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忧轻轻勾起唇角,道:“叫我什么?”
楚颜愣了一下,不敢对视他的眸子,小声道:“无忧哥哥……”
墨无忧潋滟一笑,道:“嗯,多叫叫,兴许我会改变主意的。”
楚颜睁大双眸,道:“真的?”
墨无忧挑起了眉,有些疑惑,道:“楚颜,你真的这么喜欢这孩子?”
楚颜望着他,道:“这是我身掉下来的肉,我当然喜欢了。”
墨无忧一把搂过她的腰肢,在她耳畔哑声道:“想不想再生几个?”
楚颜蓦地一吓,双手抵着他的胸膛,神色紧张道:“你的目的不是达到了么?为什么还要……”
墨无忧抬起她的下颔,深深印她的唇瓣,哑声道:“我乐意。”
“唔……”楚颜微微蹙起眉,缓缓移开脸,低下了头,脑袋一片空白。
“做个交易吧。”墨无忧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抬手抚了一下她的脸颊。
楚颜脑袋一团乱麻,似乎知道了他的意思。
墨无忧将手停留在她的下颔,轻轻摩挲,道:“把身子养好了,以后好好伺候我,我就不会害她。”
楚颜抿了抿唇瓣,纤细的手指抓紧了他的衣袍,道:“真……真的吗?”
墨无忧轻轻勾起唇角,便转身离去:“你不信就算了。”
“我答应!”楚颜立即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轻轻蹙着眉,有些懊恼,嘟囔了一句,“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墨无忧噗嗤一笑,转身望着她。
她顿了一下,缓缓松开他的手,看他前进,她低着头后退了一步。
墨无忧抬手横抱起她,转身放在床榻。
楚颜颤抖地闭着眼,神色紧张。
墨无忧抬手撩拨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早点睡,不要着凉了。”
楚颜有些困惑地睁开眼,暗暗松下一口气。
她还以为他真那么不是人,产子三日就不顾她身体……
“杏儿,做得很好,已经快要赶黑月了。”独孤砚浅笑,“站了一夜了,累了吧?还能走么?要不要爷抱你回去?”
相对其他少女,南杏子的反应实在是平淡至极,只是眼神微微一动,淡然:“谢世子好意,属下能走。”世子对她要求极低,而她自己却是极高,这若水观叶看似简单,渺渺江湖之,却也没有多少人能练得,首领能站到一天一夜,世子是四天四夜,而自己……相比之下,一个晚,实在有些微不足道!
独孤弦吃惊万分,一整夜?南杏子竟然站了一整夜!惊讶过后,又将注意转移到独孤砚对南杏子的态度,虽说独孤砚护短于她,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可南杏子也是长倾殿开得正旺的艳花,几乎没有人不想一采赏其香。总被独孤砚一人占有,自然是有人不服的。稍稍抬起下巴,看着南杏子的背影,底气却也不是很足:“大哥,身为我长倾殿世子,对个别下属太过偏心,不太好吧?”
独孤砚浅浅一笑,潋滟的眸中从始至终只浮现出一人的倩影:“呵,爷就是偏心,那也是爷的护法。”
而你,连偏心的机会都不能有一丝半毫。
南杏子微微眯起双眼,也再无太大反应。
“方才爷命人给你熬了滋补的药膳,回去记得吃。”
“谢世子关心。”
独孤砚勾唇,轻轻俯下身,唇角有意无意地靠在她的耳廓,挑衅地看着对面的独孤弦,似是炫耀般地得意,因为,也只有他,她才不敢,也不会有任何防备,微微哑着声:“爷亲自喂你也行……”
“不……”公式化的回绝还未说出口,独孤砚竟趁机在她耳垂轻轻舔了一口,令南杏子震惊了好一会儿!
从小,世子就格外关照自己,宽容自己,直至自己笈箕了,世子对自己更加奇怪了,总是时不时找机会接近自己,不过这等亲密动作,却还是第一次!
回过神来,她赶紧避开一尺:“世子请自重!”
“呵……”独孤砚也不在意,倒是觉得愈发有趣,稍稍弯眼,看着她警惕的眸子。
南杏子被看得有些尴尬,稍稍瞥开眼,答道:“不用了,世子,属下自己会吃。”
也不再多戏弄她了,轻轻挥手:“嗯,回去吧。”
双手抱拳,低头行下一礼:“是!”
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独孤砚“啪”地收起折扇,搁在下颔下,目光变得深邃:“弦儿,你说……爷该定在哪日收网好呢?”
独孤弦有些咂舌,愣了一会儿,才表现得正经些:“大哥,这也得看南杏子愿不愿意。”
“哼。”独孤砚蔑视一笑,转过身,势在必得地勾唇,“愿不愿意,还不是早晚的事?”轻轻拂袖,淡然离去。
“呲”地一声,若不仔细听似乎还察觉不到,独孤弦低头一看,自己左肩部的衣袍不知何时裂了一大口子,像是被整齐的刀片割开,竟是两件里衣也裂了!回头一看,方才从墙沿掉下,被独孤砚接到的薄叶,此时正缓缓向下飘落。
抬头看着独孤砚的背影,硬是吞下一口口水。
有仇不报,并不是他独孤砚的风格,若那人不姓独孤,他起码也要他滴下三滴血。
但,只是割破衣服,会不会太轻了点?
独孤砚顿脚,怎么说都是家贼难防,弦儿最近也是猖狂了点,是不是该出一趟远门了?眉头渐渐紧锁,忽地又松开,侧过身,拂袖抛于身后:“连亦,爷说过,不要偷偷跟着爷。”
灌木丛倏地一动,一个灰色身影出现。
按理说,独孤砚是不会让除南杏子外任何一个护法跟随在离自己太近的地方,光想着就觉得不自在,不过,连亦不同,他对南杏子完全不感兴趣,独孤砚对他有十二分的放心。
连亦不甚严肃地笑了:“属下怕打扰到世子。”
独孤砚挑起好看的长眉:“有事?”
回世子,是关于云柳小姐的进程。”
独孤砚不以为然,嘴角仍是扬,丝毫没有被其破坏心情:“又加快了?”
“是的。”
“呵。”他意外地笑了笑,低头抚弄着玉骨扇下的玉坠,“以后,不必再跟踪她了。”
连亦皱眉,有些疑惑,略带担忧地皱眉:“世子,您难道就不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