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背对着浴桶,听着“哗啦啦”泼水的声音,脑中浮现一幅幅活色生香的场景,对于他是实实在在的煎熬。马超自知不是柳下惠那般的正人君子,但他的保持住了最后的底线。
因为他现在最确定,最肯定的事,就是他一定要摆脱云儿的变态纠缠,他不能把自己余生毁在这个“傻女人”的手里,所以他是不会给云儿一点机会。
云儿简直是想尽一切办法“色诱”他,平时的搂搂抱抱都不算什么了,还有比如现在当着他面脱光衣服沐浴,半夜睡觉,本来是分床睡的,当然她睡床,自己睡木榻。可半夜被子里就多了个人,还动手动脚的,简直······马超面对云儿,要压抑自己一个正常男人的YU望,想掐死人的冲动都有。
如果不是看在秦玊儿临死前对马骁存有真情,他也不会发这个善心,早就走了,被一个傻丫头拖累,说出去也丢人。
用完晚膳,马超无聊,想出去散散步,看看夜色。
秦沛也希望云儿能多出去走动散散心,只是因为还在吴郡境内,怕有人认出来,虽然天黑了,也让她带上遮面的面巾。
“你说来看朋友,现在也呆了好几日了,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吴郡去西凉?”秦沛无比小心的问道,生怕的罪了马超。
马超道:“我带你女儿走了,你舍得吗?”
“我自然同你们一起去的,云儿这个样子,我是一定要在身边照顾。只是我夫人还没消息。”秦沛紧锁眉头道,他已经拜托李云幕帮忙找了,以他的人脉和能力,找个人不是难事,但却偏偏成了难事,他已经开始担心苏玥的安危了。
“走啊,走啊。”云儿催着道。
“我不急着走的,”马超道,“你慢慢找夫人吧。这个傻丫头,就算被发现,也没人会相信是以前的秦玊儿。”说着捏了捏云儿被养圆润的脸蛋,云儿露出痴痴的傻笑。
秦沛又不能强行要求马超离开,他怎么安排自己只能听着。
马超牵着云儿出了大院,初夏的乡村,夜晚已开始聒噪,夏婵已经蓄势待发,躲在某片草丛,某颗树上磨炼嗓子,准备与池塘蛙声一决高下。
在离门前百步远处的一颗槐树下停着一辆马车,马超要云儿上车,云儿刚揭开帘布,就吓得尖叫起来,马超忙捂住她的嘴巴,知道是里面的陌生人吓到她了。
“云儿别怕,那是我的朋友,”马超跟云儿解释了半天,云儿也不敢上去,马超便让她在外面等着,可云儿也不准他上去,没办法,只能站在马车外,脑袋探进去跟此人说话。
好在这是乡村,来往的也只是下地干活的乡下人,见到也没什么大碍。
车内那人等候多时了,此人叫马榀,是马家家奴,跟随马超多年,一个值得信耐的手下。
“将军,你怎么不上来说话。”
马超道:“哎,就这么说吧,有什么消息?”
“许昌那边已经知道东吴军营发生瘟疫,看来吴候身边真的有曹操的细作。”
马超皱眉点点头:“那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因曹操发兵正在攻打徐州。”
“哦,”马超精神微微一振,“”刘皇叔战绩如何?”
“曹操亲自东征,徐州已被攻陷,刘皇叔现在下落不明,据说逃往青州,不知真假。”
马超叹了口气道:“唉,曹操这个奸贼,虽然无恶不赦,但兵法谋略,他倒是用得出神入化,也不知是不是老天保他,每次都让他化险为夷,我就没见他打过败仗,”马超神思凝重,“曹操既已攻破徐州,下一步,就该是东吴了?”
“暂时还没有消息。但在下觉得,这场瘟疫反保住了东吴。”
马超笑道:“曹操也是聪明人,瘟疫杀人,如无形之刃,教人防不胜防,因瘟疫而屠村屠城也是有的,他此时用兵,若是被染上了,就是引火自焚。但是···”
“但是什么?”
“哎呀,”马超退出马车,握着自己牵云儿的那只右手手背喊痛,“你用什么扎我了?”
云儿指着前面给他看,马超见到路边芦苇丛中藏着两个鬼祟的脑袋,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站住!”
两个脑袋下的人撒腿就跑,马超飞快追上,将两人轻松打倒在地,看清才知是两个小兵。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两人爬起跪在地上求饶
“你们是谁的手下?”马超有些紧张的问。
“小的们是吕都尉的手下。是吕都尉让小的们跟着将军的。”
“跟着我做什么?”马超想这吕蒙倒也不笨,是个留心的人。
“额···也没说干什么,将军是主公府上贵客,怕将军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让小的们在旁帮忙打点。”
马超冷笑道:“打点需要鬼鬼祟祟的吗?你们都是瘟疫营里出来的,莫非是想把瘟疫传给我,让我陪着你们一起死?”
“额···”两人不知马超是认真说,还是玩笑说,“小的们没被传染。”
“那你们都看到了什么?不如实说,我就把你们当小贼杀了。”马超威吓道,把两个小兵连连磕头求饶。
“小的们看到了秦大夫。”
“还有呢?”两人摇摇头,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道,“将军,此次瘟疫让我军中死了许多兄弟,华佗神医一直很希望能与秦大夫合作,共同研究出除疫的法子···”
马超故意大声道:“你家主公杀了他女儿,他没火上浇油,给你们汤药里下毒就不错了,做什么‘以怨报德’的好梦呢?”
两士兵低下头,却不甘心道:“他女儿一条命,我军中死了三千多兄弟,还不够赔的吗?再说这是私人恩怨,秦大夫是大夫,不该公私不分啊。”
马超道:“这些话你不用跟我说,我又不是大夫。快走,别再跟踪我了。中原人怎么一个个都是暗怀鬼胎,竟喜欢做些偷偷摸摸的事,你们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行了。我哪天要去问问,孙伯符,是不是他教的你们。”
两人被说得面红耳赤:“是小的们自行主张的,与我家主公无关,请将军不要牵连吴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