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花?
这算什么回答,代表什么意思?
在场无人听懂,包括身为“花”的慕南栀自己。
婚房内智慧高绝之人不少,怀庆、洛玉衡、楚元缜、阿苏罗、许二郎、王思慕等等。但“秒懂内涵”和智商没有关系,和污染程度有关系。
受污程度不高的众人,纷纷看向杨千幻。
后者兜帽底下,双眼刺痛,热泪滚滚,沉声道:
“暗喻并不算正确答案。”
他的意思是,许七安没有撒谎,但用暗喻的取巧手段蒙混过关是不行的。
听到杨千幻的解释,众人当即不再纠结“插花”的真意,李灵素带头嚷嚷道:
“看来我们是要歇在这里了。杨兄啊,咱们就占了这张婚床,让新郎官和新娘子打地铺。”
苗有方混在人群里,缩着身子,捏着嗓子附和:
“怕是连地铺都没得打,地铺得我们睡,你俩就站着洞房吧。”
他不能让许银锣发现自己背刺……
苗有方心说,许银锣啊,别怪弟子不是人,主要是这个游戏太诱人。
临安一脸气呼呼的模样,身为二公主她什么时候被这般欺负和刁难过,但又不好发作,频频看向许七安。
慕南栀表情紧张,双手紧紧拽住衣角。
许宁宴这个狗贼,若是为了和临安洞房,把她出卖,那今天她就和这对狗男女同归于尽。
虽然她暗戳戳的想大闹婚礼,刁难这对狗男女不让他们顺心如意的洞房但她没想过要把自己搭上去。
洛玉衡和怀庆几乎同时勾起嘴角,李妙真眉飞色舞就差没吹口哨了。
其他人表情各不相同。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难到我?许七安心里“呵”一声,沉吟着回答:
“我攫取了不死树的部分灵蕴。”
洛玉衡和怀庆同时出声:
“何为不死树?”
“以什么方式?”
许七安扫一眼她们,呵呵道:
“等你们抓到提问的纸条再说吧。”
是慕南栀啊不死树是慕南栀啊他是睡了慕南栀才晋升二品的,可恶的狗贼竟如此奸滑李灵素在心里狂呼恨不得替许七安回答。
作为天地会成员,他从成员们相互分享的过程中知晓了这些秘辛。
窗边,杨千幻满脸失望缓缓道:
“没有说谎。”
言罢他转过身背对众人,伸手在兜帽里抹去泪水然后捏了捏眉心、揉了揉眼眶。
即使许七安尽可能的压住了气息但对四品的杨千幻的眼睛来说依然造成了不小的负担。
如果许七安彻底放开自我杨千幻眼睛会当场瞎掉,并神智错乱。
第二轮开始了。
这回抓到“问”字纸条的是许玲月。
玲月啊许七安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忌惮松口气是因为许玲月是个心疼哥哥的妹子不会做出过于为难他的举动。
忌惮是因为这妮子剖开是黑的你永远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操作。
“哎呀是我呢!”
许玲月清丽脱俗的俏脸适当的露出几分惊喜。
许七安连忙道:
“妹子,有什么想问大哥的?”
