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意思是,本侯还要谢谢这帮畜生帮我抓耗子了。”孙策不屑道,什么耗子不耗子的,现在最要紧的是驱除瘟疫。
华佗猜测道:“可能是有人想告诉我们,这场瘟疫是来自耗子。”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道,似乎替他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吴候,不知能否将这‘好心人’找到?”
“恩,”孙策挠了挠脑袋,“大不了不赶这些狸猫了,他自己躲着不出现,由着他罢了。”
“此人能一眼看出瘟疫的出处,必不是一般人,说不定他能帮助我们找到治疗病重患者的办法,到时不仅周将军有治,其他重病的士兵,也能得一线生机。”
孙权不知华佗所言有几分真假,但现在也只能听他的,就派吕蒙带几个身体健康的士兵去调查是谁放狸猫进来的。
查起来倒也不难,这的狸猫贩子也就一个,叫张贾,住在平寅村,听说最近做了笔大买卖,赚了许多钱,吕蒙打听了他的住处,当即过去走访,那时张贾因手头宽裕,正在家中请客喝酒。
吕蒙不进去打扰,只让人把张贾带出来,说军中闹耗子,想问他买几只狸猫。
张贾为难道:“”家里养的狸猫都卖出去了,只有三只怀着孕的母猫,在家里留着,这个不能卖,留着生小猫的。”
“什么人买这多狸猫做什么?为了抓耗子还是为了养着好玩?”
“说是抓耗子用的。”张贾如实道。
吕蒙点点头:“找你买狸猫的人多吗?”
张贾摇摇头:“现在年头不好,耗子都被饿死了,贵人家养狸猫玩的也少,许多花色漂亮的狸猫都卖不出去,可愁死人了,去年寒冬小的自己过不了日子,还放了许多去山上,真是遭罪。”
吕蒙见张贾神色动容,看来自己也是个狸奴。
“那人总共买了多少只,是自己提走的,还是你亲自送过去的?”
“总过三十三只,小的是装在笼子里亲自给送过去的。”张贾道。
“兄台可否引路,带我等去见一见?”
张贾小心的问:“军爷,是买官犯了什么事吗?”
“哦,不是,我想去他那转买几只,你知现在天气潮湿,耗子滋长,我军中粮草都被偷吃了,将军大发雷霆,要我等抓耗子,我们这笨手笨脚的汉子,哪里会抓耗子,所以想到来买几只狸猫。”吕蒙编排道,
张贾信以为真,笑道:“狸猫虽然个子小,但身手敏捷,老虎都是它的徒弟呢。”见吕蒙心急,便进屋给家人朋友交代一声,骑着一头驴出来,带着众人走了。
路上张贾告诉,买官住在十里村的一个小庄园,不是本地人,是庄主刘毅的朋友。刘毅是个乐善好施的财主,又好舞刀弄剑,广交天下好友,若有人走投无路前去投靠,就算不相识的无名之辈,也会出手相助。在这一代名声颇好。
十里村也不算远,七多里地的距离,一个多时辰就到了,正是申时。
张贾送到村口指了路就自回了,吕蒙骑马进村,村里百姓见到官兵来了,不知是征税还是来抓人,都放下手中活,纷纷逃窜回家闭门躲着。
吕蒙在空荡荡的村子里走着,听见有人大声说话的声音,循声望去,在北边田埂上一男一女正在纠缠不清,十分不雅。
男子被女子紧紧抱着腰杆,看似很恩爱,但再仔细看,就会发现男子很不耐烦了。
“云儿,我喘不过气了,快放手。”
“不要。”
“你回去找你爹,我现在有事要办。”
“我不管,你去哪都要到我!”叫云儿的女子十分倔强,把男子抱得更紧了,外人看了都觉脸红。
“马将军,在干什么呢?”吕蒙故意大声叫道,身后的士兵也都轰然笑了。
马超才发现吕蒙等人,虽然他是个不拘小节的汉子,但现在也羞愧难当,恼羞成怒的用力把女子推开,这本就是乡间小路,女子跌倒在稻田里,因最近大雨,田里积水,女子摔的浑身污泥,像个小孩肆无忌惮的大哭起来。
马超有些心疼,皱着眉对女子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不喜欢别人把我缠的那么紧,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想把我逼疯是不是?”
吕蒙走过去,给马超行了个礼。女子用满是泥巴的手去摸眼泪,脸也弄得脏兮兮的,遮住了模样。
“将军跟夫人吵架了?”吕蒙问。
“你别笑,我这都是被你们害的。”马超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吕蒙听得一头雾水。
“在下怎么了?”
“不是你,”马超不耐烦的挥挥手,懒得解释,对女子道,“不起来,我可走了。”
女子一听忙从水田里爬起来,笨手笨脚的爬不上半腰高的田埂,只能马超伸手将她拉上,刚“哎”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制止,又被女子抱住了,也弄得一身泥巴,一脸的无奈。
“你来干什么?”马超放弃反抗了,问吕蒙,“军中瘟疫解除了?”
“哦,还没有。将军怎么会待在这村子里,不回西凉?”
马超遮掩道:“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要多玩几日,再说,还也有几个中原朋友,还没去拜访,不着急回去。”
“哦,将军最近可买过狸猫?”
马超明白了,点点头坦然道:“那些狸猫是我放的,上次去军中找周公瑾,看营外跑着上百只耗子,你们那还是军营吗,我看是耗子营了。所以送你们几只狸猫,怎么,孙伯符那小气鬼,不满意,要来兴师问罪?”
吕蒙忙道:“哦,将军误会了,军中正为耗子偷粮烦恼,主公让我查一下是哪位好心朋友送的狸猫,好好感谢。”
“感谢?”马超不以为意道,“对了,你上次说周公瑾感染了瘟疫,死了没有?”
吕蒙本来故作轻松脸色一下子就凄凉了,低下头,耸着肩,死气沉沉道:“本来神医已配置出药方,但那药方只能治愈轻症的患者,将军伤势过重,不敢拿给他喝,怕身子承受不起药性,所以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了。”
“那就是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