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已经顾不得吃惊的将士，猜出来人后，一路小跑着过来。
“末将参见护国夫人。”
“杨清，好久不见，最近可还好？”
“借夫人吉言，一切都好。”
“护，护国夫人？”路人听到这话，惊讶地大张嘴巴，“你是谪仙？”
闻言，姜暖突然想到身边还有人，“差点忘了，这人想入伍保家卫国，很有志气，就是个头有点低，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杨清楞一下，下意识低下头，忍不住出声，“确实有点矮，力气怎么样？”
“回大人，小人没多大力气，我爹经常骂我没出息。”
“行吧，”杨清有些无奈，“伙房那就还差点人，你去那吧。”
“谢谢大人，谢谢谪仙。”
这人说完不管不顾地撒丫子往军营跑。
见状，杨清不由得摇头，“能耐不大，心还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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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纯正人也踏实，这种人差不到哪去。”
“夫人所言极是。”
杨清笑了笑，把人带到军营。
一路上，姜暖都能感受到那种新奇渴望又压抑的打量，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这个，”杨清不好意思第摸摸鼻子，“说起来是末将不够淡定，把夫人来的消息嚷嚷出来。”
闻言，姜暖不置可否。
不够淡定还是故意为之，这个还尚需商榷。
不过，本来也没想瞒着，愿意宣扬就宣扬吧，无所谓。
两人刚到营帐，姜朝和黄树就赶过来。
“娘，你怎么也来了？”黄老二的声音已经多了几分急切。
自家媳妇不省心跟过来，怎么亲娘也跟着凑热闹？
“我不能来？”姜暖的语气多了几分危险。
她发现自家儿子有点飘，才个把月没见，就觉得自己能耐了。
“当然不是，”察觉到危险后，黄老二果断改口，“我只是担心家里没人照看。”
“放心吧，你三弟妹还在家呢，家里有下人，有个人管就成。”
“话是这样没错，我这不是怕……”
黄老二没搞敢往下说。
他怕挨揍。
事实上，他对亲娘的本事很信任，却不包括武力值，根本没有信心保护两个人。
姜朝并没有插话，不紧不慢地泡好茶，推到两人面前，“我已经让人通知嫂子，她应该马上过来，先喝茶润润喉咙。”
“不错啊姜朝，”姜暖打量侄子一番，满意地点头，“有点军师的内味儿了。”
端的好架子，装的风轻云淡，仿佛没什么事没成为阻碍，逼格已经立了起来。
“姑姑说笑了。”
姜朝并没有反驳，笑着垂下头喝茶。
“姜朝越来越会装了，”黄老二非常不满，“跟他说话好费劲，还不如直接动手。”
这话，让姜朝全身一僵，随即，没好气地开口，“能不能别老是想着动手。”
特么想崩都崩不住！
“不能，”黄老二冷哼一声，“不动手你不会好好说话？”
本来就很烦，还要听姜朝似是而非的话，这不是故意给自己找麻烦？
“你们俩个，”姜暖很无奈，“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若是西北将士得知他们家将军私底下这个熊样。也不知会不会惊掉下巴。
“都怪他！”
异口同声的指责响起，塑料兄弟情瞬间破裂。
“不错啊，”姜暖很满意两人的默契，“看来这些日子你们没少磨合，如此，我也能稍微放心点。”
见鬼的默契！
两人看对方的眼神都非常不爽。
“好了，正事要紧，”姜暖轻咳一声，打破越来越浓厚的硝烟，“西北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好说，”黄老二表情变得认真起来，“甘丹那边龙蛇混杂，情况非常混乱，自从选储的消息传来，已经死了三位王子，连带着，西北这边也受到营帐。”
“老二说的不错，”姜朝皱着眉分析，“消息传来后，西北总共经历大大小小的战斗十七次，每次风格都不相同。”
闻言，黄老二出声，“还是有共同点的。”
“什么共同点？”
“每次撤退的都特别快，不管输赢，两个时辰内就会结束，”顿一下，黄老二说出自己的猜测，“我觉得，这些全是对咱们的试探。”
“说说你的想法。”
听姜暖这么问，黄老二认真起来，拿出與图，画出一条线，徐徐解释，“甘丹十七次袭击，每次都在不同的地方，然而，从他们的踪迹来看，每次都在试探大周的防御，寻找突破防线的最佳位置。”
布防是杨清和方翰负责，两人也只知道大概。
黄树认为最好的防御是进攻，一直在想着怎么奇袭甘丹，故而也没有在意布防的事。
蓦然回首，突然惊觉，某些地方真的有待加强。
“还有这种事？”姜朝很震惊。
“我也只是猜测，具体情况还要探查，”顿一下，黄老二犹豫地开口，“娘，我准备明天去甘丹探探消息，你跟……”
“我跟你一起去！”
姜暖直接打断儿子的话。
“一起去？”黄老二较忙摇头，“不行，太危险，我上次都受伤了。”
“那是你太笨。”
姜暖不以为意，打定主意要去甘丹探底。
“姑姑，你真的要去？”
姜朝有些纠结。
一方面希望奇迹发生，另一方面又怕发生什么意外。
“我也陪你一起！”
闻言，黄老二炸毛了，“姜朝，你跟着添什么乱？”
“什么叫添乱，我去保护姑姑不行？”
“要不要脸？”黄老二很不屑，“我娘还需要你保护？”
姜朝的武力值，黄老二真的不放在眼中。
“好了，都别吵，就这样说定了，”顿一下，视线扫过姜朝，不紧不慢开口，“你要去就去吧，多一个少一个差别不大。”
这话，也只有带着空间的姜暖敢说。
察觉到亲娘强硬的态度，黄老二最终妥协了。
不过，为了自己媳妇不跟着瞎掺和，敲定事情后，立刻出发。
谢氏听到婆婆过来，欢天喜地找人，却被告知自己相公带着婆婆跑了……
当时就气的不行。
“黄树，这事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
于是，又气呼呼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