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欢喜,这一天景城喜鹊啼叫,红灯万盏,马车街头到街尾的驶着,一路的吹吹打打,锣鼓喧天,以及那满树飘动着的红绸丝带,数十里的红妆,闹着整条街的人络绎不绝,都出来沾沾出嫁的喜气。
众人皆知,今天便是那王家姑娘王蓉儿嫁与方家少爷方奎的婚礼之日。
这边的欢天喜地,江家的慌乱紧张。
“那癞皮和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到?”江夫人不免急躁,看着自己儿子愈发苍白的脸色和那一直颤抖冒虚汗的身体,心一直悬挂着,也不知是犯了什么冲,今天莫名就犯了病。
“老爷夫人,和尚到了。“门外小厮喊着。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癞皮和尚出现。
江家老爷子乱着步子,急着跟这和尚说明自家儿子的情况,反倒这癞皮和尚只是淡然瞧了一眼江家少爷,就了然一切,接着就跟江家老爷道出解决方法。
江家老爷听完面露难色,万般纠结,但受不住自家夫人撺掇和儿子的病况,只能姑且一试。
喜轿晃悠悠的缓行着,红帐后新娘凤冠霞披,佼佼乌丝,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葱段般的指紧紧握着,泄露出一丝紧张的情绪,
突然,一股异香袭来,舒缓了紧张,只是为何,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
吹锣打鼓的迎亲队伍径直走过了两个街口,忽的转向了一条狭窄的小巷,等再出来时,便知是一撮做不起眼的队伍,几个身着黑衣的大汉,稳稳的抬着轿子往城西的方向走去。
夜晚,江家。
在婚床上,王蓉儿莫名觉着奇怪,虽是婚俗之礼都一一行完,但不知为何身子竟十分绵软,头晕乎乎的,最让人有疑点的是为何婚宴如此寂静,毫无喧闹之声。
“吱”的一声打断王蓉儿的思绪,有人进来了。
王蓉儿的心顿时高高悬起,心跳如雷。
头顶的盖头帕被挑起,只见,新娘子柳眉积翠黛,杏眼闪如星,桃腮粉面,琼鼻微翘,很美,小家碧玉又有几分娇憨稚气。
王蓉儿抬头看向男子,却发现眼前是一团水雾,隐隐约约只看得男子身形轮廓,她伸出手触摸,有点不确定,“是奎大哥吗?”
江驹眨眨眼,他和娘亲打好赌,他今晚是不能跟媳妇说一句话的,看着如冰糖葫芦般香甜可爱的王蓉儿,突然食指大动,憨笑着眼靠近蓉儿。
王蓉儿等到的回应竟是男子的拥抱,接下来是措手不及的亲吻,蓉儿害羞的一下子就软了身子,也就没办法思虑太多,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了男子。
正值春夜,壮如儿臂的喜烛灼灼燃烧着,室内香烟袅袅,暖香弥漫,红纱帐内挺拔矫健的男子专心宠爱着被抢来的小美人,修长的身躯完全覆盖住身下的娇躯,远远望去只能看见玲珑**乖顺的分在男子健壮的腰腹两侧。烛影的反射下,小脚蜷缩着晃动……
次日,蓉儿睁开眼的瞬间就看清了江驹的样貌,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一动,就感觉到全身的酸痛,身子就像是被拆卸了一般,尤其那私密处的痛楚更是让她无法忽视。
一瞬间,红了眼。
“你个禽兽,你到底是谁?敢毁了我的清白?”王蓉儿含着哭腔捶打着江驹的胸膛。
江驹迷蒙着眼睛,显然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对蓉儿的这雨滴般的捶打丝毫没有反应,直接搂住接近的蓉儿,埋入那绵软之处,“你好香啊,我还要亲亲摸摸。“
蓉儿羞愤欲死,泪水如断线珍珠般不停,大力的将江驹推下床,手抖着:“禽兽,莫要再碰我。“
江驹一摔,立马就清醒了,看着闻着香甜的媳妇哭红着眼,虽然不知道哪儿出错了,但也知道自己犯大事了惹媳妇不开心了,举足无措的想抱抱媳妇安慰她,每次他伤心娘亲都是会抱着他的。
蓉儿怕江驹还想要对自己行不轨之事,慌乱之下,心一狠……
“啊“的一声惊动了江家所有人。
江家夫人一进王间就看见满室的狼藉,就知道出了大事,一看两人皆没有事情,也就松了口气,只见自家儿子捂着头,委屈的撇着嘴,而昨晚被掳来的王家姑娘低着头在不断的啜泣,立刻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这傻小子还真得让人刮目相看……
王家夫人径直走向江驹,双手毫不留情的拧住江驹的耳朵,“阿琛你是不是欺负蓉儿啦,媳妇娶来是要你来疼的。“
江驹觉着非常委屈,偷瞄一眼媳妇,揉着受伤的头,底气不足的说了句“我没有。“
江家夫人双眼一直在注意着蓉儿会作何反应。
蓉儿抬起头,哽咽着声音,只说了一句话:“我要回家。”
“原来是想家了呀,过几天回门就可以回家看看了。“江家夫人安抚着蓉儿。
“你们为何如此对我?坏我婚礼毁我清白还想困我于此,难道是家父可曾得罪于江家吗?“蓉儿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愤懑,捏着小拳头质问。
他江家家大业大,也不能这么强抢民女,与那流氓强盗有何区别?
江家夫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蓉儿姑娘,你可知将错就错,如果我放你离开,你出去只会身败名裂清白尽失,因那方家昨晚已经有一名女子替你嫁入,你现在离开江家只会让王家蒙羞,以及得罪江家,到时候……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能明白吗?”
姜还是老的辣……
蓉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了生机,王家世代书香门第,万万是不能让世世代代清白的王家蒙羞的,而且一夜之间,江家就这样蒙混王家和方家,到现在也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想必这江家还用了一些其他手段,蓉儿知道自己是不大可能脱离的……
“我爹娘可知我在这?”
“现在应是知道了。“
“可为何是我?“蓉儿心有不甘,都知江家少爷的智力滞留在孩童时期,二十五岁都未婚娶,她和奎大哥早就私定终身,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谁知现在只能当江家媳妇。
“只能是你,你安稳在江家呆着,江家定会待你不薄,好了,等会你和阿琛梳洗一下就去大厅吧。“
说完就离开了。江家夫人料定王蓉儿一定会顾全大局,城中人都知王家女儿知书达理,贤良淑德。而正是这些不得不让蓉儿吃这个哑巴亏。
蓉儿整个人都蔫蔫的,无助的将自己困于椅子上,如同一只失去依靠的小奶猫般,蓉儿抱着膝盖,将头颅深深地埋在臂弯之间,无数的疑问让她的思绪如线团一样,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