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深了,原本遮挡住那轮明月的乌云忽然被冷风吹走。
皎洁的月光之下,却是上演着令人不敢置信的一幕。
温常在将林贵人依旧带着余温的尸体拖到一处花坛前。
她顺势从旁边拿起一把铁锹,直接将下过雨略微湿润的土壤给挖开,一整夜,温常在未曾合眼,总算是将林贵人的尸体埋了进去。
翌日清晨,林贵人身边侍奉着的小宫女阿桃醒过来,本想要去给林贵人净面更衣前去拜见太后娘娘。
可阿桃前前后后寻觅了良久,依旧是未曾发现林贵人的身影。
阿桃跟随着林贵人这么长的时日,自然是知晓林贵人不愿早起,也断然不可能二话不说的就离开,想来现如今也只剩下一种可能——林贵人昨晚宿夜未归。
毕竟不管怎么来说,阿桃都是林贵人的陪嫁丫鬟,她跟随林贵人多年,自然也知晓林贵人一直以来都是会武功的事情。
故此,她并未特别忧虑,只是一个人在宫内来回不停的走动着,等候林贵人的归来。
这不等还好,一等便等到了日上三竿。
阿桃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事情有些反常不对劲,她顾不得其他的可能,直接匆匆忙忙的前往御书房,想要将现如今突然发生的事情禀明告诉萧寞。
御书房内,萧寞正在翻阅着奏折,看着身侧坐着的正乖巧翻阅话本子的褒姒妗。
他的唇畔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来,眼底带着些许笑意。
许是因为解决了温常在的事情的缘故,萧寞也发觉,褒姒妗对待自己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妗妗,你要是觉得无趣,也可以去那边的软榻上稍作歇息,朕已经吩咐小德子去差遣御膳房准备你平日里最喜欢吃的桂花酥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够送过来。”
听到了萧寞说出来的这番话,褒姒妗略微复杂的看了一眼萧寞,并未直截了当的回答他的话,反倒是继续翻阅着自己曾经写下的《霸道女将军要休夫》。
褒姒妗总是觉得,这段时日里的萧寞变化太大,让她每每都会有一种陌生却又是特别熟悉的感觉。
陌生的是萧寞对待自己时小心翼翼的态度,熟悉的却是萧寞这个人。
对上褒姒妗略微有些复杂的目光时,萧寞只是轻轻的伸出手去握着她那柔软的小手,“妗妗,在想什么呢?”
萧寞一口一个妗妗,让褒姒妗越发的觉得不自在,她别扭的将自己的手从萧寞的大手之中挣脱出来。
“陛下,这里是御书房,您还是莫要动手动脚的。”
说着话的同时,褒姒妗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将话本子挡在自己与萧寞之间,彼此之间隔开了一些距离。
瞧着褒姒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萧寞不禁笑出声来,他连连点头应下来。
“好好好,既然妗妗觉得朕太过于亲近了,那朕就与你保持一些距离。”
往常后宫中的嫔妃哪一个不是希望萧寞能够多亲近她们一些的?
偏偏是这褒姒妗,总是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