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好一切,时柔儿颓废的坐在墙壁边上的椅子上,洪秀兰挨着她坐下来,“怎么?还不高兴?”
时柔儿揉了揉眉心:“妈,我可能和齐衡到不了办婚礼的那一天了。”
洪秀兰一惊:“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齐衡喝酒被打的事吗?我去酒吧找他,他看见我,立马抱住了我,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吗?”时柔儿有些哽咽:“一直以来,我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了他了,我的心里容不下任何人了,他工作忙,我可以理解的,他不联系我,我也可以理解……”
“可是他在抱住我的那一刻,喊了时羽兮的名字……”
“什么?!”洪秀兰大惊:“你说的,是真的?”
时柔儿点头:“是呀……我当时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工作忙可以理解,他电话接的,都是工作电话,我也可以理解……他甚至不回我消息,我也可以想成,他再用工作微信……”
“可是当昨晚,他喊时羽兮名字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我没办法欺骗自己了……”一滴眼泪滑下来,时柔儿捂着脸:“我陪了他这可多年,他为什么对那个贱人念念不忘?这是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他又不告诉我……我真的……”
“今天,你也看见了,他对我说话的态度,眼里语里之间,都是对我的瞧不起。嫌弃我没钱挣,嫌弃我在家跟一个没事人一样……”
“妈,我真的该找一个工作了,无论什么都好,我只想让自己充实一点,我不想被他说我什么……”
洪秀兰看着女儿眼泪一滴一滴的流,心里痛不可挡,不相信,自己乖巧懂事的女儿,受了这么多的苦……
她站起身:“我去找他理论!”
“你别去!”时柔儿吓了一跳,急忙将自己的母亲拦住:“妈,你别去!你不能去!”
“柔儿!你在时家,是掌中宝,是我们的公主!当初订婚的时候,那个二愣子说的一清二楚,一辈子喜欢你,一辈子爱你,这才几个月?他就开始变卦了?是!我们时家,的确没有齐家有势力,但并不代表,他可以欺负我的女儿!”
洪秀兰一顿指责,“他如果真的喜欢时羽兮那个贱人,那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身败名裂!”
看着洪秀兰远去的背影,时柔儿眸中闪过一抹狠厉:“妈,你做了对不起爸爸的事,我忙你瞒着,你应该谢谢我,反正你也讨厌时羽兮,你帮我除掉她,就当是谢谢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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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恒医院自助首付款机前,齐衡刚付完医药费,正准备上楼,刚转身的瞬间,一个拳头骤然间从斜刺儿里窜出来,没有任何水分的,砸上了齐衡的左脸。
“卡擦”一声轻向,一股血腥味瞬间在口腔弥漫开来,紧接着传来一阵阵剧痛,刚一动,嘴里便多了一颗硬邦邦的东西,他的舌尖顺势一卷,一带,一颗牙齿掉出来,躺在齐衡的掌心之间。
上面音乐有血迹。
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的齐衡有些懵,他下意识看过去,正要咒骂,结果发现,一人凶狠的站在他面前,两手叉腰,恶狠狠的盯着齐衡。
“疼吗?”洪秀兰问。
齐衡:“???妈,你这是……”
“不要叫我妈!”洪秀兰气的胸脯大幅度起伏:“不是柔儿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洪秀兰气:“齐衡!你和柔儿相爱了这么多年,因为时羽兮忽然出现了,你就要抛弃柔儿?”
齐衡皱眉:“我什么时候要抛弃她了?”
“还要狡辩?柔儿都告诉我了!她从酒吧里带你出来,你却一直在叫时羽兮的名字!你是不是,对时羽兮仍旧念念不忘?!”
齐衡立马皱眉:“没有的事!”
“如果我喜欢时羽兮,我为什么还要找时柔儿订婚领证?妈,你不能因为我叫了小兮的名字,就如此冤枉我。”
洪秀兰半信半疑:“那你为何这么久不回家?不回柔儿信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陌生人!看看这微信信息,上一次联系,都是多久以前了?!”
