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马超一脸莫名其妙。
马超拉着他胳膊问:“公瑾,你跟玊儿分开了?”
“恩,”周瑜点点头。
“不是···怎么会这样?”马超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真的不相信,秦玊儿那个样子,周瑜都不离不弃,甚至甘愿为她放弃一切。他二人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扛过了生死考验,现在求得平安无事,为什么却还要分开?
“我伤害她太深,她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
“原来女人这么记仇的。不过卫臻是个人物,的确比你强些,也不怪她移情别恋。”马超口无遮拦道,他对卫臻的武功是相当佩服的。
周瑜想生气,但也犯不着生气,看着笼子里的糯米,若有所思。
每日午时,就有人用桶送来华佗配置的汤药,一个营帐一个营帐的送来,这是每人都必须喝的。
今日也不例外,有人在外喊“拿药”,卫臻带秦玊儿出来,看着推车上一个大木桶,一个药徒正在用勺子搅拌,好让药味更浓。
秦玊儿闻着药味,十分苦涩,药徒给卫臻用洗干净的荷叶卷成的杯子倒了一杯,这个用完就可以扔掉,可避免病情传染。
因这药很苦,卫臻还没喝已经是一脸苦相了。
“怕苦捏着鼻子喝,就不苦了。”秦玊儿伸手捏住卫臻鼻子笑道。
卫臻再喝下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真的好受了一点。
“校尉,这是哪位?”
“哦,是我的···表弟。”
“校尉英武不凡,表弟也十分俊俏。”药徒说笑着,又递上一杯荷叶装的药给秦玊儿喝下。
卫臻跟秦玊儿喝完药回营,秦玊儿见桌上放着樱桃,捡起一颗喂给卫臻。
“最近可能不太平,我要听候差遣,不一定能在你身边,你可要好好保护自己。”卫臻吃着樱桃,他其实并不担心秦玊儿,周瑜是不会伤害她的。
秦玊儿道:“不要,我要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上刀山,下油锅,你也去?”卫臻玩笑道。
秦玊儿不高兴的拧了一下卫臻的脸颊,紧紧搂着卫臻,她最近心一直很慌,感觉随时都会有事发生。
外有小兵来报,孙策传召卫臻入中军帐有事相商。
“什么事啊?我也去。”
卫臻笑道:“我还没去,哪里知道什么事,可能是派遣什么任务吧。不要闹,现在是在军营,不是在外面,不想我挨板子,就乖乖呆着。”
卫臻看了一眼壁上挂着的佩剑,因是去中军帐见主公,按规矩,不得佩戴兵器:“我去了,你不要乱走,知道吗?。”
“知道了,你早去早回。”秦玊儿叮嘱道。
卫臻去后,秦玊儿更是莫名的心慌,坐立不安的在帐中打转。
帐帘打开,从外走进来一人,秦玊儿望了一眼,人紧张的站起来,是周瑜。
周瑜将鸟笼轻轻放在地上,与秦玊儿远远对视了几眼,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了。
秦玊儿也没说话,远远看着鸟笼,隐隐约约听到有“吱吱”的声音。
秦玊儿呆滞片刻,似乎在记忆中寻找这个声音,待想起来,已是泪流满面。
秦玊儿缓缓走过去,蹲下身,微微颤抖着揭开盖着鸟笼的黑布,里面躲着一团软乎乎的小家伙。
秦玊儿手忙脚乱的将鸟笼打开,抱出这个跟糯米一个模样的小雪貂,紧紧搂在怀里,心情更是悲喜交加。心里高兴极了,但眼泪却止不住流下来。
秦玊儿搂着小糯米,又是摸又是亲,虽然知道,这不是糯米,但足以慰藉她对糯米的思念之情。
秦玊儿高兴的照顾着小糯米,高兴得把什么都忘记了,直到天色渐晚,才发现卫臻一去未回。
秦玊儿出去找人,不需怎么打听,全军营都传遍了一个震惊的消息,卫臻胆大妄为,行刺孙策,已被捕入狱了。
秦玊儿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来不及多想,抱着小糯米就去找孙策。
孙策好似等她许久,不需通传,直接进了中军帐,孙策正襟危坐在上位,左胳膊露在外面,臂膀上包扎有纱布,好似受了伤。
周瑜和马超坐在下首两侧,皆面色凝重,虽是伪装出来的气氛,但每个人内心并不轻松。
“秦玊儿,你女扮男装来我军中,本侯看在芮儿面上,已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还跑我中军帐来做什么,真以为我军中没规矩吗?”孙策先发制人质问道。
“卫臻呢?”
“外面的士兵,没告诉你吗?卫臻他胆大妄为,居然敢行刺本侯,已被我拿下了。本侯今日差点丧命于他之手,幸亏有马将军在旁,才帮我一起制服。”孙策愤愤不平的拍着桌子道,好像能加深他说的可信度。
“不可能。你是吴候,他怎么会杀你?”秦玊儿一个字都不信,卫臻忍辱负重至此,不会这般鲁莽,功败垂成。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公瑾和马超都亲眼所见,你问他们就是。”
秦玊儿道:“你们是串通好的,他若要杀你,连佩剑都不带吗?你把伤口给我看。”
“放肆,我堂堂吴候,还会污蔑下属,欺骗你一个女子?”
真相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却没人点破,秦玊儿抱着糯米软弱的瘫在地上,除了哭,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秦玊儿,你别哭了,我不杀他就是。”
得到孙策的这句承诺,秦玊儿方慢慢止住眼泪。
“但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秦玊儿已经习惯这群人的卑鄙手段,也知道自己是斗不过他们的。
“袁绍最宠爱的小儿子突然患病,许多大夫都看不出问题,无法根治。袁本初心急如焚,连军事都因此耽搁了,刘皇叔知道公瑾夫人是绝命医庄的小姐,故来信相托,希望你能去一趟,帮忙为小公子治病。”
秦玊儿擦着眼泪道:“我要见他。”
“你答应了,我就给你见他。”孙威胁道,目光咄咄逼人。
秦玊儿有选择吗,她似乎已习惯被威胁,替这群心机深重的男人做事,无奈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