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低。
说白了还是脑子撞傻了。
姜禾又补救了一句,“不过我人没傻,就仅仅是……留下了容易流泪的后遗症而已。”
书生似乎弯起唇笑了笑,明明是平平无奇的脸却多了分如沐春风般的和煦。
还,还怪好看的。
姜禾大大方方的盯着他的唇角看。
紧接着她就发现这个书生骨相极好,若是皮肤再好一些,眉毛再清淡一些,下巴稍微圆润上那么一些,绝对是不可多得的绝世美男。
其实她现在的症状已经好了不少了,两人又相顾无言了一会儿,姜禾寻思着自己待在这里也不算是回事,于是礼貌的向他道别,“那个,我好了。那位就先走了,我是你隔壁那处住户的朋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去隔壁找我。”
书生微微抿了抿唇,“好。”
姜禾再次向他道谢,“谢谢你的款待。”
走出院子后,姜禾很细心的把门关好关严了,看起来就像是锁了门一样。
她直接从空间中拿出一面镜子照了照,看到自己的眼睛只是有些微红后,才放心进去了隔壁的院子。
关于她刚刚见了那个盲眼书生的事情她也没提,青瓷发现她眼睛有些红问她怎么了,姜禾也只是回答被沙子迷了眼睛。
几个人决定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
吃饭时钰儿也睡醒了,姜禾逗了他好一会儿,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温暖。
小婴儿取名元钰,意在期望他像块美玉一样纯洁无瑕。
傍晚时分,寄书抱着孩子和元遂一起出来送他们,言谈间均是不舍。
神器宫距离盛京帝国甚远,等姜禾一回去,将来再见就不知是何时了。
马车一路向来时的方向驶去,在最后要转弯时,姜禾掀开帘子向那两座并肩的院落望去了一眼,一家灯火通明能从窗户上看到一家三口的倒影,一家黑灯瞎火像是从未有人住过一般。
她叹了口气。
回到帝京云端楼,下人回报阮荒和襄婆子已经结束了谈话,只不过不巧,前脚阮荒刚上楼沐浴。他们后脚就来了。
姜禾倒是没事找阮荒,于是她直接去了襄婆子的房间。
敲了敲门,等里面传出一声嘶哑的“进”,她才推开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四方桌子前磨药的襄婆子。
襄婆子还和一年前一个样,穿着一件百家布缝制的袍子将自己整个人都盖住,只露出一张老迈的脸。姜禾进去时她似乎心情颇好,嘴唇是微微上扬着的。
襄婆子主动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小师侄,你有没有想过重新修炼哇?”
姜禾一怔,想问的话堵在喉咙里。只是道,“我没有灵根,不可能修炼。”
襄婆子阴恻恻的笑,“没有灵根就找一根嘛!”
姜禾嘴角抽了抽,“这怎么找?难不成灵根还能像植物一样嫁接吗?”
灵根又不是什么实实切切的器官。要是器官倒是有器官移植手术,可灵根只是一团虚无的东西啊。
除了她以外,每个人都有灵根。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们的灵根,也能感受到别人的。他们能真切的体会出灵根的奇妙。武修们与灵根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她和随身空间的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