“你要说你工作忙,两个字晚安都来不及打?早安都来不及打?齐衡,你是个好孩子,不要让我失望了!”
“现在柔儿的父亲,生病,在里面住着,疼她的就少了一份,但并不代表,她可以承受委屈!”
“如果我发现,你有什么异心,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齐衡皱眉。
洪秀兰不等齐衡说话,又道:“既然你没有异心,那快一点准备婚礼吧,这一场婚礼,外界足够看中,说不定借此,柔儿可以重新踏入娱乐圈。”
“改天,我会和你母亲见面,挑一个良辰吉日,把婚期定下来。”
齐衡心中一惊:“会不会太快了?我们订婚一年都不到。”
“你们订婚就算一年不到,也快到了!难道要等到两年?”洪秀兰起疑:“还是,你压根不想和柔儿结婚?”
齐衡谈一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最近手头压的合同实在是有点多,我都忙的透不过气来,再过几天,可能因为一项工程的事,飞一趟国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结束,您也知道,国外的合同,一般都比较难搞定,我是想,等我忙完这阵子,然后等父亲病好了,我们在一起挑良辰吉日,这种时候,缺席谁都不行,刚好忙完这阵子,我给自己放一个假,这样不是很好吗?”
“婚礼当然很重要,婚服、酒宴、喜糖,这一些当然要两个人一起选,一起定,这样才有意义。还有请柬。订婚不同于结婚,结婚排场要大,您说对吗?”
“如果我缺席,都交给你们,那我只出席婚礼,岂不是捡了大便宜?”
齐衡的顾虑,不确定因素,所有的可能性都算计在里面,这么一综合下来,如果马上挑良辰吉日,定完就要开始准备,缺席了男主,的确不太行。
这样的婚礼,不完美。
这一点,洪秀兰倒是没有否认。
她看齐衡想了这么多,心中对他的嫌疑消去了大半。
如果真的移情别恋,怎么会想这么多结婚事宜?
洪秀兰点点头:“那你尽快把手中的活忙完,国外,让柔儿陪你去吧,刚好她在家没事干。”
这种情况下,齐衡只能点头。
除了答应,没有别的办法。
或许,他可以趁这个机会,再好好的观察一下时柔儿,也许是因为真的太久没见,所以两个人之间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齐衡决定,这一次去国外,把时柔儿一起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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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柔儿伤心着,手机忽然发来一条信息,是一条飞机头等舱订座的信息。
时柔儿:“???”这怎么回事?
刚好,洪秀兰从拐弯处走来,一脸开心的样子,时柔儿更加懵。
洪秀兰大致说了一下自己和齐衡的对话,就安慰时柔儿:“你也不要太担心了知道吗?他或许就是因为你们太久没在一起了,所以心里有了一些隔阂,这一次你们一起去国外,你可得好好把握,不能乱发脾气了知道吗?”
“好好的人家,发脾气,也没有个大小姐的样子。”洪秀兰摇头。
时柔儿听的心里一激动,“所以说,这个机票,是他帮我订的?真的不是母亲您威胁?”
洪秀兰一皱眉,一只手点在时柔儿额头:“你想什么呢?你妈我是这样的人吗?”
时柔儿高兴坏了:“谢谢妈!”
