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阴秘妙法，你可能并不知道。”
须臾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这个女尊先前在战斗中与我说，你们来此是为了一个叫做西洲圣门的势力？”
“不错。”
宁缘点头，道：“根据晚辈所掌握的线索，西洲圣门与不老仙山有关联，有人曾看到过西洲圣门的人出入不老仙山。”
“前辈，世人们都言不老仙山乃绝世死地，许入不许出，为何西洲圣门的人可以自由出入？”
宁缘微眯着眼睛：“还望前辈解惑。”
要么是九州商户里，甚至天字部里出现了内鬼，有人意欲传递假消息害自己。
要么是不老仙山的秘密，不像是九州各地谣传的那般简单。
“桀桀桀......”
凄厉的笑声从黑雾里传出，须臾低沉着声音开口：“小娃娃，谁告诉你不老仙山，许入不许出了。”
“此地乃上古仙门，是名门正派，九州圣地！又怎么会成为了死地！”
“只不过，入此地的人，大多是不愿意出去罢了。”
“再有黑雾迷阵相护，寻常圣人想要进来都难，大多化作了枯骨。”
须臾的声音响起：“数百千年，确实有号称西洲圣门的圣人弟子用法宝进入此地，进入深处，入了洞窟，又安然而归。”
“洞窟？”
宁缘微微皱眉，抬头看了一眼须臾身后的一座黑色山峰，这是整个不老仙山的最高峰，在那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到有无数黑雾笼罩，诡异又恐怖。
“洞窟就在那里，我从未入过。”
须臾的声音逐渐缥缈起来：“小娃娃，我劝你也莫入其中，当年我还在沉睡时，你父亲来过此地，入过洞窟，最终空手而归，那里有更恐怖诡异的存在。”
宁缘听着感觉头皮都发炸了。
这不老仙山太过诡异。
连大帝都无法。
这里到底埋葬了什么样子的存在。
“那西洲圣门又如何能入！”
青璃美眸凌厉，冷声道：“若是此地真与西洲圣门有关，我代缘儿一行！”
对于青璃而言，宁缘就是她的一切。
只要事关宁缘的事情，青璃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便是生死，也无妨。
“桀桀桀......”
“你们如果要求死，大可一行。”
须臾的声音诡异极了，回荡在不老仙山内：“西洲圣门的机缘并非什么人都可以复制，西洲圣门能从洞窟内取得阴秘，你们却可能化作血食。”
“这小娃娃，身具万法，体质特殊，是洞窟存在的最好美食。”
“若非洞窟里的诡异还在沉睡中，他离不开不老仙山。”
须臾的模样已经不见了，但宁缘能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
“阴秘，到底是什么东西？”
宁缘抓紧时间询问，他不知道须臾的这道影到底什么时候会消融。
“你父亲没有告诉你吗？”
须臾的声音有些诧异：“九州妙法诸多，以七法为尊，阴秘便是其一，你父亲的那一招......应该是阳秘。”
“一道大衍决？”
宁缘愣住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老爹的大帝妙法竟然能与不老仙山有牵连。
这地方，到底有多古怪！
“何为道，何为法，何为长生......”
须臾的声音渐渐地位：“求得一世，终究是要灭，罢了罢了......”
他于帝陨时留下一抹执念的影子，想要以这种特殊的方式来求得长生，却到头来还是要迎来消融灭亡。
影子留下了，自己帝陨了。
这终究不是真正的长生。
须臾在这一刻宛若想通透了，也可能是执念被一道大衍决打散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轻，逐渐要不闻。
“前辈！先别死啊！”
宁缘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大喊着：“你还没告诉我，万法之躯是什么呢！我这体质到底是什么东西，前方道途在何方啊！”
“万法精妙，有证长生的可能，只是我也不知其二，只是听闻古之大帝......”
须臾的声音逐渐消失，一句话并未说完，宁缘只能听到一半。
“哗啦啦。”
黑雾翻滚，有须臾的面貌从中闪烁而过，他已经消融于不老仙山的黑雾之中，以一种特殊的存在，完成了长生的夙愿。
“大帝了不起吗！大帝就能吊人胃口吗！”
宁缘气得咬牙，这家伙早不说晚不说，非得等到要死了再说，还只说了一半。
不过从须臾的话中，宁缘可以感受到自己体质的特殊。
须臾已经是古之大帝了，而他口中的古之大帝，又是多久纪元之前的存在了。
那岁月太过久远了，以至于有许多的隐秘和事迹并未完整的流传下来。
至于须臾所说的长生之道，宁缘不太相信。
要真有长生之道，大帝强者为什么会有帝陨呢？
不管万法之体有什么特殊之处，每个境界修炼一万次，这让宁缘太痛苦了。
“要不要，进入那个洞窟，一探究竟？”
宁缘琢磨着自己现在身上还剩余的手段和底牌，再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大帝虚影，还未消散。
他有些心动。
不管是阴秘，还是自身的体质，他直觉这洞窟内能找到最终的答案。
“缘儿，莫要乱来！”
青璃看出宁缘的心动，连忙伸手拉住宁缘的胳膊，低声劝道：“你若是想知道，我去便是了。”
说完，青璃手捏剑诀，就要驾驭灵剑闯入黑山。
“别别别！”
宁缘急了，一把揽过青璃的细腰：“姐姐要是有伤了，以后谁来护持我的大道！”
护持大道。
一听到此话，青璃就忍不住想起了师傅曾经说过要为宁缘挑选一位道侣。
红晕布满了俏脸，青璃忍不住轻啐：“谁说要给你护持大道，我是你姐姐。”
“对对对，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
宁缘哈哈一笑，拉着青璃的手，转身就走：“此地古怪，咱们先离开，待缘儿证得帝境，再来一探究竟。”
“缘儿好自信。”
“姐姐，我可是帝子！生来就是为证道大帝而存！”
“古之大帝也有血脉留下，也未见有帝子证道。”
青璃顿了顿，握紧了宁缘的手，美眸里的温柔都快要渗透出来了：“姐姐只愿，缘儿能平平安安，那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