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会见男人就扑上去了,活像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
看到这里,穆灵雨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女人,肯定是看上自己男人了。
好在,卫鹰扬的表现还算是可圈可点的。
他见女子如此黏糊不清的,立刻跨脚离开了自己的车子,也就顺势远离了那女子。
对此,穆灵雨还是比较满意的。
只是她满意了,别人却不满意了。
见卫鹰扬离开,那女子顺势也跟了上去,并嗲声嗲气的说道:“阿扬,古语有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无以为报,要不,今晚就亲自煮一顿家常便饭来报答你的恩情,怎么样?”
闻言,穆灵雨立刻从自己站着的地方走了出来,让两人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并言笑晏晏的说道:“好啊,那我和我老公就去叨扰叨扰美女咯,反正我现在正饿着呢。”
她走出来直接站到了卫鹰扬的旁边,并揽住了他的臂膀,表现得超乎亲昵的样子。。
男子见状,其表现力也是超级给力的,顺势就用自己修长的手臂环上她的细腰,还笑意浓浓的在她脸上“啵”的香了一个。
之后,心满意足的等着她的表演。
对此,穆灵雨暗中翻了一个白眼。
本想立刻指责男子的她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算了,家丑不可外扬。
这男人的帐,回家之后再慢慢地清算。
到时跪键盘也好,罚睡客厅也罢,那都属于自己夫妻俩的情趣,别人是不容置喙的。
于是,她语气一转,“只是不知道这位美女打算做什么好吃的来招呼我们夫妇俩呢?你放心,我们吃的不多,也不会趁势狮子开大口的。只不过,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我最近胃口不太好,专门喜欢吃一些酸酸辣辣的食物,要不,我们来一个甜酸排骨怎么样?”
想了想,在女子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她又接着近乎自言自语道,“我们三个人,一个菜好像也不太够耶,那就再加一道麻辣小龙虾吧,听说,那味道,可是超级开胃的,我想,你恩人的小宝贝肯定会满心欢喜的。”
穆灵雨暗忖,自己确实满心欢喜的。
她边说还边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女子,只见那个女子的脸一下白一下绿再一下红的,这让她的心中暗暗欢喜起来。
因为她知道,这者是被自己给气的。
喜欢脑洞大开的穆灵雨,还恶作剧的把女人的这副模样想象成了一个调色盘。
然后,情不自禁的“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果然,人最好的娱乐方式就是愚弄别人,还是那种让人听后哑口无言的那种。
岂料,卫鹰扬好像还嫌那女子的脸色不够难看似的,赶忙慌地上来再补了几刀,“既然我老婆都答应了,美女又如此的热情邀约,作为一个绅士的我又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的拒绝呢。不过就两个菜三个人吃貌似也是不太够的。如此,那我也就厚着脸皮再点上两样菜吧。嗯,就再加一道红烧肉和一道白切**,这两道菜我喜欢吃,我家亲爱的也是喜欢的。”
说完,他还深情脉脉的看着穆灵雨,见她果然因为自己的话而眉开眼笑起来,心中的担忧也就降下了一个度。
笑了就好。
不笑的她总让自己觉得像是做错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似的,难受得慌。
只不过,两人高兴了,他们面前的那位美女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她尴尬的呵了几声,然后往后退了两步,摆摆手说:“阿扬,既然你还有事情要忙,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们改开再约啊,到时你可不能再拒绝我了哦。”
说完,急匆匆的离开了。
当那道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消失后,穆灵雨才收起自己脸上的笑容,用力地拍开那只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在男子吃痛的声音中快速地远离他的身旁,直到两人相距大约一米远之后,她才缓缓地停下来,然后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卫鹰扬。
沉下面容,冷冷的问道:“我说这位帅哥,你就不解释解释?如此的美人在怀,怕是早就乐不思蜀了吧。”
闻言,卫鹰扬愣了一下,眼里带着疑惑。
随即,立马醒悟过来。
老婆大人这是打算秋后算账呢?
还是秋后算账呢?
他内心之中清楚的明白,自己此时要是一个回答得不好,那是分分钟都要被迫单身的。
于是,他想也不想的,就那样马不停蹄的跑到穆灵雨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启禀老婆大人,臣有本要奏。”
这郑重其事的态度,比古代那些大臣向皇帝报告奏折时谨慎与认真,那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穆灵雨强忍住笑意,努力不让自己这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给垮掉。
她考虑了半晌,才假装勉为其难的说了两个字:“准奏。”
得到批准的卫鹰扬,为了能减轻自己身上的罪行,那可真是一点也没隐藏,把事实的全部经过原原本本、老老实实的都说了出来。
原来,在他下班开车出到厂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同一部门的同事,也就是那名女子。
因为见她孤零零的站在那等车,平时间两人也算是有些接触,他经过时也就顺口问了一句对方要去哪?
得知对方就住在这小区,而自己刚好也是要到这小区的,他嘴贱的问了一句,“我也是要去那小区,你要不要一起?要的话,我可以顺便搭你一程。”
卫鹰扬本就只是随意说说,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女子竟想也不想,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没等他再次邀请,就直接坐在了车后座上,还自动自发的戴上了自己亲自为穆灵雨挑选的专属的头盔。
可戴都已经戴过了,即使自己让她再脱下来,却也不能抹灭掉她曾戴过此物的事实。
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并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决不再多管闲事了。
别人坐没坐到车,关自己什么事?
