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姜小曲?”
耳旁冷不丁的响起一阵声音,凉丝丝儿的。
虞山转过头,见是秦书临与他说话,心下纳闷的很。
这秦书临进组有快一个多月了,平日里寡言少语,除却台词和拍戏上的工作,从来不和旁人交谈,就连他虞山饰演的是男主角的属下,私下秦书临也不跟他说话。
这突然对他开口聊天,还真有点不习惯。
“……啊,对呢,”虞山跟影帝搭上了话,有些受宠若惊,忽然想到了什么,“秦老师之前也在《情书》剧组是吧,怪不得问起姜小曲呢。”
秦书临举起装满热酒的牛角,搁在嘴巴,饮了一口,不清不淡道,“我在《情书》里演男主角。”
“哦!真的吗?”虞山露出了艳羡的角色。
帐篷的帘子掀开,走进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刚刚演完群戏的配角,进来围炉而坐,听到了秦书临说起《情书》一事,几个大男人好奇起来。
“秦老师,你在《情书》剧组里呆了那么久,有没有听过姜小曲的什么八卦呀?”
秦书临扫视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开口,反而坐在他对面的一个汉子,淫\笑一声,“我可听说姜小曲是个富婆,以前包养过不少的小狼狗呢。”
虞山皱起眉头,“不会吧,她长得这么清纯,私下生活不可能这么浪荡。”
那个汉子一把扯下了古装剧的头套,不屑的发出冷笑声,“这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女人不也一样么?我有个朋友跟我说,姜小曲还在大学的时候就怀孕了,因为玩的男人太多,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家里爹妈害怕肚子大了影响她清誉,就在娱乐圈里挑个年轻不出名的男演员结婚啦。”
“不会吧?”
“你说的是真的嘛?”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汉子说的话给吸引了过去,只有秦书临盘腿而坐,目光冷淡的仿佛和他们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汉子见大家来了劲儿,说得就更加绘声绘色。
“你们可以去查,姜小曲毕业后三年都没有在娱乐圈里出现过,采访说是在写书创作,但私底下其实被软禁了。”
“软禁?谁呀……”
汉子呵呵一笑,“还能是谁?就是让姜小曲戴绿帽子的男演员呗,本来以为自己傍上了富家千金,结果一结婚发现老婆已经怀孕了,哪个男人受得了啊?”
“可你要这么说,姜小曲有后台背景,她老公哪里来的本事软禁她呢?”
汉子拍了下大腿,目光贼兮兮的转了转,“姜小曲也是命不好,结婚后她家就破产了,也就没有能管住她老公的势力,再加上那个男演员又争气,拍戏出了名,有了钱,自然就会报复姜小曲。”
“那姜小曲怎么还能进娱乐圈呢?”虞山不服气,插嘴替姜小曲说话。
那汉子切了一声,“还不是因为姜小曲婚内出轨了?肖遇,你们知道吧,肖氏集团的太子爷,姜小曲也不是吃素的呀,当然知道抱大腿。”
“哦……”大家明白的附和了一声。
汉子见大家的胃口被钓起来了,说得更加欢了,“不过依我看,姜小曲是个狠角色,借着肖遇的资源进了娱乐圈,转身就踢掉了肖遇,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啧啧啧……女人心,海底针。”
“也不知道她老公是谁,真够可怜的,绿帽子多的柜子都放不下。”
“这姜小曲这么浪,那玩的男人也不少了吧,秦老师,你跟姜小曲接过吻,感觉咋样?”
忽然话题转到了沉默不语的秦书临身上。
秦书临垂着眼,晃了下牛角里的酒,深邃的眸底映出了几分寒光。
见他不说话,大家也没了兴趣,不过也没说什么,进组了快一个月,都知道秦书临不怎么爱说话,性子冷淡,气场如块寒冰。
帐篷外头传来了场记的声音,“外景布置好了,大家准备上场。”
围坐火炉的一干人等,纷纷起身,穿戴整齐,哈着寒气走出帐篷。
在天寒地冻的南极拍打戏,大家心底都有些怨气,不过为了挣钱,也都不敢说什么。
刚才与秦书临聊天的几个人,也正好是这场戏中秦书临的对手,饰演刺杀男主的三个刺客。
剧情是男主角隐忍蓄积力量十年,回北城复仇,濒临城下,结果城主得知后,派出三个刺客,打算悄无声息的解决男主。
道具组的给三个刺客递上了剑,武术指导走上前,开始排练接下来的动作。
“第五场第四镜第一次,action!”
三个剑客因为要刺杀,便先吊了威压,藏在房梁上。
秦书临从客栈中走出来,说一句台词后,三个剑客就飞身下来,刺杀秦书临。
客栈的门缓缓推开,秦书临走出来,目光淡淡,“店小二,上菜。”
三个剑客刷刷的飞了下来,剑光冲着秦书临飞过去,刚到跟前,秦书临却举起一只手,看向导演,“等一下。”
三个剑客愣住,导演从显示器后面探出头来,“怎么了?”
秦书临目光扫过三个剑客,神色淡淡,“他们三个动作不整齐。”
“……”三个剑客面色一僵。
导演挥了挥手,“那再来一条吧。”
三个剑客重新的被威压吊了上去,秦书临重新从客栈里走出来,三个剑客等着他说台词,结果秦书临忽然皱着眉头,看向了三个剑客。
“你没藏好,我能看见,穿帮了。”
“……”三个剑客表情僵硬,“秦老师,你能看见,镜头是看不见的。”
秦书临黑眸深邃,目光幽幽,“你的意思是,我说了不算,你说了才算吗?”
三个剑客互相看了一眼,咽了下口水,他们说了当然不算。
剧组里秦书临的咖位那是最大的,他们不过就是几个小配角。
导演略有些烦躁道,“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还跟主角顶嘴?”
“没有没有,我们再来一遍。”三个剑客出了一头汗,只好再来一遍。
这一场秦书临的文戏,足足NG了不下十遍。
不是秦书临的台词掉了“店小二”,就是他的铠甲撞到了客栈的门。
三个剑客一脸苦相的吊着威压,就飞上去,又飞下来,飞上去,又飞下来。
一场戏拍完,三个剑客的腿都站不直了,扶着墙才勉强走出去。
其中那个汉子吊威压吊的头昏眼花,“我怎么感觉秦老师是故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