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璟婳静静坐着,听外面滴答的雨声。
这心底里的浮躁就在滴答滴答的雨声中渐渐灭了火苗。
“皇上,吉祥!”挑帘出门的香罗正巧看到嘉庆踏上台阶,连忙福身请安,准备要返回禀报皇后的时候被嘉庆抬手示意退下。
或许是沉浸与自己的所思所想,璟婳看着某处地面,似放空着
嘉庆轻轻走到璟婳身旁,看着这个多日未见的女子,此刻朦胧灯光折射在她脸上,是那样的柔和,像是一杯清茶的幽香,丝丝沁入了心。
“想什么呢?”嘉庆饶有兴趣的附身拿着折扇敲了下璟婳的额头。
璟婳听了声音,思绪一瞬拉回,抬头便对上了嘉庆那张越发沉稳,越发富有帝王之态的脸庞。
原本无神的眼眸里登时多了明亮的悦色,欣喜道:“臣妾参见皇上!”
“朕这段时间忙于政务,确实是疏忽后宫了这新人进宫,婳儿不仅要管理宫中事务,还有照顾新人琐事,免不了烦绪忧思良多,辛苦婳儿了!”嘉庆牵起璟婳的手,贴心的话儿说的璟婳温热不已,“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皇上心中挂怀,臣妾已十分知足了。”
“那是自然,下午朕去阿哥所看了绵恺,那孩子又长高了许多呢,功课也做的不错呢。”嘉庆脸上的笑意隐不住对绵恺的喜欢呢。
璟婳也欣慰道:“绵恺整日把皇阿玛辛劳挂在嘴边,说以后要为皇上分担呢。臣妾日盼夜盼,就希望皇上身体康健,绵恺能够开心开心就知足了。”
“你啊,就是太容易操心了”
璟婳不可置否的笑笑,“这也是臣妾的福气。”
嘉庆似乎心情不错,看到桌上的荔枝,顺势坐下,伸手拿了一颗,端详道:“这荔枝不错呢。”
璟婳赶紧笑说:“今儿刚送过来了几盒,臣妾还想着这是金贵东西,给各宫分了去呢。”
香罗泡好了茶,端到嘉庆面前,“皇上请用茶。”
眼神扫了一下璟婳,正要伸手去剥荔枝,璟婳吩咐道:“香罗,你下去吧,本宫在这儿就行了。”
戴着护甲虽不方便,可璟婳倒是剥的几个,放到了白玉圆盘中,“皇上尝尝这荔枝怎么样”
嘉庆捏了一颗放到嘴里,只是轻轻一咬,顿觉满口生津。
“对了,朕听说宁贵人下午来景仁宫了?”嘉庆似在无意提及。
璟婳含笑道:“嗯,皇上已吩咐她不必过来,臣妾还送了些补品去涟梅馆,谁曾想,这宁贵人下午就过来了,说是没来请安赔罪来了,也是个知礼懂事的主儿。”
停下剥荔枝,璟婳拿起锦帕擦了擦手,微微坐直了些。
嘉庆满意的点了点头,“宁贵人总说是你教导的好,才想了法儿去发放解暑汤。”
“宁贵人谦虚了。”璟婳淡笑。
“新人嘛,该教导还是要教导的。”
“臣妾明白。”璟婳稍稍提了精气神儿,皇上这是为新人说话来呢,好在她分寸拿捏的还可以,不然,可是有人趁这架势撺地火儿了。
第二日,璟婳才刚刚伺候了嘉庆更衣,福公公就从外面就风风火火跑了进来。
“怎么了?这般慌张,也不怕惊着皇上!”璟婳言语虽责,倒也不严厉。
福公公本就是景仁宫的首领太监,惯会说话儿的人,连忙回道:“奴才该死,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恕罪。”
“说吧,到底是怎么了?”嘉庆抬起头,便于璟婳给他系上衣服,问道。
福公公回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翊坤宫娘娘不知怎的,说是身上起了疹子,没脸见人了,也不肯见太医,也不愿吃饭,这会子知秋正在景仁宫外跪着呢,说是求娘娘去看看。”
璟婳讶异,“怎么搞的?”
嘉庆也知道这韶莹向来不是个矫情的人,对璟婳说道:“朕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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