好了,如今又得破财消灾了。
说不准,还得惹一身骚呢。
看穆灵雨这副不依不饶的神情就可以猜得出来了。
而这头盔,卫鹰扬那更是万万不能再让穆灵雨戴上去的了。
而且他心知肚明,即使自己不将之处理掉,女子也是绝对不会再戴的了。
既然都是同一结果,自己又何必去麻烦到这个让自己疼在心坎上的人呢。
听完后,穆灵雨笑了笑,“哼,算你还了解我。”
在视线不经意扫过那顶自己当初特别喜欢的头盔时,虽然心疼,但她还是狠下心走过去将它拿起来,直接扔到了垃圾桶。
只是在这过程中,她突然联想到一个问题,“卫鹰扬,你已经是有妇之夫的事情,你们部门的人不知道吗?”
男子闻言,点头后又摇头。
这下,直接把穆灵雨给看懵了。
她表现得一点耐心也没有的催促道:“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你倒是给一个准确的话啊。”
在女子焦急的目光下,卫鹰扬最后总结出了这么一段话:与我经常有着联系的同事是知道的,还有一部分是不知道的,那些都是很少接触的。
很显然,刚才那名想要自作多情的女子就在那一部分很少接触的人当中。
想起那女子略有些熟悉的的容颜,穆灵雨询问起其底细来。
“她叫什么名字?家在哪?今年几岁了?有没男朋友?”
要了解一个人,通常都是从这些最常见的信息开始的。
对于穆灵雨的问题,卫鹰扬表示自己超级的无语。
他将她拉到自己的摩托车旁,询问对方有没有湿纸巾,待见其点头后,又让她拿出来,然后,仔细地擦拭着那女人所碰过的地方。
因为地方有些广,卫鹰扬把整整一包新湿巾用完,才勉勉强强的算是把那些地方都清洁了一遍。
然后,才不急不缓的回答了穆灵雨先前的问题。
“我说灵雨,你什么时候竟然变得那么八卦了,我和她又不熟,怎么可能知道她住在哪?几岁之类的事情?你不觉得,你这问题问得有些可笑吗?”
话毕,卫鹰扬见穆灵雨的肩膀上一直背着一个大背包,想了想,含笑着问道,“你这是专门在这等我的?”
这虽然是问句,但他却以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穆灵雨撇了撇嘴,嘀咕着说了四个字,“明知故问。”
此时的她突然间觉得这男人也忒不上道的,看破不说破的道理她曾经说过很多遍了,可这男人此刻竟然还在犯着这等低级的错误,这不是明晃晃的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吗?
对于不把老婆话放在心上的男子,各位女神是怎样招呼的呢?
急,穆灵雨在线等待着。
然后,她收起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我是说真的,你到底知道多少,就说出来吧,放心,我绝不会说你的。”
“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闻言,卫鹰扬凑到穆灵雨的面前,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这是想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随即,他感动的把穆灵雨拥入自己的怀抱中,并轻轻折抚摸着她那丝滑的秀发,“我家的小灵雨终于长大了,知道要守护自己男人了。”
要知道,每日的他看到她对自己冷冷淡淡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的心都痛了。
要不是她对每一个都这样,他还真不知道之前的自己能不能等到女子点头答应的那一刻。
这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让穆灵雨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好。
半晌后,她才轻声轻语的问道,“你别脑补那么多,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她是谁,我认不认识的罢。因为不知为何,我看到她总有一种面熟的感觉,好像我们曾经认识一样。”
说到此,穆灵雨那如柳叶一般的眉毛瞬间垮了下来,她沮丧的继续说道:“可我绞尽脑汁想了很久,还是想不起来到底曾在哪见过她?这不想着你和她一个部门,或许能知道一些她的信息才问你的嘛。”
说完,她满怀期待的盯着卫鹰扬。
并可以确定,自己如此说,对方肯定不忍拒绝,还会一股脑的把他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果然,接下来的剧情穆灵雨还是很满意的。
只见自己话音刚落,男子那一直紧绷的脸色就那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松了下来。
而此时卫鹰扬想的是,只要不是胡思乱想,把自己随便代入某个角色,这么一些小事,他又怎么可能不满足娇妻呢。
于是,他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那女子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出来。
“她姓穆,名菲菲,听说也是你们镇上之人,而她像你一样,也只是巧合的租住在这小区罢,并不是这里的住户。”
说完,卫鹰扬耸耸肩,摊摊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要想知道得再详细一点,我明天可以勉为其难的为你打听打听,毕竟为老婆服务,我还是心甘情愿的。”
如此说着,他也已经做好了自己明天厚着脸皮去询问一个异性的事情,所遭受到别人特异眼神的准备。
谁知,女子的表现得却出乎他意料之中。
穆灵雨摇头,挣脱开男子的怀抱,用缓慢的语速说着拒绝的话,“不用了,你一说这名字,再根据其脸型,还有约摸的岁数,我大概能猜到她是谁了?”
“谁?”
“小时候曾一起玩过的伙伴,很多年没见了,想必她应该也把我给忘了吧。”
人生就是这样。
有些人的关系本来很好的,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同饮一杯水,可分开久了,两人的联系也就渐渐的淡了。
某一天,在大街上偶然相遇,你看着我面熟,我看着你熟悉,然后,生疏的对视着一笑,两道身影又消失人海之中,形成两个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而自己与穆菲菲也就是如此。
卫鹰扬:“小的时候,你们的关系好吗?”
穆灵雨:“好啊,我们是好到可以一起睡觉,一起洗澡的那种境地,不过,在我们都十二岁的时候,她家发了一点小财,从村里搬到镇上了,从此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的第一次见面竟是在如此的情况之下,你说好笑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