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悠,”对方原本淡定的语气里染上几丝凌乱,不消片刻,冷笑一声,“最基本的契约精神我宫湘濡还是有的,不过你这样焦急,是为了宫柠吗?好心奉劝你一句,有些人并不值得……而且,我派去的人已经快到了,蓝小姐,你应该离开了!”
“你……跟踪我?”
对方轻笑一声,“我宫湘濡向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蓝悠冷哼一声,“宫湘濡,如果不是蓝家家谱在你手里,你以为我会和你合作?我都嫌恶心!”
“蓝小姐,好心奉劝你一句,不是自己的是就不要多管闲事,你做好自己的事,等今晚事情成定局了,我自然会把属于你的东西归还,否则,蓝小姐,我想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蓝家已经毁于一旦了,如今的你孤立无援,有能力和我杠上吗?惹恼了我,族谱会不会被毁了,也说不定……”
蓝悠刚要脱出口的话倏然噎在嗓子眼上……
挂了电话,蓝悠走到床边,眸色微微恍惚……
“宫柠,如果你知道了今天的事,会怪我吗?”
“肯定会的,你的性格这么率直天真,眼睛里怎么可能容得下沙子……”
“可是,家谱对我很重要,蓝家已经被毁了,我不能让唯一留下来的家谱也毁了,爸爸当初用自己的生命换回我苟活于世,如果,家谱被毁了,我就真的成整个蓝家的罪人了!”
“嗯~难受,好热~”原本陷入昏迷的宫柠忽然皱着眉嘤咛出声,整个人不安的扭动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蓝悠低头看去,就见宫柠的小脸一片潮红,细密的汗意布满了整个脸颊。
伸手覆上她湿漉漉的额际,滚烫的温度让她如触电般的收回手。
“宫柠,你……”
蓝悠登时反应过来,之前那个水瓶里被下的药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迷药,分明还掺杂了具有致幻致媚的催-情药物。
霎时反应过来,宫湘濡今晚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天,她不是宫柠的亲姐姐吗?
为什么要下这样的狠手?
蓝悠的眼底闪过几道痛苦的挣扎,犹豫几秒后,将宫柠扶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往门外走去。
族谱很重要,但是做人的底线也很重要!
如果今晚她任由着宫湘濡毁了宫柠,她会不安生一辈子的。
族谱……
只能重新找机会了。
而此时的阿临,面色焦急的从宫柠眉心钻了出来,又心急如焚的化作一道流光进入了她的身体。
不消片刻,小脸绿沉的飞了出来。
它竟然稀释不了……
宫湘濡那个王八羔子,这怎么下这种药?
宫柠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阿临咬咬牙,钻了进去。
这种药它虽然解不了,但是可以引渡,先引到自己身上。
等殿下脱离了险境,再还给她吧。
反正殿下有燕景洲做解药……
没过多久,阿临就在宫柠的身体里迷迷糊糊的打滚,周身的颜色也越来越绿浓,而相反的,宫柠慢慢也恢复了几丝神识。
迷蒙的睁开双眼,“这是哪里,蓝悠,你!”
对方气喘吁吁,压低声音开口,“宫柠,你听着,现在有人在后面追着,你很危险,我们得快点离开……呃……”
蓝悠话还没有说完,就在转角处撞上了一堵肉墙,双手不小心一松,宫柠被甩了出去。
她一惊,“宫柠,你……”
萧奕庭猛地伸手,将迷迷糊糊的女孩卷入怀中,低头将她脸色潮红的迷乱模样,常年带着疏离笑意的眸子里霎时闪过几道深浓,缠在宫柠腰上的手下意识的加重了几丝力道。
“是你?”蓝悠回过神,待看清楚来人后,“萧奕庭……”
萧奕庭微微一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
“嘘——”蓝悠打断他,压低声音对萧奕庭开口,“我什么时候回来现在不重要,萧奕庭,你要还当我是朋友,就请帮我一个忙,带她离开,她中了药,现在神志不清,后面还有一群要找她麻烦的人,我现在去混淆视线引开他们,你赶紧带她去医院,萧奕庭,谢谢了,有时间我们再联系!拜托了!”
“好!”
蓝悠松了一口气,转身急急地走了。
萧奕庭抱起宫柠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此时的阿临,因为体内药性开始发作,也渐渐陷入了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竟然把萧奕庭认成了燕景洲。
小嘴一咧,将刚刚从宫柠体内引渡过来的药,又一脑门还了回去。
随后就累瘫了似的,进入了睡梦中!
萧奕庭面上带着几丝焦急,就连眼中长年累月已成惯性的笑意,也在此时消失殆尽,“她怎么样?”
萧家的私人医生,摸摸额头上的汗渍,“少爷,这位小姐是中了催媚致幻的药物,只需要……”
萧奕庭显然是听懂了,“可我,算了,你先回去吧!”
“是,少爷!”
萧奕庭定定的看着面色绯红躺在床上的女孩,眸中闪过几道危险的暗芒。
隔空描摹几下她秀气绝美的轮廓,顿了顿,白皙如玉的手指解开了衬衫的纽扣……
阿昀,上天待我真是不薄,将这样的你送到我身边……
今晚过后,你是不是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
另一边,燕景洲找人都快找疯了。
白一急匆匆的打来电话,“先生,一小时前小姐被人带入一家酒店,宫湘濡派人给她下了药,意图让人……**小姐……”
白一简明扼要的把查到的来龙去卖,向燕景洲复述了一遍。
燕景洲的脸色骤然一变,周身的气势瞬间冷冻成冰,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掌抓着方向盘猛地一转,调转车头,而汽车轮胎因为着突如其来的漂移,和地面产生了巨大的摩擦,在漆黑的寂夜里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燕景洲飙车到白一所给定位的酒店门口,下车的时候,双腿甚至不经意的颤抖几下。
身后紧跟而来的白一,连忙上前,扶了一把,“先生,您……”
“无碍,走!”
燕景洲稳住身形后,推开了白一的手,转而大步流星地进了酒店,周身似携带了狂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