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兜曾几何时受到过这样的羞辱,即使他从中原仓惶连夜扛着牛车跑路,一路上所遇到的部落,当地首领,闻他名无不奉为上宾,一号包间雅座
可如今自己被绑在十字架上不说,脑袋还被一群老熟人不断的摸,欢兜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这脑袋有什么好摸的,难道摸一摸能祛除霉运吗?
直至欢兜听到了某两位诸侯的言论:
“摸摸快乐兜,把自己的不快乐都统统带走”
诸侯们认为,摸一摸战败的欢兜,能让欢兜变得不快乐,根据羔子定律,不快乐的东西会互相吸引,憨憨与憨憨总会狭路相逢,那么自己的不快乐就会转嫁到欢兜身上,于是自己就可以得到好运气。
这时候,赤松子去他们也闻风而来,看到了欢兜。
赤松子看到满身是血的欢兜,和当年那个老装逼货完全不一样了。
这满头血污包浆有些年头了啊,有多久远了?
商周的还是上周的?
阿载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其他人,这是唐虞的,都盘出血了。
欢兜被人们举了起来,就像是一面大招牌,洪州的军团开始敲锣打鼓,他们一路突破无数山野,在那些赶来汇合的,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包围战的三苗战士们抵达之前,洪州的战士们已经先一步来到了巴陵城外。
从黑夜到午夜,从午夜到启明星的出现,在那金牛座的星光之中,耀眼的启明星浮现出来,在这黎明升起之前,闪烁着,宣告白昼之神的即将到来。
万物将从夜幕中苏醒。
在白昼中迎来光耀!
乌泱泱大军压境,在黎明的时分从丘陵的北面出现,太阳的光辉侧面映照着洪州的每一个战士,他们的剪影在黎明的映照下,从山丘上拉扯出去,一直延伸到南面的那座巨城前。
山呼海啸的庆祝声音,比起突兀而来的鸡鸣更让人震恐。三苗的民众从睡梦中猛烈的惊醒,他们慌慌张张的穿上兽皮,随便从身边抓住简陋的武器,老人们互相搀扶,孩子们先行一步登上城头,留守的战士们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的越发剧烈,那股不好的预感在他们的眼中终于成真。
洪州的战士,侧对着黎明,沐浴在熊熊沸腾的晨光中,出现在绝望的三苗民众的眼前。
留守的三苗民众,看到了它们那些出去追击的首领,大禾部,黑虎部那些平常勇猛无比的大首领们,此时都满脸血污,垂头丧气的被人驱赶着,来到了巴陵城下,然后用他们最悲伤的语气,开始劝告这些留守的民众,让他们此时开城投降。
有人指向远方,发出惊恐的高呼,于是三苗民众们最后一点的战意都崩溃了,他们那作为第一谋师和最大黑手的欢兜大人,此时被高高绑在十字架上,在人群中被举的老高,披头散发闭目闭口,不知是死了还是气昏了。
洪州人的声音比起大风还要大,比起波涛拍打的声音还要高,三苗的民众们能听到,洪州人们高声呼喊着让他们开城,直至有人从人群中走出,那却是他们的帝君。
白苗帝走出人群,开始发表劝降演讲。
谢邀,人要有礼貌,先说谢邀再吹逼。
谢邀,人在洪州,刚下牛车,思想教育刚结束,勉强有空回来劝降。
白苗帝睁眼说瞎话,开始顶着满脸淤青作宣传
“洪州的战士是一群拥有仁义道德的战士,他们非常热情”
白苗帝对三苗民众表示,过去我是被欢兜这个妖孽所欺骗了,被他的摇花手蒙蔽了眼睛,现在自己已经深刻认识到曾经的错误,坚决投降,一定要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妘载听着白苗帝这演讲,感觉有点不对味,像是把洪州描述成反派一样,于是妘载觉得白苗帝对自我的认知和反省应该是不到位的。
于是让人把白苗帝带下去吃好吃的大拳头。
随后阿载亲自上阵,进行劝降活动,单手指着巴陵城中仅剩的几个首领,大声的下达最后通牒:
“你好,亲爱的三苗民众们,不知道你们开城的时间是上午还是下午?老子赶着吊死欢兜你们给我快点的!”
有礼貌的人,懂得先礼后兵。
妘载进行警告,随后恐吓,表示你们可以抵抗,我们也不会动手,大不了引洞庭之水猛灌巴陵城,泡上三个月,让你们全都变成经验3的贴吧水笔。
妘载恐吓完,又给出甜头,告诉三苗的民众们,现在投降,洪州还有高额福利赠送,能够享受vip战败待遇,更可以让战争赔款打八折,同时开放务工政策,允许三苗民众前往洪州当打工人,逢年过节还有米面猪肉
三苗的首领们面色难看,巴陵城中的人们也很快失去了战意。
巨大的城门被推开,三苗的民众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他们面色苍白,似乎失去了一切,仿佛能见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虽然阿载说的很好听,但是真正投降之后,大概是做的不会有说的这么好的。
不过对于这些民众来说,只要洪州人不随便杀人,那就可以了。
妘载看出来这些三苗民众的恐惧,还在宣讲
“这天下最大的罪人欢兜已经被活捉,欢兜利用三苗的势力,企图达成自己的野心,让洪州与三苗互相残杀,这天地间流出的鲜血交融汇合,难分彼此。”
“今日,我们洪州,来到巴陵城前,要把欢兜吊死在巴陵的城墙上,在他伏尸在那帝宫前!”
“我们不是为了杀人而来的,我们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打了这场错误的战争,但如果我们不是先发动这场战争,你们又要有多少人为了欢兜的私欲而死去呢!”
“战斗中不畏惧死亡者当然勇敢,但是为了野心家的**而死去,那其实是一种无能与软弱,因为你们甚至懒得去寻思这件事情的对错!”
“他许诺给你们的好处,是要让你们用鲜血与生命去换取的,你们真的以为天下有白吃的肉吗!”
妘载走过那些三苗民众,人们沉默不言,有人眼神迷茫,有人眼中充满仇恨。
三苗的人群尽头,有一个站立的笔直的身影。
那居然是奔云。
妘载一看是自己的爱将水猴子,当场就来到城前,奔云提着大枪,看到洪州的阵营里还有自己部落的民众,便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提出了一个请求,那就是和妘载单挑。
中路单挑,妘载输了要放走他们部落的人,如果妘载赢了,自己就归顺!
“我要求堂堂正正的比试一场!”
妘载面对这个问题,稍微想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妘载呵呵一笑。
“你擅长枪法,巧了,其实我对枪法,也有一点心得。”
奔云“?”
水猴子心里嘀咕,狗阿载还会使枪?武器大师是吧。
双方没有过多的交流,很快周围的人们让开场地,奔云这不废话,掀起水波,挺枪刺来,却见阿载不躲不闪
反手掏出了六根铜管!
在下神枪奔云!
在下神枪阿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