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对于维尔娜的利用绝对可以称得是马烈丝主母在权利争斗方面的一招妙棋。
她利用的不仅仅只是二女儿本身,还有那些信以为真的儿子和女儿们。
正是这些家伙不断对维尔纳毫不留情的侮辱和打压,才让敌人信以为真,并且真的认为这是一个完美的突破口。
可谁能想到,这个突破口是故意制造出来的诱饵。
甚至连同样可以称得阴险狡诈的席纳菲·赫奈特主母都信以为真,并且在短暂的会面之后,还给了维尔娜开出了一系列优越的条件,满心认为这个杜垩登家族的叛徒能帮助自己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但她并不知道就在自己信心十足,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胜利时,杜垩登家族内部正在召开会议,商量要在何时发起进攻,将赫奈特家族送进深渊。
“难以置信!原来……原来您之前都是在故意演戏来欺骗我们的敌人?”
布里莎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妹妹,黝黑色的脸露出了十分难堪的表情。
因为这也就意味着,她之前那些得意忘形的举动,实际是展现出了自己鲁莽和愚蠢。
“没错!现在,你的妹妹已经带回了最重要的情报,以及席纳菲接下来的计划。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半月之后她就要进入临盆状态。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正好里应外合一举将赫奈特彻底铲除。”马烈丝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她已经不想把这场争斗没完没了的拖延下去了。
因为随着敌对的表面化,已经有不少躲在暗处的家族已经有想要介入的迹象,到那个时候再想要动手就晚了。
搞不好还会陷入旷日持久的对峙,慢慢消耗掉两个家族的实力,最终被第三者渔翁得利。
“恭喜,维尔娜,看来你又要得宠了呢。”狄宁意味深长的调侃。
“闭嘴!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维尔娜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
或许别人不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可是她心里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马烈丝主母根本没有原谅她,仅仅只是给了她一个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
如果不小心搞砸了,那么她就可以直接自杀来结束生命,省的遭受更可怕的惩罚。
“那攻击计划呢?我们要怎么最大限度利用敌人的失误?”札克纳梵质问道。
比起这种阴谋诡计和权力争夺,他更关心自己这一次又可以杀死多少个罗斯神后的高阶女祭司。
不得不说,武技长已经彻底被黑暗精灵病态的社会所扭曲,甚至只能靠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内心之中的愤怒与不满。
“别急!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的首席法师来负责好了。我想在他的脑子里早就已经有了方案,不是吗?”马烈丝丽娜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艾尔伯特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当然!这是我的荣幸。首先,在靠近生产的最后几天,我会跟随维尔娜一起前往赫奈特家族的宅院,从内部将大门的防御彻底破坏。这个时候,狄宁率家族士兵和奴隶从正面发起进攻,崔斯特则与札克纳梵从侧面进入二楼,直奔圣堂杀光所有的女祭司。如此一来,无论席纳菲还有什么手段都已经无力回天,只能接受失败的现实。”
“从内部破坏大门的防护?光凭你们两个人做得到吗?”布里莎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怀疑。
“你要相信魔法的力量!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另外,你们最好晚一点杀死席纳菲,因为我还有点事情希望能跟她当面谈谈。”艾尔伯特提出了一个要求。
“可以!我会把她留到最后。”札克纳梵不加思索的给出了保证。
因为他知道,席纳菲肚子里的孩子是艾尔伯特的。
而且这个孩子还不是纯血的黑暗精灵,而是一个人类与黑暗精灵的混血儿。
“请放心,导师,我会保护好那个婴儿的。”崔斯特也赶忙附和道。
听到两个人的保证,艾尔伯特浮现出满意的笑容:“那就多谢了!最后,我要提醒你们一句,小心班瑞家族。作为这座城市至高无的第一家族,他们所拥有的力量是超乎所有人想象的,而且不排除会介入其中。”
“班瑞?他们为什么要接入我们跟赫奈特家族的争斗?”马烈丝皱起眉头质疑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有这样一种感觉。毕竟杜垩登这些年来的发展和爬升速度太快了,很可能对第一家族构成冲击与威胁。所以这次攻击,我们只需投入一半兵力就好,剩下的一边固守老巢。如果发生什么意外,记得第一时间发出魔法预警。”艾尔伯特建议道。
马烈丝眯起眼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我不觉得班瑞家族会接入这场战争,就算杜垩登家族再发展一百年,都不可能追的第一家族千年的积累。”
艾尔伯特耸了耸肩膀解释道:“别想太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好了,关于主动出击的事情就先讨论到这里,大家都回去做一下准备吧。尤其是最近几天,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千万不要表现出异常状态,让我们的敌人察觉到危险。”
“别担心!在这种全面压制下,需要紧张的根本不是我们。”狄宁冷笑着摸了摸挂在腰间的黑豹雕像。
这是他从玛索吉身获得的战利品,并且明显已经进行过召唤,并测试过这只黑色大猫的战斗力。
对于一名阴险狡诈的黑暗精灵战士来说,只要有一个帮手来牵制一下敌人的注意力,短短几秒钟之内就能造成惊人的杀伤。
“我们会赢得胜利的!就如同次一样!”布里莎用力挥舞着蛇首鞭说道。
很快,在马烈丝主母的注视下,所有人都各自返回自己的房间,去准备即将到来的家族战争。
只有维尔娜跟随艾尔伯特一起进入了炼金实验室。
没有人知道两人究竟在里边干了些什么,当前者从一边走出来的时候,身明显多了一些殷红色像是纹身一样的神秘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