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独孤夜雪早已止住了脚步,他仔细地瞧了瞧封羽后,满含深意地说道:
“王妃受到的刺激过大,似乎有些不清醒了,地上太凉了,王爷,你还是将王妃扶到床上去休息吧,臣有话,要单独与王爷说!”
他故意这么说,封羽果然中套:
“国师大人深受皇上器重,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非得将所有人支开,单独与王爷说?!本王妃现在清醒得很,国师大人,你有话就在这里说,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独孤夜雪目光笔直地望着封羽,一字一字,无比清晰地反问道:
“既然是这样,那么王妃为何不肯让臣诊脉?难道王妃心虚了?王妃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王爷吗?”
“你”封羽闻言,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
直到这一刻,封羽才觉出独孤夜雪的厉害。
是了,云箫就是独孤夜雪一手调教出来的,作为云箫的师父,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独孤夜雪本人却是比封羽想象中的,更加冷静镇定,他接着说道:
“王妃,臣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是,你刚刚生产,身子十分虚弱,可你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跪坐在地上,可是犯了坐月子的女子的大忌讳,若是不仔细调养,以后是会落下病根的,你还年轻,还得为王爷的以后着想,其实,臣是一番好意,请王妃切莫误会!”
他这么一说,封羽的处境就更尴尬了。
宣王望着怀里仍然不肯给独孤夜雪诊脉的封羽,不知是该劝慰,还是该询问。
最后,他瞧封羽的目光,便由温柔逐渐变得疑惑起来。
封羽是如何机敏的女子,即便才刚刚生产完,她也能十分明晰地感受到,丈夫对自己的怀疑。
如此,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转动着思维思考应对之策。
就在独孤夜雪要接着说话的时候,封羽忽然翻身抓住宣王的胳膊,带着哭腔低低喊道:
“王爷王爷臣妾的头好晕臣妾现在好难受臣妾失仪给王爷丢了面子,求王爷宽恕臣妾臣妾只是心痛我们的孩子孩子孩子啊王爷,我们的孩子啊”
她这么一闹,独孤夜雪便没有了理由,为他诊脉了。
再看宣王,他眼底的疑惑已然尽数消散,朝着独孤夜雪丢下一句“抱歉国师,本王失陪了”,便抱起封羽匆匆入了内殿。
不过,虽然独孤夜雪没能成功给封羽诊脉,但是,他们夫妻二人离去之后,却给了独孤夜雪充足的时间,来查看刚刚过世的小世子。
此刻,小世子已经由下人穿好了寿衣,安静地躺在梓宫中,梓宫尚未盖棺,王府伺候的下人们也只敢跪在梓宫旁为小世子祈福,没有一人敢靠近。
独孤夜雪来到梓宫旁,仔细地瞧了瞧小世子,正要伸手去探查小世子时,有一名侍女朝着他高声惊呼道:“国师,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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