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突然取消了金盆洗手大会的消息,在衡山城也是掀起了一阵不小的讨论。
尤其是在知道刘正风是为了李家被灭门之事,才做出了这个选择之后,许多人更是高呼刘大侠仁义无双!
在衡山城这片地界,衡山派的名声还是不错的。
刘正风也时常会接济一下衡山城内的贫民,帮助打击一些犯罪,维护城内的治安,刘家在民间的声望并不算差。
如今这件事一出,刘家在衡山城内的好名声,又往上提升了一截。
在这种民心所向的情况下,也没什么人会不开眼,公开出来指责刘正风为什么不按照原计划金盆洗手。
倒是衡山派内部,稍稍出现了一点点混乱。
派内的很多人,原本都想着如何处理刘正风离开后的事情了,甚至都开始行动了,谁知道一转眼,刘正风不走了!
这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情,注定会在衡山派内引起一阵动乱。
不过有刘正风和莫大先生在,这乱也乱不到哪里去。
刘门弟子和莫门弟子加起来,都超过门派三分之二了,他们两人定在那里,衡山派又能如何乱?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刘正风决定大宴三天,供所到来的一众江湖好汉吃喝玩乐。
这一行为又为刘正风赢得了不小的好感,绝大部分人已经对此事没有了不喜。
那小部分看不上这些小恩小惠的人物,刘正风也会私下里给出一些礼物赔罪,尽力消除对方心中的不满。
小气如余沧海,在刘正风的一些攻略之下,也放下了大半的芥蒂。
刘正风能成为衡山派中兴之人,带领衡山派进一步崛起,其手腕、能力可丝毫不弱。
那数百上千的江湖人士,在天门道长、定逸师太眼中,自然是下九流、不堪结交,但他们在青州武林内,可多多少少都有不小的名头。
否则的话,岳不群又如何会真的那么闲?
刘正风单是能让这么多人参加他的金盆洗手大会,其交游之广阔、手段之精巧,就可见非同一般。
便是和岳不群相比,怕也毫不相差。
刘正风唯一做错的一点,就是结交了魔教长老曲洋,还被人抓住了把柄。
否则的话,嵩山派真未必能将他如何。
说到曲洋,这位魔教长老,在段坤的辛辛教导下,也充分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在一次月黑风高的夜晚,曲洋和刘正风琴瑟和鸣后,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他们两人待在一起,只会成为对方的负担和麻烦,远不如分开了好。
至此,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也算是圆满解决了。
左冷禅再想以此发难,对付刘正风,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没了李家做掩护,嵩山派不可能派遣大规模的弟子潜入衡山城,还不被衡山派发现。
甚至这一次的事件,也是衡山派太过疏忽大意才导致的。
他们根本没想到嵩山派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要灭了刘家满门。
如果他们早有准备的话,哪怕有李家做掩护,也不会毫无察觉。
如今刘正风满怀戒备,早已命人暗中监控了整个衡山城,嵩山派再想对他们下手,估计除了硬碰硬,也没有其它办法了。
还是太乐观了!
熟知嵩山派有多强的段坤,暗自摇了摇头。
如果左冷禅下狠心,将那些邪派高手全派出来,刘正风戒备再森严也没用。
不过,左冷禅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他们也就是杀了嵩山派五大太保、再杀了两百多二三流武者、破坏了嵩山派一统五岳的阴谋
好吧!
左冷禅现在估计就算不想要这个五岳盟主之位了,也要把他们给搞死!
我该怎么提醒一下他们呢?
段坤有点头疼。
说出左冷禅隐藏的势力?
他想了想岳不群,很担心这个小团体立即就崩了。
主要也是他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如果他有实质性的证据的话,直接把泰山派和恒山派拉过来,左冷禅哪怕是底牌尽出,也别想轻易对付得了他们!
可惜,哪怕段坤这段时间也在尽力收集这方面消息了,可左冷禅实在是隐藏的太深了,他根本找不到这些证据。
没有证据,泰山派和恒山派几乎不可能站在他们这一边。
段坤想了许久,也想不到一个能圆满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实在不行,那他们就只能硬扛这一波了!
以他现如今的武功,再加上铁布衫大成带来的强劲体魄,只要左冷禅不亲自出手,他们大概也不会输?
“应该差不多!”
段坤眉头微蹙,喃喃说道。
“什么差不多?”
曲非烟突然从一旁跳出来,想吓一吓段坤。
“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段坤面无表情地一把将她的脸推开。
“我才不是小孩子!”
曲非烟据理力争,可惜却遭遇了无情镇压,最后只能出动了哭字诀。
“呜呜呜!你欺负我!你答应过我爷爷,要好好照顾我的!你”
“停!答应你爷爷的不是我,是刘长老!”
段坤丝毫不为所动。
“我、我、我不管!反正就是你让我爷爷走的!你要对我负责!”
曲大小姐不管,就是要缠着段坤。
“对你负责?”
段坤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曲非烟。
“你想干什么?”
曲非烟不自觉地双手环抱。
“你这个年纪,也可以嫁人了吧?”
“你、你你想什么呢!”
曲非烟羞红了脸。
“我想,或许该跟刘长老说一下,找个人把你嫁出去了!”
说着,段坤起步就朝刘正风的屋子走去。
“呀!我不同意!刘姐姐都还没嫁呢!我才不要嫁!我还是个孩子!”
曲非烟拽着段坤的衣袖,不让他走。
段坤却拖着她往前走。
“我觉得可以嫁了!”
“不能嫁!我还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曲非烟见自己拉不住段坤,只能服软,弱弱道。
“我想怎么样?”
段坤看了看曲非烟,诡秘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