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树莓和蛇莓不都是霉菌吗?为什么么一个能吃一个不能吃呢?”
“为什么这两种草药差不多,用途竟相差得这么大呢?”
“师父,这个字念什么?”
……
比起之前的拘谨刻板,他更喜欢此刻她脸色那种有主见较真的模态。
“师父,这是什么呀?”云潇指着密密扎扎在绿丛中几点幽蓝色的小花好奇地问他。
他顺势弯下腰来看她想摘却摘不到的样子,竟有几分灵渠动人。
“好可惜啊,我一碰它就掉了。”这花委实怯弱娇嫩竟经不起半分拨弄。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开春便满山皆是。”
“那不是比天上的星星还多?”她睁着两只明媚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也许吧。”这他可不敢笃定。
“那这么说,它们就是没有名字咯?”
“师父,要不我们给它们起个名字可好?”
“好啊。”
漫山遍野犹如云海,灵秀淡雅不失韵味,“要不就唤作‘云灵’,师父你看可好?”
“云灵花。”的确不俗,
“师父,你可以教我钓鱼吗?”她嘟囔着嘴巴,“我都没钓过鱼呢。”
“好啊!你把这本书背会了就带你去。”
云潇气得腮帮子鼓起,这么厚的书我就算有一目十行的本领看完恐怕也夜深了。
临渊实则是个风景极好的地方,而她们住在山头,每日清晨一推门便可见旭日东升,迟暮可观红霞染天。
原以为这样平静似流年的日子可随风一般在轻描淡写中渐渐消逝,归于平淡。可天公不作美,前辈那么善良的人却在一个无声的夜晚走了。
“宁做无事人,不谋天下事。”
这是蘅瑶前辈临走前留给他们的最后一嘱托。
可他们终究还是破了戒……
岁月如流成枯枝,日月如梭韶华逝。
在那些个蘅瑶前辈不在的岁月里,旁人想也无法想透,两个孩子是如何生存的?
“师父,我好像又把粥煮糊了!”
“多练几次就行了。”于是硬着头皮,他们把它咽了下去。
“师父,这鱼算烧好了吗?”
“我也不知道呢,不如我们换成烤的吧,还省事一些。”于是一尾半生不熟的红烧鱼变成了苦味四熏的黑焦块。
“潇儿要不以后做饭的事都交给你吧,”他实在感觉自己做不来这些,他们两个人成日窝在家中,柴米油盐终有用尽的那一天,他思忖着与其浪费时间在这个上面,不如出去谋事买些现成的。
不过他到底年轻了些,哪知这尘世是那么不容易入世的,他一还未成年的小医童哪有一家药铺医馆愿意收他。
迫不得已地他想出上山采药卖的主意,起初的时候两三天了都无什么人来买他的药,可能两三天了才能赚到几两银子,不过有一次一位好心的阿婆,一来便把他所有的草药都承包了,还当众宣扬他的药多么新鲜,效果好,那一天破天荒的她们开了一次荤……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还别说这以后的运气倒也跟着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