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不然的眼里,原主是他看不上的女生。
他完全是因为被家里逼迫才会吊着这个小傻子的。
上次,被朝凰打断了好事,紧跟着又遭到简家的报复,将他弄到了拘留所里,魏不然早就记恨上朝凰了。
现在,接到秦澜的电话。
从秦澜的嘴里得知朝凰变了,变得很美。
而且还跟简辞有了非同寻常的关系。
一时间,魏不然那点小心眼瞬间爆棚。
有一种他的所有物被别的野男人给惦记上的感觉。
于是,在秦澜的挑唆下他当即选择乘坐最快一班航班飞往云城,想要亲自去看看朝凰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这一边,得到玻璃种黄翡的简辞紧跟着又在三楼赌石区拍下了标王,顶着各家羡慕不已的目光满载而归。
短时间内,朝凰先是在小型拍卖会上捡漏,以一万块的价格买回了价值上千万的古画,今天又在玉石交流会上大放光彩、开出了玻璃种黄翡,不可谓不惊人。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正在书房看书的唐老爷子听到动静后寻了过来。
“朝朝今天在玉石交流会上选中了一块毛料,那块毛料切开后里面竟然是一块重达一公斤的玻璃种黄翡,再加上之前的那副画中画,我有点担心朝朝的情况。”
简辞没有隐瞒,将自己的疑惑说与了唐老爷子听。
令他意外的是唐老爷子并没有多么惊讶。
“朝朝能不能告诉外公,你今天为什么会选那块毛料?”唐老爷子牵着朝凰,俩人一同坐在沙发上,望向朝凰的眼神带着鼓励,朝凰歪着头,看了简辞一眼,神色无辜,糯糯的答道:“瞧着喜欢,就选了。”
“那又为什么要买上次那幅画呢?”
“我觉得外公会喜欢。”
简辞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爷孙俩的简单对话。
一时有些怔楞。
犹豫了片刻,迎面对上了唐老爷子含笑的双眸。
“老爷子,所以真的只是巧合吗?”
简辞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想到了鬼神玄幻方面。
就是没想到原因竟然这么简单。
因为喜欢就随手开出了玻璃种黄翡?
他家朝朝是锦鲤吗?
唐老爷子跟古玩杂项打了一辈子的交道,阅历丰富,他看得出简辞眼底的疑惑,也猜得到他心中所想。
“简辞,有些事其实根本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你是商人,认为一切的事情都应该有所根据,但是有些事往往没办法用文字解释清楚,比如眼缘,比如手气。”
在古董界,有一个词汇。
有缘人。
朝凰可以因为手气在孙家那多么毛料里选不中一块有翡翠的,自然能因为手气在一众毛料中选中更好的。
同理,古玩字画也是一样。
新人,往往带有这种玄之又玄的眼缘。
乍一看,你觉得某个古董像真的,它还真是真的。
乍一看,你觉得某个毛料顺眼,还真可能开出玉。
那次,在小型拍卖会上,骆永明知道那副画是仿品,坚持买下只是因为朝凰想要,没想过可能是真品。
后来,经由唐老爷子验证,得知那副《锁春图》是真迹后他也没有想得太过复杂,只认为是缘分到了。
在古董行里这种事其实非常常见。
赌石也一样。
听完唐老爷子的解释后简辞沉默了。
一旁,朝凰悄悄观察着简辞,见他神色有所松动便知道他接受了这个说法,悬着的那颗心顿时放了下来。
身边全是大佬,频繁捡漏太容易被发现。
看来她以后还是得注意点了。
至少得等心智恢复了正常再开始大放异彩!
——
晚饭时,拉着骆永在山上疯了一天的秦茵得知朝凰他们竟然在玉石交流会上遇到秦澜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简氏集团那边正巧也传来了消息。
秦澜和魏不然早在一个星期前就被保释了。
是魏家和秦家花了大功夫走关系、散家财捞的人。
秦父为了秦澜更是倒贴出去不少人情。
朝凰听着没有多大反应。
她对这个姑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简辞和唐老爷子也是情绪淡淡的。
唯独秦茵,她的性子最为率真,怎么忍也没忍住。
只要一想到魏不然和秦澜在酒店厮闹、小表妹就被他们晾在墙角看着的画面秦茵的心就跟被油滚过似得。
还有就是...
她的父亲,先是伤害了母亲,现在又伤害了表妹。
就算再坚强,也还是会难过。
骆永跟秦茵领证后还没有正式去秦家拜访秦父。
在这方面不好多说什么。
最后,他们只好将朝凰给推了出来。
“姐姐...”
朝凰在后院的老槐树下找到了秦茵。
秦茵正坐在树上绑着的吊篮上。
这个吊篮很有年代了。
原主的母亲和秦茵的母亲都坐过。
吊篮的用料只有木材,周围用树叶与藤蔓装饰。
纯手工打造,躺在上面仰望着天空,一眼就是满天繁星。
母亲死后,秦茵被唐老爷子接回了云城。
几乎每天都窝在这个吊篮上。
秦茵听到动静,见来人是朝凰,就将她也拉到了吊篮上,两个人紧挨着,轻轻地晃动着吊篮。
就像两只窝在巢里的小兽。
“表妹,你还喜欢魏不然和秦澜吗?”秦茵突然开口,朝凰愣愣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看自己,还是看着天空,便不带一丝犹豫的摇了摇头:“不喜欢。”
魏不然利用原主,秦澜羞辱原主。
这种人她怎么会喜欢?
更何况,秦澜现在还成了她的目标。
为了时空管理局的那个承诺,她不日就会出手。
到时候,失去了系统的秦澜会如何她就不保证了。
“姐姐喜欢秦澜吗?”想到自己的计划朝凰装作不经意的随口问了一句,耳畔旁却没有传来秦茵的答复。
直到过了好久,久到她以为秦茵还是太心软了的时候才听到一声嗤笑:“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陌生人?”
曾几何时,秦茵也曾以为秦澜是无辜的。
她无法决定她的出身。
害了她母亲的也许只是秦父和秦澜的母亲江娆。
后来,她发现她错了。
秦澜跟她的母亲一样不折手段,只要能往上爬。
除了自己,没人会心疼自己那早逝的母亲。
“嗯,咱们都不要喜欢她!”朝凰感受到了秦茵身上流露出来了悲伤,轻轻地拍了拍秦茵的小脑袋。
秦茵被朝凰的笨拙给逗乐了。
余光一扫,瞧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的简辞。
见他眼底含着异色,一个猜想渐渐在心里成型。
蓦地,秦茵俯下身,亲了亲朝凰的脸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