李灵素传音道:
“玲月姑娘,快问你大哥,国师和临安之间,他更喜欢谁。”
说完,他配合的露出阳光璀璨,温和近人的笑容。
这是李灵素的杀招,正如男人喜欢看见女子纯真无邪的美丽笑靥,女子也爱看见俊美男子干净清爽或灿烂温和的笑容。
圣子李灵素用这一招不知撩拨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他认为,当自己使出这一招时玲月姑娘一定心里小鹿乱撞最不济也会好感大增,然后按照他的想法问出刁难许宁宴的问题。
果然,许玲月朝圣子点了点头,然后突然蹙眉,为难道:
“李灵素道长,这般为难我大哥,也太过分了吧。”
“?”李灵素笑容顿时变的尴尬。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他。
许玲月摇了摇头:
“我不问大哥,我要问临安嫂子。”
这妮子还挺心疼她大哥的众人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姬白晴缓缓点头,对许玲月有了几分好感和认同。
有了刚才的插曲,临安心里非但没有抵触,反而对“大妹妹”有了几分好感,矜持的在床边端坐,笑道:
“你问吧。”
这个时候,许铃音已经把铺在床上的莲子、花生吃的差不多了,看一眼被自己弄脏了床,想了想,递了一粒花生给未来嫂子。
这么大的贿赂,未来嫂子总不能再怪她了吧。
临安抹过唇脂,小嘴红艳艳的,无法进食,于是摆摆手,拒绝了幼妹的投喂。
许玲月细声细气道:
“临安嫂嫂,你是公主,金枝玉叶,我虽说没读过几年书,但知道驸马是不能纳妾的。刚才李妙真道长在外头说,她身边的这位苏苏姑娘,与大哥早已私定终身,大哥同意纳她为妾。
“临安嫂嫂,你会答应我大哥纳妾吗。”
好活!李灵素虽然身处“风波”中,被当了一回工具人,但仍忍不住为许玲月喝彩。
这个问题,相当于把临安殿下和狗贼许宁宴架在火堆上烤。
把临安公主和许宁宴的矛盾,**裸的揭露。
临安殿下如果答应,那就是给觊觎许宁宴的女子们打开了一条“上升通道”,若是不答应,今日大家就借着苏苏的事闹一场。
怀庆和洛玉衡、慕南栀,三条最凶的鱼,微微颔首,认为许玲月这个问题,一针见血,很有水准。
金莲道长和楚元缜下意识的想要端杯喝一口酒,可惜手头没有美酒!
“还有,勾栏能去吗?”宋廷风担忧的问道。
如果不能去勾栏,那真是太遗憾了。
你特么的许七安没料到好兄弟也背刺他。
临安皱眉不语,她在思考着如何在不说谎的情况下,给出合适的答复。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陌生的声音,轻柔温婉,说道:
“殿下回答说,我若满意,自可纳妾,我若不愿,便是鬼也进不了许家的门。”
临安目光在人群里一阵搜索,看见姬白晴微微一笑,她沉吟片刻,认为这样的回答最为稳妥,既不会让狗奴才难看,又能把主动权掌控在自己手里。
于是她淡淡道:
“本宫若是允许,自可。本宫不允许,便是皇帝也进不了许家的门。”
这是在内涵谁呢众人大吃一惊,目光频频看向怀庆。
姬白晴脸色愕然,她没想到这位二公主如此凶悍,竟然开门见山的冲撞怀庆,胆子也太大了吧。
快开打快开打李灵素和杨千幻激动的想搓手。
临安这个蠢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慕南栀好歹当过后宫妃嫔和王妃,对临安的性格颇为了解。这样也好,这对姐妹掐起来,她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李妙真先看了一眼苏苏,她本来准备好下场了,但见临安把矛头指向怀庆,雏凤就忍下来了。
魏渊走的早了啊金莲道长和楚元缜面带微笑,酒席上的闹剧只是开场,现在才精彩啊。
武林盟里,就萧月奴看的津津有味。
其他几位匹夫,觉得有些无趣,他们理想中的玩法,是搬来一车车的酒坛子,然后死命的灌新郎新娘,看看一品武夫的酒量有多大。
那才热闹有趣。
听这位新娘的意思,一号果然也对三号芳心暗许。阿苏罗刚才在外边时,就察觉到了,此时几乎断定怀庆和许宁宴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怀庆微微蹙眉,左顾右盼一番,她怀疑有人在教临安说话。
这绝不是愚蠢的妹妹能做出的应对。
现在球踢到她这里来了,众目睽睽之下,她肯定不能直接撕临安,不然帝王的威严何在。
姑且忍耐,等焦点不在朕身上再出手怀庆没有说话。
许七安看一眼杨千幻,道:
“杨兄?”
