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老爷您先跟陌儿下去梳洗吧。”一直坐在位置上的岳贞烁站了起来,附和道。
苏陌儿撇了她一眼,哼,她这个二姨娘怕是想把女儿嫁给皇子嫁疯了。
摇了摇头的苏青悠,在苏陌儿带领下,退出了大堂。
拜堂的地方三个人站着,苏芸儿咬着下唇,忍着眼泪,转过身去,向房间跑去,这样的场面对她来说无异于是万箭穿心。
……
“陌儿,你说,你妹妹怎么就想不开,年纪还小,怎么就宁愿当一个妾?”
换好衣服出来的苏青悠,同等在外面的苏陌儿道。
“感情的事情很难说。”苏陌儿浅笑,要知道,她这个妹妹,为了扭下四皇子这个瓜,可不惜设计出替皇帝挡箭的戏码。
“哎,真是可惜了芸儿。”苏青悠大手背在身后,叹气的声音不绝于耳。
“事情已成定局,父亲还是不要多虑了。”放下手中的茶,苏陌儿宽慰道,“对了,爹,陌儿曾在大牢里听闻一个姓朱的老者,听他那意思我还得唤他一声伯父。”
不打算让苏芸儿的事情继续烦扰苏青悠,因为在苏陌儿看来这一切都是苏芸儿自己种下的果,于是提起了那日在大牢中见到的老者。
“大牢中的见到的朱伯父?你说的是朱老将军吧,按辈分来,你还真得叫他伯父,他也是个苦命的人。”苏青悠在苏陌儿的一旁落座,视线看向远方。
“怎么说?”
“你朱伯父,原名朱录,和我算是世交,一次带兵打仗失败归来,发现家中老小都不在了,有新的人顶替了,换一句话说,就是全家都被换了。”
轻抚着胡子的苏青悠,若有所思。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没想到这个朱伯父身上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苏陌儿好奇道。
“这还不算完,当时他周围的人都告诉他,是他打了败仗受到刺激,才会不认识家里人。”
“这不是指鹿为马嘛?”
“没错,就是指鹿为马,让朱录一度真的以为是他自己得了病,直到天降大雨,将埋藏在他府中花园出的他孙子的尸体冲了出来,他才意识道,是府里的人串通好来欺骗他。”
扶着额头的苏青悠,面露悲痛。
“就算是全府的人都欺骗他,他只要去找熟悉的人,或者是皇帝,一问便知呀!”
认为这件事情说不通的苏陌儿,提出心中疑惑。
“当时父亲我不在府内,他就去进谏了皇上,结果,皇帝也说是他压力大,导致的暂时性的认人障碍。”
“所以,他最后一气之下把朱府上下所有的人都杀害了。”
苏陌儿想到之前孙九娘的话,接着说下去。
“没错,皇上念在他多次立下大功的份上,就免去了他的死罪,终身监禁在暗无天日的大牢之中。”
苏青悠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对他好友的遭遇表示心痛。
总觉得这件事情哪里说不通的苏陌儿,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