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低头发呆的时候,就听见了纪薄言的声音,音色低沉,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霸道:“除了洗澡之外,手链不许摘。”
温软抬头看向他,眨了眨眼睛,随后点了点头:“好。”
“嗯,乖,去学校吧。”
温软点了点头,从车上下去了。
纪薄言透过车窗看向她的背影,手指握紧了方向盘。
手机定位不安全,手链能时刻带在身上了吧?
放开方向盘,纪薄言倚在车座上,抬手揉了揉额角,他好像有点过了,太紧张了。
舒了一口气,纪薄言打算启动车子离开,就接到了沐政国的电话。
“喂。”
沐政国看他接了电话,小心翼翼的开口,想要和他商量一下:“二爷,是这样的,我听说了橙橙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我实在是没脸给您打电话,但是她是我的女儿,我实在是没办法抛却父女之情,希望二爷能够体谅。”
纪薄言没有说话,转头看着窗外,眼睛里盛满了嘲讽,父女之情无法抛却,让他体谅?
呵,他及时去了,所以小姑娘没出什么事,可要是晚去一会儿,小姑娘就会遭遇侮辱。
居然还有脸来求他体谅!
没听见纪薄言说话,沐政国心里直打鼓,生怕纪薄言一个不开心,就能把他整得身败名裂。
想到这儿,他不得不退步,开口说道:“二爷,这样,您说怎么罚就怎么罚,只要给橙橙留一条命,哪怕是……哪怕是残疾,我们也能接受。”
纪薄言轻笑,情绪不明,凤眼里晕染了一层戾气,说话的时候不紧不慢,明明听着没生气,却给人一种不敢反抗的威压:“当晚我就已经交给刘金处理了,在他自己的命和沐橙的命之中选择,你应该问的是他不是我。”
沐政国咬牙,在自己的命和别人的命之中选择,那个刘金肯定会选择自己的命,这不是说橙橙已经没命了吗?
“二爷……”
“我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已经是恩赐了,沐董要明白适可而止。”
说完以后,纪薄言就挂了电话。
他倒是不担心沐政国会去骚扰温软,比起来他的前妻和女儿,他是个识时务的人,可以说是个老油条,他不会选择最愚蠢的办法。
转头看了一眼F大,纪薄言的唇角动了动,随后启动车子离开了。
被挂了电话的沐政国更加没辙,他猜十有八九,沐橙已经……
叹了口气,沐政国抬手揉了揉额角,沉默了几秒钟,随后一拳砸到了桌子上。
他必须想办法扳倒纪薄言,总不能一直这么低声下气的在他面前装孙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要想一劳永逸,还是需要踢开绊脚石。
这么想着,沐政国本来敲着桌子的手猛的握成拳头在桌子上砸了一下,脸上带着决心和狠厉。
*
温软进了画室,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米楠在旁边坐着,看见她来了,连忙靠过去,紧张的问道:“软软,你没事吧?我看你上午请假了。”
虽然她知道温软不是普通人,也不是那种人可以欺负的,但还是有点不放心,而且上午还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