她想到什么,又愁起来:“可是,父亲这边……”
“放心好了,你看一下订机票的时间,到时候,你父亲应该是可以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说了,齐衡国内还有事情没有忙完,他会等到忙完了才会飞去国外,你不用担心。”
这下,时柔儿更加开心了。
洪秀兰看着女儿的笑容,只觉得特别满足。
但她没看到,时柔儿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
就在这时,洪秀兰的手机响了。
时柔儿下意识看过去,备注是琳姐。
她又将视线转移到洪秀兰脸上,刚好捕捉到她一闪而过的慌乱,紧接着她笑了一笑:“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先看着你爸。”
时柔儿点头,但她忍不住问了一句:“妈,琳姐就是阮琳吧?你以前接电话,都是不避开我们的啊。”
洪秀兰心中一跳,哈哈笑了两声:“最近的事情,涉及到她的一些事情,所以我就避开了。”
“好吧……”
洪秀兰离开,她听着她叫对方一口一句阮姐。
时柔儿掏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真正的阮琳,洪秀兰再聊,她也在聊……
“你为什么还给我打电话?!”洪秀兰快疯了。
——“这不是听说你丈夫车祸,我来关心一下嘛,哎呦,摘除了一个脾脏,可得好好养着,不然对以后的生活可不太友好。”
洪秀兰面色一变:“你怎么知道他……”摘除了一个脾脏?
按理说,小赵只知道时垧响出车祸了才对啊!
小赵哈哈大笑:“天底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怎么,你丈夫都进重症监护室了,今晚,我们有时间了。”
“不行!”洪秀兰严词拒绝。
——“那这录音……”
洪秀兰:“……”
她真的快疯掉了!
“你要多少钱?才能把这录音给我?”
——“你就这么想摆脱我?”那边声音冷了下来:“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让我脱了裤子的,但你是我这几年最喜欢的妇女,钱怎么能衡量这运气呢?”
小赵顿了一顿:“如果你非要……那么……“我和你做过”一个字一个亿。”
洪秀兰气炸了:“你这是抢劫!”
——“给不起?那就别想着摆脱我!”
——“今晚,老地方八点钟,我看不到你人,我就把东西放出去了,到时候一定很精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恶魔一样的笑声,小赵率先挂了电话,洪秀兰面色惨白,她扶着栏杆,才让自己不掉下去,不失了这仪容。
过了一会儿,她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才出现。
看到洪秀兰出现,时柔儿也连忙挂了电话,阴沉的面色转变为一贯的笑脸,柔弱的模样,给人我见犹怜的感觉,她挽上母亲的手臂,假装不经意间开口:“妈……”
“柔儿……”
没想到两人我几乎同时开口。
时柔儿笑了一下,“你先说……”
洪秀兰:“你先说……”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洪秀兰率先开口:“什么事情,你说吧。”
时柔儿眸光闪了闪:“就是今天是您和父亲的结婚纪念日,父亲现在这样,也不能和您一起过,我想,我来补给您,我们今晚一起去吃港式火锅吧?”
“我知道的那家洋房火锅,升级为了楼上会馆,还上了不少的新菜品,为了今天,我可是提前了一个月给你们定位的呢,父亲不在,您就当陪我一起去吃吧?”
洪秀兰面色一僵,尴尬的笑了笑:“实在不好意思,最近阮姐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她刚打电话过来,就是说这些事情的,今晚我会去她家,可能陪不了你了。”
“啊?”时柔儿眼底的失落尽现:“好吧……”
洪秀兰拍了拍她的手臂:“下次有机会,妈来请你,今天,妈是真的有事,就不多聊了哦!”
时柔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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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洪秀兰走了。
时柔儿随即打电话,给阮琳,一起约在楼上会馆。
两个人点了菜,说说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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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洪秀兰到了地方,就被人拖进了一个满是黑暗的房间,她能感受到有人疯狂的按住她的手脚,将她绑在了一个什么东西上面。
她心中大惊,连忙呼唤小赵。
然而回应她的是剪刀的声音。
“卡擦……”一剪刀,洪秀兰的衣服从领子向下一气呵成。
洪秀兰吓了一跳,刚要呼救,一直大掌在她身上狠狠揉捏。
洪秀兰软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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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洪秀兰顶着一身疲惫,回到家中,发现时柔儿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
洪秀兰点开灯,时柔儿才渐渐抬起头。
“妈,你回来的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