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兰青将银子甩到自己身上的婚书翘着兰花指捏了起来,她染了红色的指甲格外鲜艳,看到银子的红色手印,勾嘴笑笑,眼神儿妩媚婉转!
然后转头走到风兰陵的跟前,伸手将婚书递给了他!
她看着风兰陵,眼神里都是恨铁不成钢,可也带着几分无奈的疼惜!她真的是不明白不过一个小姑娘而已,为什么弟弟要如此的执着!还不时犯傻,对方都要他的性命了,他都丝毫不在意!
想着他的执拗,语气也不由得有些嫌弃,“给!收好了!”
风兰陵缓慢的将右手伸出来,手还有些发抖,看得出来他的胳膊还受着伤,并不利索!
他接过婚书,看到银子的手印儿,嘴角止不住的勾了起来,眼神里都是浓浓的喜色!
然后他抬手毫不犹豫的咬破自己的食指,在银子手印的旁边落下了自己的手印儿!
然后反反复复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这份儿婚书真是是他和小姑娘的,才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那份婚书折好塞进自己的怀里!
然后一脸满足又欣喜的看向银子,想着她能过来取回自己的那一份儿,而银子并没有回望他,而是盯着风兰青,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冰冷戾气和锐意!
“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莫景惜抿着嘴唇看着风兰陵的动作,眼神里都是懊悔不已,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她也应该提前准备好婚书的,这样即便叶西哥哥解了蛊毒,以后想起了陆花阴,他也不可以反悔了!
于是她猛的从椅子里站起来,看着银子他们大声喊到,“那个!再等等!我也要叶西哥哥签下婚书!等婚书签了之后再解蛊毒,我现在就写!你们都等我一下!”
“胡闹!”
叶父是真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一双眼睛满是怒意瞪着莫景惜大声呵斥,
“我们已经答应了上莫府去提亲,婚姻大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上门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逼婚,我们已经够退让了!你不要再得寸进尺,无理取闹!”
“婚书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要父母双方都在场才能签下!你一个堂堂的莫家小姐,不懂礼数,不知羞耻,你若再无理取闹!那我叶府拼了全家上下的性命也不会答应你的无耻要求!”
莫景惜一看叶父是真的生气了,怕他真的就硬碰硬的,反悔自己跟叶西的婚事,便不敢再造次了,只讪讪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不过依旧不服气,嘴里依旧嘟囔着,
“那为什么他们就可以自己签下婚书!我们就不可以!”
在场的人没有人搭理她,也没有人回答她,风兰陵无父无母,风兰青作为姐姐便可以为他做主了,而风兰青风兰陵两姐弟原本也就是借她的手达到自己目的,至于她能不能和叶西成亲,他们并不在意,也不关心!
至于银子,她的事情她自己考虑的清清楚楚,她一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的,便是她的婚事,她也可以自己做主!而且她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今日无论什么事情,她都会答应下来,只要风兰青肯为叶西哥哥解蛊毒!
但莫景惜和叶西都是世家子弟,家中都有长辈,不能私下里就将自己的婚事定了!
银子盯着风兰青,丝毫没有因为他们的威胁就觉得自己被掣肘,依旧话里都是硬气十足!“风兰青!你们要求的事情我都答应了!可以开始了吗?”
“答应我的事情最好做到!否则我答应了的事情照样也可以反悔!而且就算是我反悔了,你们也不能把我如何!”
而风兰青扭头看着银子,嘴角勾着她惯有的笑意,风华绝代,妩媚迷人!
“陆姑娘!别心急啊!解蛊毒也是需要准备一些东西的!”银子瞪着她,盯了她片刻,压着想一拳打死她的冲动,“好!需要什么东西!你尽管交代!我让人去准备!”
叶母也在旁边连忙附和到,“对!需要什么!你尽管说!我马上派人去准备!”
风兰青勾嘴笑笑,然后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眼神儿像串了鱼饵的钓钩一般,等着猎物自动上钩儿!她声音不紧不慢的,带着女人特有的温柔如水的气质,却说着最让人抓狂的话,
“这些东西呢!并不那么好得到!怕是准备也需要一段时间!不如你们先安排着去莫家提亲,等我准备好了,我自会过来为叶公子解蛊毒!”
银子一听就怒了,一个慌神儿就闪到了风兰青的跟前,盯着她狠狠的说到,“你敢跟我耍花招?想找死吗?”
风兰青笑笑,丝毫不在意她的怒意,退后两步,笑意盈盈,翘着兰花指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鬓角,仿佛一切都成竹于胸,
“那我将东西给你们列出来,你们若能尽快凑齐,我随时都可以!”
叶母一听,连忙起身去准备笔墨纸砚了,备齐了,风兰青也不矫情推辞,走到旁边的书桌旁提笔写下了五样东西,不多,可是在旁边瞅着的叶父叶母每看着她写下一样眉头都皱的更深,胸中的火气也都蹭蹭直往上冒!
这!这简直就是故意为难人,欺负人!
莫景惜则是好奇加疑惑,嘴里念着风兰青写下的东西,
“二十岁龄齿虎心,要现杀!不超过三日的!
绿蚕的血,三滴!
百年黄蟒的胆,一颗!
万年木,一两!
地仙藤,一根!”
莫景惜看着这些,齿虎她见过,也知道,齿虎身上都是宝她也知道,可是对年龄有要求,还是新鲜的齿虎心脏,这就不那么好寻了!
万年这样东西她听大哥提起过,说是极其神奇,若能得指甲剪儿大小的一块儿戴在身上,便可以温养身体,延年益寿,非常的难得到,有钱都不行!
至于其他的三样,她压根儿听都没有听说过啊!
这要怎么去找啊?
不过随即她又转念一想,自己都不知道,那陆花阴他们就更不可能找得到了,那她不就得事事都得听他们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