杨千幻“嗯”了一声。
开始第三轮。
李灵素抓出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问”这个字。
“哈哈,哈哈哈”李灵素没忍住,大笑起来,又马上忍住,咳嗽一声:
“竟然是贫道?那贫道就随便问个问题吧,定不会叫许银锣为难。”
睁眼说瞎话天地会众人看他一眼。
杨千幻也很激动,握住了拳头,兜帽底下,眼睛瞪的铜铃那么大。
终于还是给他抓住机会了,李灵素对大哥的恨可谓馨竹难书,大哥要完蛋咯许二郎悄悄握住王思慕的手,示意她看好戏。
他和天地会成员在雍州有过一段时间的左肩作战,知道李灵素对大哥有多羡慕嫉妒恨。
许玲月和姬白晴,还有婶婶这些许家人,虽然不知道李灵素和许七安的爱恨纠葛,但整个婚礼上就数他最闹腾,知道他肯定会借机为难宁宴。
李灵素这小子报复心很强啊,我得注意点阿苏罗暗暗警惕,他当初也戏弄过圣子的。
李灵素清了清嗓,道:
“我的问题是”
“等等!”许七安突然站了起来,笑道:
“圣子稍安勿躁,我去接个人。”
孙玄机刚才通过法螺传音,通知了他一声。
许七安没“接听”,但知道孙师兄到了。
“别想着逃啊。”李灵素半真半假的警告一句。
许七安起身离坐,出了婚房。
众人在房内等了几分钟,这个过程中,金莲道长和楚元缜从外室找来了两壶酒,一人一壶端着,等待许宁宴回归,等待好戏开场。
“吱”
房门开了。
许七安率先进来,身后跟着孙玄机,众人看到孙师兄时,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随后,孙玄机回头看了一眼,门外进来一个扭扭捏捏的白猿。
“!!!”
李灵素双眼发直,愣在原地。
李妙真花容失色,下意识的屏息凝神,收束念头。
金莲道长和楚元缜愣愣的端着酒杯,刚才的怡然自得消失不见。
二郎怎么了?突然间脸色大变,这只猴子什么来路王思慕感觉小手一疼,是二郎下意识手掌发力造成,她由此推测出二郎此刻的心情是惊恐、紧张。
宋卿见到这猴子就想打他。
褚采薇和丽娜抬头看了一眼,便兴致缺缺的分享摆在桌上的小食,她们中,褚采薇倒是知道袁护法的本事,但心性单纯,不怕社死。
丽娜虽然不知道,但和褚采薇是一样的,头脑简单,不怕。
武林盟众人的反应如出一辙,整齐划一的朝后退了几步,那种如避蛇蝎的姿态是**裸的。
苗有方缩起了身子,心说哦见鬼,这死猴子怎么来了。
这猴子什么来头?
慕南栀皱了皱眉,隐约间猜出这只猴子的身份。
她没见过袁护法,但从白姬口中知道有这位的存在,据白姬说是个很有意思的猴子,具体怎么有意思,她忘了。
但想来就是这只猴子了。
不清楚袁护法身份的人有许二叔、婶婶、姬白晴、许氏姐弟、阿苏罗、王思慕、钟璃、怀庆、丽娜,还有勾栏兄弟。
“猴子来了”
白姬抬起头,看着娘娘,小声的说了一句。
“没事,有本国主在此,谁都不能对我们万妖国妖族动手。”九尾天狐嘴角一挑,传音说道。
她料到许宁宴的大婚会群魔乱舞,极有意思,所以借了夜姬的身子过来凑热闹。
看到袁护法出现,她就知道这是许宁宴的杀招了,但没关系,她只是来凑热闹,丢人的是谁她并不在意。
“这猴子什么来头?你们似乎很忌惮。”
阿苏罗传音给天地会成员。
他活跃的年代里,袁护法这一族只是妖族中不起眼的一脉,入不了堂堂阿苏罗的法眼。
他归位后,同样没接触过袁护法。
天地会成员假装没听见,不告诉他。
天地会成员里,怀庆是没和猴打过交道的,她和阿苏罗一样困惑。
许七安领着孙玄机和袁护法入座,笑着问李灵素:
“你的问题是什么?”
