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书纪年中说,三苗将灭亡的时候,天上下起来血雨,大夏天的时候水面结冰,洞庭湖发生大地震,地下水化为冲泉从裂缝中涌出,夏朝的始祖出现在祭祀的郊野,太阳在晚上出来,白天的时候不会出现,日夜颠倒了。
“青龙生于庙”,其中青龙指的是下个时代的君王,即“木德之帝”,其正是夏朝的代称。
所谓“天命青龙,腾而生夏”,指的就是大禹征讨三苗这件事情,借着这个功勋成为威震天下的君王,之后大禹在涂山召开大会,来臣服的部落之数足有万国之多。
同时,诸如随巢子、论衡等古典籍,也做了传说的补充。
除去以上情况外,还说三苗大乱,下一个王朝的君主踏着它们的土地而诞生。
同时,还有狗在三苗的集市中哭泣,五谷都改变了种类,有野鬼在郊野嚎啕痛哭,三个月内几乎见不到太阳。
其实,这所说,以及所记录的,正是一次上古年代的巨大地质灾害洞庭湖大地震。
洞庭湖周边是地震多发区,这是因为洞庭湖盆地在现代新构造运动中仍在沉降,每年下沉1厘米左右,它周边的山地丘陵却在上升,一边上升,另一边下降就会形成断裂或引起老断裂的复活,如此地震就发生了。
而其中之,常德澧县中间区域,有走向北东的六条断层组成的“太阳山断裂带”,依照观察地质遗迹所得出的结论,在8万年前,它曾有过一次断错地层的极强烈活动。
上古时代的洞庭湖大地震,只是时间恰好在大禹征讨三苗的时候发生,估计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大禹自己都以为自己是天命之子!
我还没出手,对面就团灭了!
简直恐怖如斯!
不过如今,比起那场大地震的爆发时间,还有几十年。
而妘载,则提早了这个预言,通过手动微操走位,制造了人为的大型地质灾害。
这一下,在祭祀郊野中出现的,或许未必就是青龙了。
天命硝酸甘油,炸而生帝载。
“我们破坏了山体和水脉,虽然很对不住这片土地过几年我会带人回来植树造林的,原谅我吧!”
妘载站在暴雨中,看着远处被山洪冲击的石城群,三苗的战士在飞速撤退,前面的石城在接二连三的倒下,在这浩瀚的天地伟力前,人工的建筑物显得是如此无力与卑微。
山洪被大雨灌注,水势凶猛越来越大,大地上渐渐化为泽国,妘载让众人把之前在山里打造的舟船拖出来,等到水势稍微平缓,使用它们来越过这片石城群,顺便进行“救灾活动”。
这波啊,这波是水淹七军,威震华夏!
妘载心里自己给自己打分,殊不知这次完美的气象战,让中原的吃瓜群众们大受震撼!
帝放勋与彭祖是其中感触最深的,他们两个,曾经和皋陶、契等诸多大臣,参加了在三门峡地区的妘载地形战术培训课,当时各个大臣,尤其是那帮武将,都表达出了极大的兴趣,用自己的粗浅理解来进行推衍,而妘载那时候还给了很高的评价
现在再对比一下?!
彭祖在远方安全的观察山处,看着那片汹涌的洪水,一时之间只觉得胸口有无数粗话想要骂出来。
这战术以及结果,和当时教的相差的太多了吧!
真就买家秀和卖家秀!
中原的地利战术:居高临下作战士气1
阿载的地利战术:人工制造八面山洪,水淹七军。
彭祖表示,他严重怀疑当初那段公开课留了一手,上课时候不是这样讲的。
帝放勋则是做出极高的评价:
“这是真正的利用天地的伟力才摧毁敌人啊,什么大巫、山神、人雄除非是那种非常强大的古老天神亦或是神巫之类,否则,个体的实力,在这种天地的威严面前,根本如松软的尘沙一般,轻轻一碰就垮了。”
“熟悉知道天时,熟悉知道地利,熟悉的处理人际关系来缔造人和,三者俱备,那是绝对不可能输掉的。”
妘载所指挥的这场战役,从头到尾都是知识点,完全改变了过去帝放勋对于战争的印象。
在战场上,如果产生正面冲突,必然会变成人与人之间的血肉摩擦,所以往往一场漫长的大型战争过后,人口会迅速锐减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帝放勋他们也使用火攻水淹的伎俩,亦或是突袭行动,斩首行动,诱敌深入的作战所谓兵法,就是把过去人们不曾记录下来的,那些临场发挥的战斗招数,给系统性的归纳总结,并且加上自己的理解,再嵌入独属于新时代的战术
但是,妘载这次“水淹七军”完全不同,这是运用了春季的天时,加上地理环境,天时地利配合起来造就了这种巨大的恐怖景象,又运用周密的计算,使得山洪按照指定的位置咆哮冲击,而不会波及到其他的山野。
这必须要有极其丰富的天文、水利、地理的知识。
至于用兵打仗,帝放勋看得出来,妘载就没想过太多的接触战术,当然这是因为洪州的武器已经远远超越当前时代,用阿载的话来说,那就是文明碾压。
只要打起来,那就是滚雪球。
诸侯们开始回忆这场战斗开始的细节,以及妘载使用人力来改变地质环境的几个重要要素,一时之间这里讨论成风,不过他们讨论归讨论,在山洪猛烈的冲击了大半天之后,大雨依旧滂沱不止,原本洪州进攻的小平原小丘陵地带,已经成为一片大泽!
洪水在积蓄,水位飞速上涨,妘载等到水位稳定了一天之后,开始让洪州的战士们留下火器,只佩戴雨具,竹竿,弩具与短兵、甲胄,少了那些榆木疙瘩和铁桶之后,船舶的速度提升,雨势渐渐小了些许,这场连续下了八天左右的大暴雨,终于有了些结束的征兆。
三苗的战士们早已撤离,但依旧被淹死了许多人,在这恐怖的天地之怒前,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这居然是洪州人搞出来的伟力。
他们躲避在石城的残骸上,亦或是在河堤,高地上躲避,周围全都是一片汪洋,大水汹涌,因为事发突然,乘船跑掉的人只是一部分,大部分的人没有来得及上船,就被洪水包围,而那些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水泽货船,也被山洪直接冲烂。
几个三苗首领垂头丧气,这时候正听到远方鼓声如雷,在风雨之中出现,而洪州人真的坐着战船过来了!
那几个三苗首领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而妘载让人敲锣打鼓的划船到他们不远处,看着他们被围困在汪洋中,微微一笑。
妘载让那些带着竹竿的洪州战士,在竹竿上面缠上麻线和铁钩,然后
一帮人划着船,顶着蓑衣斗笠,在这绵绵风雨中,在三苗首领与战士们又惊又怒又痛苦的注视中,开始钓起鱼来
妘载一边在船上钓鱼,一边和河堤上面的三苗群众说着骚话。
“失去双臂的你在雨中抱头痛哭大声咆哮,问自己为什么是个哑巴”
妘载一边唱着不着四六的歌词,一边对三苗的战士们进行救援推销:
“是不是很冷很无助啊,这船一口价二百贝币,要海贝,不要陶的,这一套雨具五贝币,要海贝,也不要陶的。”
三苗首领中,有人勃然大怒:“狗阿载,你怎么不直接来抢!”
“傻批才买!”
妘载盯着他,没有说啥,过了几分钟,在某位雨师的操纵下,这片土地上的雨势忽然变大了。
不讲道理的吗?
三苗民众:“”
某三苗首领:“二百零五贝,来一套”
狗阿载:“现在不是这个价了,五百,或者成建制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