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几年前夏思雨还讨厌他的时候,一起参加综艺时海德堡的烟火。想到了他们和好以后,去看跨年的烟火晚会,还有现在。烟火虽然容易逝去,刹那芳华。但是,留在人们心里的光彩是永恒的。他们一路走来,中间也有曲折,也有误会和繁复,但是,到了现在,他们还拥有彼此。
那么,中间无论有再多的困难,也不重要了。
“你怎么在哪里傻站着啊?”夏思雨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珊瑚绒的睡衣,外面温度已经零下,她整张脸冻得有点红扑扑的,但说话嘴里都呼出白气,但是眼睛忽闪忽闪的,表情异常兴奋。
薄言看她的时候,夏思雨把一束烟火棒塞他手里:“给你。”
然后,用自己的烟火棒,把薄言手里的那束点燃了。薄言看着手里跳动的这支烟火棒,火光虽小,但光芒四射,流光溢彩,还真的有点神仙施法那味道。尤其夏思雨两只手都有仙女棒,手一挥舞,光芒和烟雾在空中滑过一道轨迹,看起来绚烂无比。
烟火有时候就是有这种“减龄”的效果,或者说,人在内心深处永远还是会带着一点童真的。尤其是在别墅区,安安静静的小院,路边昏黄的路灯,把这里衬托的像是孤岛一样。这样的环境,最适合放飞自我。
但玩了没多久,仙女棒的火焰熄灭,夏思雨又转头去买来的那一箱里翻出两根,回头还想让薄言的那根帮着引燃,可惜,薄言那支,在他手里也逐渐熄灭了。
夏思雨一脸遗憾:“真可惜。”
她刚刚是用火柴引燃的,火柴是买这一箱烟花附赠,但现在火柴也用光了。不仅没有火柴,连打火机都没有。还想引火,除非去屋子里。
夏思雨此时理直气壮的支使起了薄言:“你去房间,点一支烟,我用烟来引燃。”
薄言平常不吸烟,只是有时候会有客人来访,所以他习惯性的会放一盒。闻言他点头,刚用灶台引燃了烟卷,还没出门,听到夏思雨尖叫一声。
薄言赶紧冲出来:“怎么了?”
刚拉开推拉门,只看见夏思雨抬头,一脸兴奋:“下雪了。”
还真是,雪花如柳絮一般,轻柔而优雅的从天空飘落,夏思雨伸手去接,还真是六菱形的,只是放到掌心,没多久就化了。夏思雨还兴奋:“希望雪下的大一点,明天我们堆雪人!”
夏思雨穿着的白色珊瑚绒的睡衣,毛茸茸的,是个可爱的兔子形状。头有两个长长的兔子耳朵,垂到背后,像是垂耳兔那样的形制。身后还有个圆圆的小尾巴,她跑步的时候,小尾巴和耳朵还会动。睡衣本来很白,只有耳朵一小点是粉的,但是夏思雨更白,穿这一身,格外有一种很好欺负的错觉。但她的脸颊、手指又冻得红红的,配她笑眯眯的眼睛,看着可爱的很。
她回头,看到薄言手里拿着那只烟,烟头比较暗淡,烟灰积了很长,看样子像是要灭掉。她赶紧命令:“快,吸一口,我要继续玩。”
薄言还真的夹着烟卷,在嘴边吸了一口。
但夏思雨刚拿着仙女棒要接近,他却忽的把烟卷往边一扔。
夏思雨愣了一下:“你干嘛?”
她还要玩烟火呢,扔了烟卷玩个屁。话音刚落,薄言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怀里,含着烟火的唇,准确无误对着她的嘴角。
薄言平常不习惯吸烟,所以家里备的烟卷也是清淡型的。这种改良的烟卷,里面甚至还放了椰丝,问起来,味道清清淡淡,还有椰蓉的清甜。夏思雨也不吸烟,只有拍摄电影,要扮演角色的时候吸了两口。
她确实觉得很奇怪,你说喝酒吧,虽然酒也不是很好喝,但有些人为了更好入眠,有的人为了喝多了以后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喝酒,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烟有什么味道?又辣又呛人,实在不理解那些烟民到底是怎么就喜欢吸烟这码事了。
除非演戏,否则她平常根本不碰。
但薄言亲她,那种烟雾里带着一丝清淡的,椰子的香气,还有他自己本身用了花香味的漱口水,花香、薄荷的清新的味道。这种感觉一混合,好像也不是那么难闻了。
但分开以后,她还是瞪了薄言一眼,嗔怪:“你不讲武德!搞偷袭!”
薄言笑了笑,把她拉到怀里,从背后抱着她,用手臂围住她,用手捂着她的手,像是用全身温度,来给她温暖:“下雪了啊。”
夏思雨点头,这还用说吗,她刚刚不是都跟他讲过了吗?
“你明天想去堆雪人?”
夏思雨点头,因为她的脑袋正好抵着薄言的下巴,这么一点头,她的睡衣的兔子耳朵在他胸前晃来晃去的。
薄言笑着说:“好,等我明天办完事情。”
夏思雨知道他要对博仕下手了,她也懒得管。她连夏家都不管,薄家的事就更管不着了。虽然薄言说的轻松,不过能感觉出来,他对薄家,不像自己对夏家,还是用了不少感情的。只是,再多的感情,磨了这么多年,也该磨掉了。商场无父子,已经是要刀兵相见的时候。
“等做完,以后我可以安心的去拍戏。你不是说让我提高演技吗,我确实应该提高提高。”
夏思雨任他抱着,让他说,薄言平常很少表露自己,一直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不过,从这声音里,她能感觉到,薄言还是有点落寞的。
两人又抱了一会儿,彼此无言,薄言问:“还要玩烟花吗?”
夏思雨摇头:“不了,我想吃饭。”
“好,我们吃团圆饭。”
他拉着她的手进屋,刚坐下没多久,外面传来了车声,把碗筷端出来,竟然是隔壁韩亦汎来敲门了。
而且,不只是他来,连商菲儿也来了。这倒是蹊跷。今天可是除夕啊!
韩亦汎毫不扭捏的进门,一进门就很知道规矩的带了一瓶红酒:“今天的蹭饭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