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赟与顾语霓如期举行了婚礼。
婚礼邀请了两家的亲朋好友参加,办得简单低调。顾老太爷为赶女儿的婚宴,从乡下回到了上海。参加完婚宴,老太爷又回到乡下的老家。
有吕七的大力推举,武山赟偕同顾语霓,应约去到重庆。
夫妻二人一到重庆,特备了一份厚礼,登门去感谢吕七的邀请。
吕七见他们来,一点不客气收下了礼物。
他与武山赟从最初的一见如故,到最后的惺惺相惜,有不同以往的经历。吕七对武山赟佩服五体投地。
“兄长,您成了家,小弟我很高兴。您不是一个人了,有了好嫂子,更得为未来筹谋,”
吕七喝了两杯,话爷开始多起来。“以兄长这样的资历与能耐,没有被政府重用,是政府的损失!兄长既与嫂嫂来了,就在这多彷徨些日子,上上下下都打点打点,以兄长的本事,未来是可期的,……”
顾语霓举杯,笑着说道:“多谢吕兄弟的帮忙!你大哥这个人太耿直,又不肯低头求人赏赐,……也就是吕兄弟你呀,能够让他敞开胸怀,……”
“嘿嘿,嫂夫人过奖!”
吕七嘿嘿一笑,“我与兄长一见如故,相见晚了。不过,现在开始筹谋,一切都来得及。”
“有吕兄弟的帮忙,自然不在话下。”
顾语霓笑吟吟的,推过去一个堇色荷包,“这里,装了些美钞。兄弟想做什么,尽管拿去花就是了。你看,政府要提拔人,肯定要认识一些关键人物,兄弟应该多介绍一些这样的人,让我们家这位,……嘿嘿。”
顾语霓笑着没说,下面的话语是故意不说的,让对方去揣摩。
“哦,嫂夫人的意思,我明白。”
吕七接过来那色的包裹,仔细看看上面的美金数额。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变得生动起来。
“兄长娶了这样的太太,何愁事情办不到?……”
吕七吃惊地望着她,“放心,我尽量去安排。”
那没说出口的话,不言而明。
……
日军在第二、三战区吃了几个败仗,接连受到重创。日军随着主力的失败,日军实力锐减,没了威势,没了斗志,从进攻到防御,摧枯拉朽渐至偃旗息鼓。
同年,天皇宣布了无条件投降诏书。抗战胜利,举国庆贺,神州大地欢欣鼓舞。
楚远乔站在窗前,心情沉重。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望着夜色中流光溢彩的霓虹灯出神。
重庆政府为了快速接收日军占领的城镇,在全国各地封了许多接收大员。
周佛瀚手中掌握着一万多兵力,足够保证日军撤出上海后,维护社会的治安。他摇身一变,成了上海特别行动队总司令。
众人猜测,他一定是早与重庆方面联络,使出浑身本事如何重新赢得蒋委员长的信任。他从蒋身边的红人,直到与蒋对立,如今重新站队,依然还是政坛上的红人,众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
周佛瀚依然在上海滩站稳,他心里莫免得意洋洋,他这总司令的头衔不虚,跟随他的属下至少官升一级。
“乔哥,想什么呢?”
夏轻妤挽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前,体贴地问:
“你今天回到家都没有笑脸,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周佛瀚摇身一变成了总司令。”
远乔黑眸一黯,牙齿咬得咯咯响,“祸国殃民的卖国贼,摇身一变成了英雄,是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早知如此,应该早些除去……”
远乔顿一顿,想要除去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周佛瀚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不管他去哪,到哪里,身边总少不了几个保镖的。
潜伏在他的手下,是为了更好地获取情报。楚远乔心里明白,终归只能想一想,他行事,不可能不计后果。
“事已至此,还是想开吧,不然,能拿他怎么办?”
轻妤安慰道:“日本鬼子投降了,咱们将外来敌人赶出去了,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拍手称快的大事。”
“嗯,”
楚远乔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胡生当初来到迅达货运行,可有什么手续?”
“没有,他是周夫人杨慧怡领来的,她与我是口头谈的,并没有落在纸上。”
轻妤理解他,知道他心中所想,“大凡能和周府扯上关系的,我一般都会特别留意。周氏夫妇很小心,也很谨慎,不会留下任何纸质凭证的。”
“乔哥,你是想掌握足够多的证据,想在舆论上曝光他,用舆论的力量打击压垮她?……不是我打击你,会很难。”
“我知道!”
远乔不为所动,“一定要找到相关的证据曝光他,让他遗臭万年。还要等等,等武山赟他俩回来,……”
“顾姐姐还在重庆?”
夏轻妤眼眸一转,若有所思抬眸,“顾姐姐去那,你是诚心的吧?”
“呵,我可没有那么大本事。”远乔低眸,“顾语霓到那,自然是她自己的主意。她,本来就是整个计划的制定者。”
“哦,什么计划?”
夏轻妤迫不及待想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