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大败，孙策领残部南下逃走，带上孙家家眷和周瑜以及余下部将离开。
周瑜和孙策相交已久，两人更是分别娶了大小乔，亲上加亲。
周瑜要离开鲁肃劝阻不了，但他却无法离开。
鲁肃选择留下来，他幼年丧父，从小由祖母养大。
他不能为了自己一己之私背弃整个家族。因为这是不孝。
“公瑾一路走好。”鲁肃说道。
就如陆逊、张昭、张纮不会走一样，他也不会走。
不可能在走，除非他愿意背弃自己的家族。
周瑜明白这一点，他做过挽留，但鲁肃不愿意，他也不能强迫鲁肃。
叹了口气，周瑜还想说什么。
孙策已经在外面催促。
方牧随时会杀来，孙策带上了自己弟弟孙权，还有一部分江东旧臣。
吴国太不想走，她要留在吴家。
她和孙坚不一样，她没有修行武功，当年迫于压力嫁给了孙坚这个流氓，孙坚死了，吴国太说不上高兴。
但也懒得再折腾了。
“他方牧不可能为难我一个妇道人家。”吴国太说道。
年轻时吴国太貌美，是江东出了名的美人，孙坚闻其才貌欲娶之。吴氏亲戚嫌坚轻狡，将拒焉，坚其以惭恨。
古代女子就是如此，嫁给孙坚后很多事也就看淡了。
但既然孙坚已经死了，吴国太自然不愿意颠沛流离去他国。
正如她说的这样，她只是一个妇人，方牧为难一个失去了丈夫子女又没在身边的妇人不是大丈夫所为。
孙策带领旧部一路南下，途径交州时从交州带走了一部分兵，然后从北魏南下。
孙策没有选择走北凉那边，因为那边有吕布在，出于种种顾虑孙策没有选择途径吕国，而是选择走前燕的方向。
从中汉通往南北域有两条大道，一条是走西边的北凉，一条是走东边的前燕。
只是未曾料到前燕一直对北方中汉战事有所关注。
还不等孙策进入南北域就遭到了前燕兵神慕容恪的埋伏。
作为在南北域统帅中稳进前五的慕容恪。
加上提前埋伏和本土作战，就算孙策做足了警惕也被杀得丢盔弃甲，毕竟孙策和冉闵之间还是有不小差距的。
这一战将孙策南下的精锐全部打光，孙策、凌统不知所踪，周瑜生擒被俘，陈武、蒋钦战死。
丛林里，孙策和凌统扶着对方在山林里狂奔。
身后追兵的声音远远传来。
“将军，要不你走吧。”凌统说道。
稚嫩的脸庞上充满了坚定。
孙策沉声说道：“你和我一起走！”
凌统的父亲凌操为他父亲战死，他岂能丢下凌统一个人逃走。
两人一路躲避，终于躲避了身后追兵，两人又在山林里待了一段时间，向着西边一路逃去。
直到躲进了北燕的境内才躲掉身后追兵。
孙坚被破后交州士燮无条件向方牧投诚。
自此除了汉中和益州之地以外中汉彻底落入方牧掌控。
中汉这个庞大的皇朝也彻底崩溃。
所有气运彻底消散。
今夜中州的天象惊动了中州各地无数文士。
“鲁肃见过方大人。”鲁肃身后跟着张昭张纮，还有愤愤不平的陆逊，以及站在最后顾雍河朱桓。
四人向方牧行礼。
方牧微笑。
“无妨，曾经都是各为其主。”方牧说道。
东吴有四大家族。
朱、张、顾、陆。
朱家代表人物朱桓。
顾家代表人物顾雍。
陆家代表人物陆绩、陆逊。
张家代表人物张温。
张家也是最弱的一家。
张纮张昭都并非吴郡张家人。
吴郡四家只来了三家，张家并未派人前来，方牧轻笑，看上去似乎不以为意。
“素闻吴郡四大家族，今日一见四大家族果然名不虚传。”
顾雍干笑一声，张家都没来，哪有四大家族。
鲁肃却是心底念头一动，随后为没有来的张家默哀。
看来张家要被杀鸡儆猴了。
从今日后恐怕吴郡再无张家。
这方大人看上去有点记仇啊。
鲁肃不由想到自己协助孙坚对抗方牧的事来。
不会事后会被清算吧，自己家族可比不上张家。
倒是方牧看出了鲁肃的担忧，安抚他：“我准备拿下益州，只是目前欠缺一人替我出使益州，不知鲁子敬可敢否？”
鲁肃脸色微变，双手作揖鞠躬行礼。
“岂愿不从！”
方牧随后又与顾雍和朱桓交流一番，宽慰了一番。
随后不经意谈到张家，顾雍朱桓心底门清，说道定会配合方牧。
三日后吴郡张家以勾结他国势力之罪被诛灭。
雷霆一击犁庭扫穴，如秋风扫落叶，张家所属势力被连根拔起，在朱顾两家配合下张家无处可逃，同是吴郡四大家族，对彼此都比较了解。
而有了张家被杀鸡儆猴后另外一些家族也被震慑了一番。
方牧此前少有针对世家，这让中汉的一些世家仿佛见到了某些可能。
中汉的腐朽虽然有刘宏的原因，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中汉世家也脱离不了关系。
汉朝的世家外戚、唐朝的门阀、宋明士大夫的党争。
不管如何改变都少不了的东西。
方家自身就是一个世家，所以方牧对这些了解很清楚。
无非就是制衡罢了，世家、门阀、党派、士大夫、寒门他全部都要用。
大不了以毒攻毒。
鲁肃出使益州后面见了刘焉，但刘焉谢绝面见鲁肃，鲁肃还未进入刘府就被赶出来。
但出乎鲁肃预料，他在驿站见到了两个不该私底下见他的人。
张松、法正。
这两人都是刘焉身边的谋士，算得上是心腹。
在没有受到刘焉允许的情况下私下面见他，无异于两个竞争公司其中一家公司老板身边的秘书偷偷来见另外一家公司的人，这是大忌。
“见过子敬兄。”张松客气道。
这一夜发生张松和鲁肃交流了什么没外人知道。
但鲁肃临行前又去拜访了益州不少本地世家，之后这才离开蜀地。
刘焉躺在老爷椅上，听着黄权在耳边讲述这几日鲁肃见过哪些人。
“主公，这些益州世家恐有异心，如今方贼势大，主公不得不小心啊。”黄权忧心说道，“不如主公先下手为强，攘外必先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