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和江盼织并排坐着，因为她的问话也将视线落在钢琴谱上。
在江盼织认真严肃的注视下，千岁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轻声开口：“字写的挺好看的。”
她的反应极其自然，一点迟钝都没有。
“我也觉得。”想了想，江盼织还是附和道。
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谬。
不过是同名同姓而已，并不少见。
只是这字迹着实很熟悉。
但是不论怎么想，都没有能说通的可能性。
葬礼她可是亲自参加的了啊。
江盼织紧攥着琴谱，耷拉下脑袋，心情沉闷起来。
千岁看她一眼，拿过琴谱，“我听你弹的时候好像和一开始联系的不一样，你改了吗？”
她翻看着上面手写的字迹，看起来对这些不懂的样子。
江盼织摇摇头，“不是我改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谁。”
其实细看之下琴谱上的字迹细节之处还是陌生的。
刚刚是她太冲动了吧，竟然想那么多不切实际的东西。
千岁姐怎么可能还在呢。
“怎么还有人做好事不留名啊？”千岁笑着调侃一声。
“是啊，要是站出来我可要好好跟他认识认识。”
江盼织的性格一向活泼，今天好歹也是她第一次见千岁，不会在千岁面前暴露太多不好的情绪，很快调整过来。
两个女孩躲在走廊上聊了会儿天，江盼织被人叫走。
千字坐在原处，望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唇畔的笑意也淡下来。
晚宴结束，成琦玉想让他们留在公馆住一晚，被周昀止用明天要去补课的理由推拒了。
往停车坪走，千岁落后周昀止一步。
夜色下，周昀止的周身稍显冷寂。
千岁本来以为周昀止会答应成琦玉的。
毕竟以往在周家，周昀止对元湘的态度很冷淡，应该是不太能接受元湘的意思。
可今晚看来，他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没有多热络。
这么想着，身后传来脚步声。
蒋梨小跑过来，后面还跟着蒋乔。
周昀止停下脚步回头问道：“怎么了？”
“司机要送小乔回她自己家，我不太舒服不想跟着绕路，就来问问你能不能和你一起回去。”
她身后，蒋乔一脸的意外，“我没说要回……”
蒋梨打断她的话，“昨天你妈妈打电话过来说让你回去。”
“怎么没打电话跟我说……”蒋乔小声嘀咕，
“你在我们家住的也挺长时间的了，”蒋梨看着蒋乔，语气不太好，眼神沉静，“还是趁现在学业还不是很忙回家住一段时间吧。”
蒋乔隐隐有被蒋梨这个眼神吓到，再仔细一看时，蒋梨已经转脸去和周昀止说话了。
应该是看错了，蒋乔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回去的路上，千岁照例一个人坐在前面副驾驶，戴着耳机阖着眸。
后座始终响着蒋梨的说话声。
说着说着，蒋梨提到千岁的名字，“对了千岁，我之前在后院看见你和一个男人讲话，你们是朋友吗？”
千岁取下一只耳机，从后视镜看向她。眼型似笑的眼睛里凉凉的，“我很好奇，你怎么总是这么在意我和和谁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