说完,他看一眼袁护法,袁护法蔚蓝的眸子审视着李灵素。
刹那间,李灵素回想起了被袁护法支配的恐惧,以及当众说出羞耻往事的耻辱。
他目光发直,收束念头,什么都不去想。
这猴的法术极为强大,连超凡境都能看穿,圣子现在是四品,任何一个念头都会被捕捉。
他现在如果许宁宴,脑海里就会不受控制的闪过“复仇”的念头,而这瞒不过袁护法。
可他又不甘心放弃这个机会,圣子牙一咬心一横,用一种太上忘情般的语气说道:
“国师和临安之间,你爱哪一个,只能选一个。”
这个过程中,他拼命收束自己的念头,并重复念叨:“许宁宴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所有人都看向了许七安,包括两位女主人公。
但许七安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袁护法。
袁护法面无表情的说道:
“圣子的心告诉我:许宁宴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呼李灵素如释重负。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师哥为了不在猴子面前暴露心迹,已经厚颜无耻到这个程度了吗,不好!赶紧收束念头。”李妙真下意识的吐槽师哥,旋即想起袁护法的神通,连忙停止思维。
但下一刻,她听见袁护法盯着她,缓缓道: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师哥为了不在猴子面前暴露心迹,已经厚颜无耻到这个程度了吗,不好!赶紧收束念头。”
卧龙脸色尴尬,雏凤粉面通红。
袁护法突然扭头,看向临安,道:
“可恶的怀庆和国师,还有这个李妙真,本宫大婚之日还想闹幺蛾子,但这又如何?狗奴才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矜持端坐的临安,娇躯骤然僵直,难以置信的看着袁护法,几秒后,圆润的鹅蛋脸红的像是要滴血,眼睛蒙上一层水雾。
国师和李妙真死死盯着临安,怀庆则微微蹙眉,眼神里有些许疑惑。
知晓袁护法神通的人,怜悯的看着临安。
“哈哈哈,许银锣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他是不是忘了,袁护法读心时是不受控制的,这下好了,新娘没脸见人了”
苗有方差点笑出声,然后,他就看见袁护法翘着头看过来,缓缓道:
“苗有方,你的心告诉我:哈哈哈,许银锣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他是不是忘了,袁护法读心时是不受控制的,这下好了,新娘没脸见人了。”
袁护法把读心的内容公之于众。
为什么这么多人,偏要读我的心苗有方的笑容缓缓消失,发现大家都用或错愕,或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
再看许银锣,目光冷冽如刀。
“我,我先回去了”苗有方低着头,背影仓惶。
许玲月露出恍然之色,“这只猴能看读心?刚才的内容是果然是临安的心声,呵,愚蠢,她以为惦记着大哥的只有陛下国师和李妙真?
“死皮赖脸住在家里的慕姨心里八成也惦记着大哥的,还有时常装柔弱扮可怜的钟璃,要说她不仰慕大哥,我可不信。也就只知道吃,没什么脑子的丽娜和褚采薇稍稍安全点,临安公主心思太浅了,是个很好应付的人等等,猴子能读心,我我我,我什么都没想”
许玲月俏脸发白,紧紧盯着袁护法。
袁护法朝她颔首,仿佛在说不会让你失望。
“这位姑娘的心告诉我”
袁护法说完,婚房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在看着许玲月,其中包括被许玲月“侮辱”的、脑子简单的临安、丽娜和褚采薇。
只有许铃音还在欢快的打滚吃花生。
许玲月惨白的脸色渐转晕红,红的耳根子都透亮了,她嘴唇轻轻颤抖,带着一丝颤音说:
“我,我身子不适,先回房休息。”
掩面而走。
而在袁护法开口前,怀庆的反应和许玲月差不多一致,明白了这是一只能看透人心的猴子,她下意识的思考:
“许宁宴想用这只猴子搅局?为了娶临安,他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难怪这只猴子一进来,洛玉衡便不说话了,看来是吃过大亏的。
“好歹是陆地神仙,双修道侣另娶新欢,居然不大闹一场,战斗力甚至不如许玲月这个小丫头”
糟糕怀庆心里一沉。
袁护法破罐子破摔般的望着怀庆:
“陛下的心告诉我”
于是,众人又怜悯的看向怀庆,洛玉衡不是,国师眼神冷漠如霜:
“陛下龙椅还没坐稳呢,便想着退位让贤了?”
