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之:“???”
妈的,大半夜把他从睡梦中捞起来,他过来了纪薄言又不说话,一直让他自己猜猜猜,他还没猜出个子丑寅卯来,纪薄言自己好像想明白了。
他就想问,有他什么事?让他在家里睡个香喷喷的觉不好吗?
可怂如白敬之,他这些牢骚也只敢在心里吐槽。
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白敬之适时地开口问了一句:“咳,你想明白什么了?”
“想明白了我对温软到底是习惯还是喜欢。”
白敬之意外的挑了挑眉,长腿交叠,身子往后靠在沙发上,双臂放在后面的沙发背上,形成一字形,问话的时候带着怀疑:“那你分清楚是喜欢还是习惯了?”
纪薄言看着照片上的小姑娘,薄唇跃上一抹暖色,声音都带了几分不自知的缱绻缠绵:“是喜欢。”
白敬之看着他这样,撇了撇嘴,感叹了一下恋爱的酸臭味,接着追问了一句:“怎么这会儿那么明白?说说,怎么分清的?”
“我的心告诉我的。”
白敬之满脑袋的问号,这特么不等于没说吗?
“你能不能说个通俗易懂的版本?”
纪薄言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抬眼看向白敬之,凤眼里波光粼粼,眼尾微微挑着,泛着桃花色,音色低沉:“如果只是习惯,我不会想要把她据为己有。”
白敬之瞳仁放大,管天管地都管不住自己那张嘴:“你干什么混蛋缺德事了?还据为己有?”
纪薄言哼笑了一声,看着他眯了眯眼睛,语调轻快:“白敬之,你就庆幸我现在心情好吧。”
白敬之装作没听见,低头喝了一杯酒。
纪薄言看了看时间,深夜。
原来他在酒吧待了那么久,可是,想清楚了对于那个小丫头的感情,好像,也很值得。
“行了,回去了。”
说完以后,纪薄言站起身出了酒吧包间,心情比来的时候轻松了很多。
白敬之一脸懵逼,嘴都没来得及张开就只看见了纪薄言消失在门口的残影,他坐在沙发上愣了几秒钟,悲催的发现自己就是个摆设来的。
不过,纪薄言自己想通了对于那个小可爱的感情,也是一件好事。
他身边,也该有个人了。
白敬之轻笑了一声,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不知道是对着哪儿说了一句话:“敬月老,只求纪薄言以后做个人。”
说完以后,他把酒水一饮而尽,随后也拿起西装,站起身从包间里走了出去。
而纪薄言想通的这天晚上,温软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四年前,那条黑色的巷子里,她像是一只惊弓之鸟,靠着那条巷子的墙,缩着身子发抖,身上脸上都脏兮兮的,低着头看着眼前人的球鞋。
眼前出现了一只手,手指修长白皙,指节分明,她顺着那只手向上看。
眼前的少年白皙干净,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凤眼里一片波光,唇色有些发白,微微扬着,头上昏黄的路灯洒下来,越发显得少年温柔矜贵。
“没事了,起来吧。”
温软的手捏了捏拳头,随后抬起来,慢慢的放在了少年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