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沫愣了一下,回头一看急匆匆的跑过来的姑娘是昨天她意外发现对她充满敌意的那一位。
名字叫朱雯。
苏元沫拧了拧眉头,没说话,朱雯就沉着脸冲到她的面前来,非常愤怒地望着她,轻蔑道:“你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能让我辉哥哥不喜欢你?”
苏元沫气笑了,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朱雯,一边摇头一边眸光冰冷地嗤笑道:“这种问题你来找我,我想你应该是找错人了,毕竟长得好看,成绩优秀,性格喜人,被人喜欢是理所应当的!你非要问我怎么样才能让你辉哥哥不喜欢我的话,我只能告诉你,除非他眼瞎了!”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诅咒我辉哥哥眼瞎!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故意勾引我辉哥哥,你居心何在?”
朱雯气炸了,口不择言地嚷嚷道:“你都有男朋友了还勾三搭四,臭不要脸,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要是生在古代,你是要被浸猪笼的!”
“我非常认真的建议你有空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或者去精神科检查一下也可以!你已经神经不正常了,没有正确的是非观念,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要喜欢我也是他的自由,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怪到我的头上并没有很高明!反而,你会因为这样的举动让他更加厌恶你,你信吗?”
苏元沫冷冷地望着朱雯,一字一句很是诛心,她冷嗤道:“做人,还是要先看清自己,才能看清别人的,讨人喜欢不是我的错,不讨人喜欢却是你做得不够好,你也别在我这里刷存在感了!你越是找我的麻烦,他就只会对我越愧疚,心里更是放心不下。所以,我劝你,如果不想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还是不要再来招惹我的好!”
她苏元沫又不是泥人,能够忍气吞声任人搓扁揉圆。
别人攻击,尤其是这种不讲道理的攻击,她当然不会对方脸面。
刚就刚,怼就怼,谁怕谁?
朱雯被苏元沫说得满脸通红,一想到宋辉说过类似的话就受不了,当即怒指着苏元沫骂道:“你别危言耸听!我跟辉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喜欢的人都是我,都是你勾引他,才会让他移情别恋的!这一切都怪你,要是没有你,辉哥哥就一定不会变心!”
“别自欺欺人,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喜欢你,你应该认清事实!”
苏元沫微笑着,慢悠悠地说道:“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胡搅蛮缠不知进退的女生,你这样纠缠只会让他觉得疲惫不堪,是个沉重的包袱你明白吗?你这样的爱,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承受不了。”
“啊啊啊,你闭嘴,你闭嘴!”朱雯叫嚷着朝苏元沫冲来,眼看着就要撞到苏元沫身上了,一直站在一旁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白江沉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冷着脸说:“我老婆说的没错,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你这种不可理喻的女人。你要是敢动我老婆一下,就别怪我打女人!”
“你!你老婆?”
朱雯突然冷笑起来,不可理喻的叫嚷道:“亏你这一声老婆还叫得出口,你知道你老婆是个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女人吗?她背着你勾三搭四你知不知道?她根本就是个恶心的女人!”
“你最好给我闭嘴,你要是再敢污蔑我老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白江沉冷若冰霜地瞪着朱雯,稍稍用力将她甩到一边去,站在苏元沫的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朱雯,冷漠道:“正应该让你所谓的回哥哥看看你这扭曲到变态的嘴脸,我想他看了一定会毛骨悚然,恨不得这辈子从未见过你!”
“啊啊啊!你胡说!你胡说八道!辉哥哥是喜欢我的,他怎么可能不想见到我!你们这对狗男女,会遭到报应的!”
朱雯叫嚷着又要冲过来,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眼看着就要上课了,苏元沫也觉得十分丢脸,悄悄地伸手扯了扯白江沉的衣服。
低声说道:“阿沉,快上课了!咱们……”
苏元沫的话还没说完,前几天追着自己腼腆表白的大男孩突然从人群中挤过来,一把抓住朱雯的胳膊,拧着眉头低呵道:“我已经给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苏元沫也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我让你不要来打扰你,你为什么还是要这样!难道你真的想让我彻底厌恶你吗?朱雯,你到底是怎么了?变得如此可怕,让我都快认不得你了!”
朱雯闻言,立马奔溃地哭了起来:“那你让我怎么办?我那么喜欢你,你就不能喜欢我一点点吗?哪怕一点点,我为你做了这么多,这个女人又为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就看不清我才是那个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的人?”
宋辉异常心累地皱了皱眉头,声音沉沉地说道:“感情这种事是不能控制的,你别闹了,我就要走了,你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朱雯,你不累我都累了,我真的被你闹得疲惫不堪,你可不可以放过我?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不要再纠缠我了,我对你的好感早就被你的无理取闹消磨得一干二净了。咱们以后不要再见了,我回去之后会重新买套房子,带着我爸妈搬走,我惹不起你,我躲还不行吗?就算我求你了,让我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以吗?”
说到最后,宋辉的声音几近祈求,异常疲惫地说:“这么多年,咱们之间也有过美好的回忆对吗?别再把我对你的那一丁点美好的回忆也消磨殆尽!”
说完这些话,宋辉没多看呆愣着一言不发的朱雯一眼,扭头对苏元沫非常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表明心意的,我没想到会给你造成这样的困扰,真的很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这些时日的打搅,还请见谅!”
宋辉说着,抬眸望向了挡在苏元沫遮住了苏元沫大半身子的白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