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起身,眼神睥睨的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的王思彤,眼中充满了戏谑。
他紧抿的薄唇轻启,语气不屑的道:“还真是注定的失败品,即便是你最深爱的女儿又如何?走到最后,你还不是轮了个被抛弃的命运?”
“哈哈哈……”,大笑出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因为转身离开的决绝,并没有看见王思彤衣角处攥紧的拳头,和眼中难得的清明。
“羽落,羽落……”王思彤嘴里呢喃着秦羽落的名字。
这段时间,因为秦羽落的照顾,她的神志已经可以有短暂清醒的时候,只是记忆还是很混乱。
关于她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王思彤已经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秦羽落总是会和她提起很多人,包括她那个叫万莫毅的丈夫,王思彤也不记得了。
她忘记了很多事情,唯独关于秦羽落的回忆,在王思彤的脑海里,还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这并不完全是因为王思彤与秦羽落之间存在的母女情份,更多的要算是王思彤心底最深沉的执念。
在王思彤还没疯之前,她此生最大的执念,就是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孩子。
但是因为身体原因,她的这个愿望一直没有实现,所以后来秦羽落的出现,恰如其分的填补了她心中的这份渴求,也正是因为秦羽落,王思彤在疯掉之后,还能有少许清醒的时候。
当然,这些都是所不知道的。
离开了那个曾经关押秦羽落的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回办公室。
路上很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顺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加特林,满目通红的冲到了外面。
他也不管是不是会打到自己人,端着机关枪就是一顿扫射。
既然他的声音没有办法让这些蠢货冷静下来,那他别怪他现在选的这个法子偏激。
枪声果然是个好声音,以为半径的方圆百米,开始渐渐的安静下来。
地上有血流过,好几个倒霉蛋因为的机关枪丢了性命。
有人死了,有的人就安静了,杀鸡儆猴这法子,真的可以用到所有棘手的事情上。
室内安静了,终于有人来听他话了!
将手中的枪赌水平,他一脸深意的看向四周的人,慢慢的,脸上的表情开始变的阴鸷。
开始的时候,还有人仇视他,对于的残暴手段,众饶心中是愤怒的。
这样“仗义”的想法也仅限于安稳的时候。
一旦人们意识到危险开始向自身倾斜的时候,这样仗义而行的侠义气就将消失。
都“各家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是生性凉薄的人才会出的话。
可这世间真正古道热肠的人又有几个?而这生性凉薄的人又占多少?
很多大实话,出口的时候,是非常刺耳的!
因为它揭示的,不光是事情的本质,更是人性的缺失。
是人们最见不得光的阴暗面……
和眼下情况一样,在没有威胁到自己生命安全的时候,在场的人都可以对怒目而视,甚至可以大骂他是疯子。
可一旦那黑漆漆的枪口开始对准他们的时候,那就又会是另外一方景象了。
可能是心底的咒骂,也可能是强压下的愤怒,更有可能是不死不休的怨恨……
却唯独不可能是为那些枉死的人仗义执言!
“将秦羽落给我找回来。”的声音冰冷到没有丝毫温度。
对着这些黑衣人下达命令的时候,像是在吩咐一条条看家的狗,那是非常不尊重语气。
是**裸的羞辱,这样直白的厌弃情绪,却没有一个人对他“不”!
他们像是情绪不能外露的傀儡、棋子,只能任由操纵。
当然……这个操纵他们的人,既不是,也不是巴雷亚凯王霍尔。
他们的主人,名为“利益”。
有人过,如果你做不了金钱的主人,那你就只能作为金钱的奴隶!
无利不起早,的不是一部分人,而是这世间活着的所有人。
那些无奈的、沧桑的、疲惫的灵魂,是命运驱使下的奴隶,是**操控下的傀儡,也是金钱之下丑陋的本性……
得了吩咐的人们四散而去,也没有全然放心。
他紧握住手中的枪,漫无目的的开始搜索整个基地,他前行的步子有多么的坚定,心中的愤怒就有多么的狂暴。
再吴言这边。
当赵虚给出第一个停电的讯号时,吴言就知道,这场准备了好久的大戏,终究到了开幕的一。
浑水,才能摸到鱼。
赵虚把基地的动静,闹到了最大,在这样混乱的环境中,可以让他的计划更容易实施。
吴言出门前,已经换好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脸上也戴上了与这基地岗哨们一样的面具,这是宋阳一开始就为他准备好的。
不能完全确定秦羽落所在的位置。
吴言出门后,只能先去之前怀疑的那个地方。
狭窄的路上,不停的会有人与他擦肩而过,好在开始的时候就准备好了衣服,吴言的行踪,并没有被过多的关注。
当他好不容易走到疑似关押秦羽落的地方时,吴言就看见有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肩上扛着个女人。
走路的时候,脚下似有带风,朝着吴言匆匆而来。
因为行为奇怪,吴言就多看了几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个被奇怪人扛着的女人,不是秦羽落,又是哪个?
赵虚,特么的是个白痴吗?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来劫饶?
吴言心的跟着,他在那人身后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越看,心越沉。
只因为前面那个扛着秦羽落的男人……不是赵虚。
此人身高175左右的,身形也没有赵虚的紧实,整个人要略显单薄一些。
分不清敌我,吴言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要是对方的人,尽管将秦羽落关起来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将人煞费苦心的带出来?要是他们自己的人,今晚这么大的事儿,赵虚怎么可能不出现?
难道……赵虚出事了?
吴言眉头紧皱,霎时间脑海中浮现出了十几种最坏的打算。
就在他整个人都很烦躁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只手,将他拉近了黑暗的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