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元湘一开始就和周景山提过。
周景山也不是没想过，只是……
“我问过人了，附中现在没有多余的寝室床位，”周景山抬眼瞧了下楼梯，怕千岁下来听见，“你不让她住着，学校又没地方，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吧？”
元湘一想，这样还要花钱给她租房子。
好歹千岁住在家里，除了吃饭和住一下也没花费什么钱。就到底是个外人，她不喜欢罢了。
琢磨了一下，元湘撇撇嘴，“行吧，先让她住着，不过学校那边也可以经常问问，万一什么时候有空床位了呢？”
怕周景山不答应似的，元湘又说：“每天和昀止朝夕相处，万一她动什么歪脑筋就坏了，难道你真想她跟昀止在一起啊？”
周景山当然不想。
他肯让千岁来，并且给她吃给她住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可不能让千岁耽误阿止。
“行了，我肯定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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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安排去参加六校联赛的学生全部统一坐校车去训练基地。
早上六点，千岁起床，洗漱完到楼下晨跑。
京洲城十月中旬的清晨凉意徐徐，还笼着薄薄的白雾，绿化和路上都蒙着一层湿意。
千岁跑完一圈回去，额头出了细汗。
还不到吃早饭的时间，千岁在院子里拉伸一番，等缓过来才进门。
在客厅碰到周昀止。
这段时间周昀止已经习惯千岁每天晨跑，和她打了声招呼，说道：“最近几天会降温，你记得多带两件衣服。”
“嗯，我会的。”
周昀止看了看她，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和她错开身子走开了。
昨晚买回来的衣服千岁晚上就给洗了，又放在洗衣房里烘干，不然突然降温了她都没厚衣服穿。
把收好的衣服放进小行李箱里，千岁拎着到楼下。
发现蒋乔和蒋梨也在。
这也不稀奇。
千岁拉着行李箱，出于礼貌和元湘说了一声，“阿姨，我和同学约好了，就不在家吃，先去学校了。”
元湘挥挥手，并不在意。
倒是蒋梨，她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粥，好奇的问千岁，“唉？你现在就走吗？怎么不和我们一起？”
“和同学约好了。”
“你管她干什么呀，”蒋乔坐在餐桌前，“等会我们一起走不就行了，多她少她都一样。”
千岁懒得搭理，迎面和周昀止点了下头，往外走。
听见蒋梨在身后问，“小乔，你怎么也报名了啊？你不是不喜欢物理的吗？”
蒋乔回答了什么千岁没听清。
乘地铁到学校，时间还早，千岁和林想在学校旁边的早餐店吃过饭，一齐又返回到校门口。
校车已经来了，上面贴着几班到几班的标贴，排队上车。
有不少人是家长送过来的，又赶上早上上课，周围停了不少车。
千岁她们算是早的了，车上还有不少空位。挑了两个位置，千岁坐在车窗边，掏出耳机戴上。
旁边，林想还在喝豆浆。千岁选了歌，刚要关掉手机，屏幕上方，唐鹤言的信息发进来。
就短短两个字。
【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