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弋眼里陡然乍现出一抹亮光。piea
沈祁归下了命令,“三个人留下来守着这里,看好门口的车,剩下的人和我一起上山!”
“是!”
此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月亮已经消失,被厚厚的云层掩埋住了光亮,不见一丝皎洁。
天上没了繁星,是一张纯黑的画布。
上山的路不太好走,天太黑了,之前又接连下了雨,泥土很滑,山也陡,很不好行走。
众人小心的注意着脚底下的路。
“沈先生!”突然有人叫道:“这里有血!”
只见一个小警员蹲在一棵樟树下,低着头,手电筒照着地上的草。
江弋当下就要走过去看。
沈祁归拉住他,“路不好走,你在这里好好站着,我过去。”
说完,他就朝着小警员走过去。
地上的血渍不是很多,只是沾了一点点,像是透过了什么东西浸出来的一样。
他拿着手电筒朝着旁边扫了扫,果然,有一小段路的草上都是隐隐约约的血渍,看着挺多,但又不多。
“往这里走,”他站起身,“小心一点,注意脚下。”
……
林雾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她眼前的世界是模模糊糊的,耳朵像是蒙了一层布一样听不清任何东西,她尝试着张嘴说话,嗓子却像是有刀在刺一样,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有点瞎……
又聋又哑……
她想,自己真是不幸运。
身后的人推了她一把,她一下子踉跄,差点又摔倒在地上。
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看不出来了原来的颜色,别人看了定以为这是灰色的。
它本来是白的。
“妈的!你给老子走快一点!”她身后的人不耐烦的叫道:“你他妈是蜗牛的亲戚嘛?!”
小丙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上山的路,说道:“乙哥,咱们这路对嘛?”
“放心吧。”走在他旁边的乙哥用力的把李盈巧拉在一旁,“老海带的路,不会有错的。”
他瞪了一眼李盈巧,“那么磨蹭干嘛呢?!过会儿警察来了当心老子先宰了你!”
被他骂的李盈巧动了动唇,没有发声,迈大了步子。
她的腿上被剜下了一块肉!虽然不大,但那也是痛彻心扉的痛苦啊!哪怕刚才上过了药还缠了绷带那也是很痛的!这要她怎么走快啊!
而且她又没穿鞋,一路以来的泥沙都不知道在她脚下割了多少条伤口了。
不过她也不敢说出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暗暗腹诽。
“乙哥,那姑娘有点不对。”小丙说,“你看她。”
他的手电筒的灯光向着林雾脸上扫去。
林雾半眯着眼,双唇紧闭,嘴角的伤口已经凝了血,面色苍白,耳朵上却是充了血一样的红。
她踉跄的行走,步子很小,一摇一晃的,神色已然不清。
“生病了嘛?”小丙担忧的说。
老海蹙了蹙眉头,看了看其他的路,说道:“带着他们,我们跑不了。”
警察已经来了,就证明他们的事已经被发现了。
他们就只能逃跑。
可按照这个速度,不要说今天晚上了,哪怕是到了明天他们可能都还没走出这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