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慕在老家那边又打上了旁人的坏主意陈林萧和陈小舒自然不知,现在陈林萧正在进行着府试前最后的冲刺。
这段时间陈林萧放弃了每天念书背书背书念书的方式,而是跟后世高考一样,采用了题海战术。
府试主要考三场,前两场都是只考一天,而最后一场是考两天。
考题的范围包括背诵默写题,数学题,刑法题,还有策问,策问就比较复杂了,可能会涉及到民生、军事、经济、水利等等,简而言之就是治理地方的具体方法。
在现代有一句话叫做有的人一出生就在你的重点线了,这句话放在古代也同样适用。
且不说那不可逾越的阶级鸿沟,就说这相对公平的科举。
在策问上,那些大家子弟的优势可太大了,那些寒门出来的学子,很有可能连县城都没有离开过,每日只知道挑灯苦读,但是在古代又不像现代那样通讯发达,还有九年义务教育学习地理政治历史什么的,要是策问问起该如何治理水患,试问寒门出来的弟子该如何作答,还不是凭空想象。
但是那些官宦子弟,因为家中长辈做官,他们平时耳濡目染不说多么深刻正确,但是也知道个大概。
这就是出身带来的差距。
还有那些大家子弟虽然不能动用家里的关系作弊,但是想要找到历年的试卷和小录(小录就是历年的优秀试卷集,类似于现在的满分作文)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但是对于寒门子弟来说可就难上加难了。
而对于陈林萧来说,他最大的短板恐怕还是默写题了,毕竟他正经的接触到四书五经也才两年的时间。
至于八股文,府试是不考的,但是府试完了紧接着就是院试,院试就要考八股文了。
县试和府试属于童生试,只有闯过了这两关,才能去参加院试,院试过了那才真正的叫秀才。
而府试差不多是院试的预备考试,历年参加并通过了县试的人,今天若是想要参加院试,则不必从县试开始,可以直接参加府试。
除此之外,陈林萧的另一个短板就是律法了,其实律法也算不上是陈林萧的短板,但是终究比不上数学和策问厉害。
主要是古代和现代的一些法制观念不同,让陈林萧有些挠头。
陈林萧的优势也是十分明显的,那就是数学和策问。
陈林萧现在可以好不心虚的说一句,整个大夏朝只有自己娘子的数学可以超过自己,至于其他人,哼哼。
不是他小看天下英雄,小心他甩出一道微积分来。
咦?
这个二重积分怎么算来着……
而策问嘛,陈林萧毕竟是穿越的,见识自不必说,有些古今不同的地方,他也有庞清邑这位名师大儒提点。
陈林萧埋头苦读,陈小舒也在一旁打辅助。
将他们从各种渠道找来的卷子模拟题重新摘抄,以提醒分类,给陈林萧做专题训练和模拟训练。
除此之外,两人还经常在一起讨论策问的内容。
今天讨论个水患的治理方式,明天讨论个瘟疫的治理方式。
关橦昕与高崎来到陈宅,关橦昕伸手拿过陈林萧书桌上的卷子看了看,道:“这卷子不像是你的笔记啊,谁帮你摘抄的?”
“我家娘子。”陈林萧说着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来,然后转身从书架上取出一摞纸递给他们道,“这是小舒总结的,你们看看。”
关橦昕和高崎诧异的对视了一眼,关橦昕倒是知道陈林萧每天都会教陈小舒读书写字的事情,但是对于陈小舒能够帮他们总结试题他还是不相信。
只见这摞纸张上有个封皮,上面写着“五年科举,三年模考”
这自然是陈小舒的恶趣味啦,哈哈哈哈!
本来也没在意,就是想要随手翻一翻,但是关橦昕越看眼睛嘴巴张得越大,最后简直都要能够吃下一个馒头了。
关橦昕将卷子整理好,迫不及待道:“这真的是你娘子整理的?”
“还能有假。”陈林萧说着笑道,“你们不知道,我家娘子真是又聪慧又能干,若他是个男儿身,恐怕我都不敢去科举了。”
高崎听到关橦昕和陈林萧这样说,也翻看起手里的卷子来。
同样的,他可很惊讶。
因为陈小舒是将每种类型都分的特别仔细,譬如说律法这一门,杀人罪是一个大类,旗下又有不同的细分,而劫掠罪又是一个大的分类,其余的偷盗罪等等也都给有细分,而且每个部分都有律法条例也有例题,还有陈小舒用红笔标注出来的需要注意的地方。
这还不算完,当你把这些全部做完了之后,陈小舒又从另一个角度把律法的题出了一遍,譬如判斩监候的有哪些罪行,判流放的有哪些罪行,相当于是每一道题陈小舒从性质和量刑两个方面都出了一遍,做完之后绝对加深印象。
而策问题,陈小舒也按照分类将民生题,军事题等等分了类,最后还总结了一下做题规律。
高崎看着陈小舒总结的治理水患的一二三四点,简直是目瞪口呆,这些条框虽然不是每道题都能用上,但是只要考到治理水患的题,就可以直接套这个套路,只需要将不需要的几点去掉然后再结合实际答题就行了。
陈林萧看着他们两个的表情不禁心中暗暗得意,哼!大开眼界了吧。
“我读了这么多年书,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还可以这么读书。”高崎有些备受打击,自己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娘子。
“我也是。”关橦昕说着摇了摇头,“说句难听的话,拿着陈娘子做的答题规律和总结学习,就算是个傻子也能考的不错。”
陈林萧看着他俩也怕把他们打击坏了,说道:“这东西说白了还是捷径,这世上能走一次两次捷径难不成还能每次都走捷径啊,打铁还需自身硬。”
“打铁还需自身硬这句话说的不错,林萧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关橦昕问道。
陈林萧干咳一声道:“就是偶尔听人说了一句,也记不清楚了。”
关橦昕又将注意力放到了这上面,道:“这东西你没给别人看吧?”
陈林萧自然知道这东西在现在的威力,道:“我又不傻,只给你们俩准备了。”
“好兄弟,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俗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件事还是先别让旁人知道的好。”
关橦昕正色道。
“我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