“”怀庆深吸一口气,深深看一眼袁护法,拂袖而去。
这是我的女儿?这是玲月?婶婶和二叔脑子里只剩这个念头。
此时,袁护法已经看向姬白晴,蔚蓝的眸子看穿人心:
“夫人的心告诉我:我早就知道,这家里最难对付的就是玲月这个妮子。她竟然说慕南栀仰慕宁宴,这,这女人一把年纪了,竟还惦记我儿子,可恨!”
姬白晴惊的一个踉跄,又尴尬又心悸,强颜欢笑道:
“我乏了,先回房休息。”
许元霜拉着弟弟,一脸惊恐的跟在母亲身后:
“我们也先走了。”
她们没有那么强的修为,可以强行收束念头,总会不自觉的发散思维。
慕南栀咬牙切齿道:
“我回房了!”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骂人的冲动,在脑海里口吐芬芳,那样只会让她更加颜面扫地。
为什么说许家最难对付的是玲月?明明当家主母才是心机深沉,擅长勾心斗角的狠角色啊王思慕几乎是下意识的,闪过这个念头。
接着,她娇躯一颤,结结巴巴的道:
“我,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众人不由的看向王大小姐,然后看向袁护法她说什么了?
袁护法眸子蔚蓝澄澈,不含感情的重复着王思慕的心声。
婶婶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看着未来儿媳妇,自己明明对她那么好。
完了王思慕绝望的看一眼许二郎,掩面而泣,奔出了婚房。
造孽啊许二郎追了出去。
这猴子似乎修行了他心通,嗯,看透这些弱小的凡人没问题,但身为二品的我,他定是看不透的阿苏罗目光如炬,已经猜出袁护法修行的是佛门他心通。
他嘴角一挑,觉得极有意思,扫过天地会成员时,忽然想到他们方才的沉默。
他们刚才不告诉我,是想让猴子读出我的内心,让我下不来台,呵,除了被佛门洗脑的六号恒远,天地会里没一个善茬,他心通我也一点,小道而已,以为能让我栽跟头?天真
念头闪烁间,阿苏罗瞥见袁护法蔚蓝的眸子在盯着自己。
然后,他就听见猴子说:
“这猴子似乎修行了他心通,嗯,看透这些弱小的凡人没问题,但身为二品的我,他定是看不透”
念完后,看见阿苏罗骤然阴沉的脸色,袁护法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决绝,仿佛踏入婚房时,就已经有了壮烈牺牲的觉悟。
阿苏罗默默的走了。
此时,武林盟的众人已经退到了外室,拱手道:
“许银锣,我等先回了,勿送!”
哗啦啦,一群人迅速散开,争先恐后得离开。
不能颜面尽失朱广孝和宋廷风趁着猴子还没看自己,跟在武林盟众人身后,仓惶逃走。
婶婶黑着脸,抱起床上的小豆丁,一声不吭的走了。
而这个时候,二叔已经先一步逃走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青橘的正确使用方法。
此地不宜久留。
这洞房闹的,不知道多少人没法做人了,许宁宴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今晚之后,袁护法活不下去了,逃回南疆去吧楚元缜和金莲道长喝光酒壶,拱了拱手,相伴离去。
转眼间,热闹的婚房人去楼空,就剩下了李灵素和杨千幻,以及抱着白姬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狐狸精。
再就是孙玄机和袁护法,还有坐在床边,还没从社死中挣脱的临安。
孙师兄张了张嘴,看向袁护法。
袁护法低着头:
“我之前想逃走,被孙师兄抓回来了”
孙玄机满意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晚了这么久许七安拍了拍袁护法的肩膀,一边收回桌底下顶着猴腰的太平刀,一边安慰说:
“放心,本银锣会护你周全。”
许七安接着看向杨千幻和李灵素,狞笑道:
“两位,继续?”
“”李灵素和杨千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