这些男子来走动,多有不便。
不过一想到那梦中的场景,温眉点头,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你让他们别大大咧咧的在这儿走动,藏着些不行吗?”
徐时卿不禁笑起来,“走啦,傻媳妇,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夫君?”
后半夜里,雨势小了下来,只听见蚕食桑叶般细微的窸窣声,温眉没了睡意,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色的帐顶,缓慢的翻了个身。
徐时卿面朝床外,睡得正熟,温眉看着他的背,不由抿唇一笑,手臂轻轻的环上了他的腰。
男人的腰如一头沉睡中的猛兽,精干有力,温眉以为他睡着了,不由使坏的把手往下移。
她那颗心顿时跳的如小鹿乱撞,摸到那硕/大,不由心口都颤了颤。
她不过是轻轻的拨了拨,忽然间被一双大手猛地攥住,原本沉睡的那人忽然一个翻转就欺身而下。
温眉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狡辩两句,那唇已经堵了上来。
徐时卿已经很久没开荤了,他又是练过功夫的,身体本就比常人更雄猛,今夜看见身旁的山/峦/高/耸,已经是有些心猿意马,没想到这小妖精如此胆大,竟然敢来挑拨他。
温眉被nong的香/汗淋漓,面色酡红,这才忍不住掐了一把徐时卿有些不安分的腰。
尽管憋得辛苦,可想到这丫头还在做月子,徐时卿生生的忍下了。
温眉笑的狡黠,却把手再次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