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柚柚两条大腿都被她失禁的某种液体打湿了，听到后面那声疑问时，她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思柚柚崩溃得大哭，双手捂住了眼睛，不住的蹬着腿，“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别杀我！”她三魂七魄飞了一半，在一个身影袭来遮盖住她头顶阳光时，简直就要晕倒了。
元征站在她的身前背对着阳光，不被阳光笼罩的脸显得有些暗，在阳光的直射下看不清表情。
思柚柚鼻涕泪水流了一身，她反过身来直接跪在了元征面前，“我保证！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你别杀我…！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我求求你了！！！求你！”她大哭着磕头。
她这声绝望的叫喊就好像某些地方特有的那道菜。
那三吱儿娇嫩，夹在筷子上吱一声，蘸料时吱一声，剩下一声是放入嘴里。
她这声已是蘸料般的第二声了。
元征看着地上的女孩儿，手上粘的陈无源的血以及脸上的已经干了，在他露出笑容的时候那血起壳掉了两块，就如同杀人的恶鬼。
“不杀你？”元征的声音有些奇怪，似上扬似低转。
“…哈。”
…………
肖满把手背上绑的刀片解决了，垂着眉眼回到了他该回的地方。
自相残杀。
哈。
他们本就该死。
无论是谁，就算是…不。没有就算。她必须死。她不是谁。
温秋雨仿佛听话般的等待陈无源的回去，肖满回来的时候，还在房间里坐着。
肖满不知道坐在房间里假寐的人只比他早回来三分钟。
他没有开口问其他人去了哪里。
不到五分钟，王思玥也回来了，她边走边甩着手上的水，语气有些抱怨。
“你们谁上了厕所不处理干净啊，可恶心。”
她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陈无源的死一般，甚至还悠哉悠哉的去上了厕所，来掩盖她所知晓的事实。
为什么她不说？…也罢。
元征回来的时候已经脱掉了他穿的T恤，就像洗了个澡，那井被所有人刻意忽略了里面是尸水的事实。
毕竟他们昨晚以及今早吃的…
他回来的时候脸十分红润，就像畅快洗了个澡后皮肤与冷水接触后发红了一般，上身甚至还在滚动着水珠。
看到三个人如同排排坐那般坐在院子里，直接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王思玥会不会和他们说了陈无源的事？
不。不行。
他不能让这些人知道！
…不对，王思玥她也是凶手！她不可能说！
他握住木门铁栓想要转头离开的动作停了下来，里面适时的传来一声疑问，“你洗澡也不说一声，我们以为…”
听那语气，元征还有什么不懂的，直接拉起一个僵硬的笑，“哈…没想起来。下次，下次。”他不照镜子都能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有多难看。
但是三人好像都没有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有什么问题，反问着，“思柚柚呢？”
问出这个问题的是笑眯眯的王思玥，这让元征浑身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思柚柚…
刚才在王思玥离去后，思柚柚摔到后的场景是。
“…哈。”
“不杀你，可以啊。”元征露出一个狞笑。
“你把衣服脱了。”
思柚柚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没有想到一同玩了三年的伙伴竟然是这样的人…对，能面不改色的杀掉同伴的人，她怎么可能会了解呢。
她的手颤抖着拉上了腰上的衣服，颤巍巍的往上拉着。
元征的表情很暗，看不出来是什么眼神，只是催促着呵斥，“快点！”
上衣，裤子，内衣…***。
元征拿出的手机让思柚柚睁大了眼睛，眼泪夺眶而出，喉间不自觉就哀鸣出声，却不敢躲避。
在昨晚陈无源和他讨论时，他摸错了背包，竟然摸成了肖满的，他背包里摸出来了一个很小的充电宝…
他一打开开关按钮，上面显示的一格电简直要让他激动出声。
陈无源手里有他的照片，有他的视频。
那么明天…他也可以拍下他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但是在王思玥向他提议时，他又觉得，似乎杀掉他更保险一些。
反正这里是荒山野岭，反正他们已经死了两个人，反正陈无源他杀过人，根本算不上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人’了。
对…还有如果他太过疯狂，发现了他拍照录视频，会不会像杀死肖浅那样杀了他？
并且就算没有发现，陈无源的家境和他的家境来比，是真的天上地下，虽然学校里的人从来不知两人家庭后面有什么差距，但玩了三年，陈无源的家境…
对。
陈无源输得起。
他输不起。
杀了陈无源。
但他怀里的手机也终于有了作用，他几乎是激动得颤抖了手，拍下了思柚柚最私密的照片。
他拿着在思柚柚摔到后，踩着陈无源的头拔出来的带血匕首，一下下的拍着她的脸，脚踏在她的胸口软肉上。
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血液黏腻，在她的脸上拍出一道道痕迹，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这匕首就顺着脸捅进她的脖子。
“我不杀你。”元征用匕首拍着她的脸，眼神已经疯狂到飘忽了。
他的语调上扬着如同表演的小丑，“你帮我个忙，怎么样？”
思柚柚哪里敢拒绝，忙不迭的点头，眼里的眼泪吓得都不敢再流半分。
“是王思玥让我杀了陈无源的。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王思玥。”他平淡的诉说着什么，思柚柚的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不是一直都喜欢陈无源吗？哈…给你个机会。”
“你去杀了王思玥。怎么样？”
他单手把匕首卡在她的脖子上，单手拿着手机歪着头看刚才拍的照片。
“吖…2G网。也不差嘛。”他露出个笑容。
“你说，我们明大的论坛上一天的访客流量有多少？”他的眼神从上往下睥睨，直接让思柚柚浑身发寒再也不敢动半分了。
如果照片泄露出去…如果。
思柚柚抑不住的尖叫与哭声，脑袋里的弦直接崩断了，她嘶哑的大叫着哭，“我答应！我答应！”
元征歪着头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这才，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