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行色匆匆,酒店经理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为首的男人面色冷凝而冰沉,阒黑的眸底却藏着深浓的颤抖和悔恨。
如果皎皎今晚出了事,他该怎么面对她?
……
萧奕庭几乎是以一种信徒式的虔诚,单膝跪在床边。
将女孩揽入怀中,垂首就要吻上那抹粉嫩的唇瓣时,怀中的女孩去突然皱着眉头撇开了脸。
“你不是阿洲~~~阿洲身上的味道不是这样的,你走开~你不是阿洲~”
萧奕庭脸上的柔情霎时褪却的一干二净,眸色复杂的看着怀中不停推着他的女孩,秀气的眉头也因为极力抗拒他的靠近而紧紧的皱起。
倏而伸手,捏住她纤嫩白洁的下巴,语气冰冷,却藏着几丝痛苦,“宫柠,阿昀,你是我的阿昀,你难道,不记得你的大哥哥了吗?大哥哥!”
宫柠浑身忽然一顿,本就雾蒙蒙的眸子里闪过几道茫然,还有几丝期待,“大哥哥?”
“对,你曾经都说过,等你长大了,要嫁给大哥哥的,你都忘了吗?”
“我……”脑中飞快的闪过几道零碎的画面,宫柠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可不过几瞬,就被体内强劲的药性攻击的没了意识,“我……难受~~~”
“让我帮你,好吗?”萧奕庭又恢复了之前温柔的脸色,指节轻轻的摩挲女孩的脸颊,语气微低,刻意靠近她的耳敦,极具诱惑力的开口,“让我帮你,很快就会不难受了,阿昀……”
阿昀……
阿昀……
林昀,你这个小贱人,居然痴心妄想要嫁给我儿子,做萧家的媳妇,可笑!
马上滚出萧家,这里不欢迎你,贱蹄子!
一个尖锐而又刺耳的声音不断响在大脑里……
“走开!”宫柠猛地一个激灵,眸光微颤,猛然间竟看清了眼前的人,一惊,双手使力推开他,“你怎么在这?这是哪里?”
萧奕庭一个没防备,略带狼狈的摔了下去,却又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单手撑在地板上,利落的站起身。
抬眸就见宫柠呼吸微喘的从床上爬起来,随后跌跌撞撞往门外走去,他伸手缠住她的腰肢,“宫柠,你去哪里?”
宫柠轻而易举的掰开他的手,忽视萧奕庭震惊讶异的目光,迈步就要走。
萧奕庭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可此时容不得他细想,挡在宫柠面前,“阿昀……”
宫柠用力地掰着手指,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敛着嗓音,“让开!”
萧奕庭此时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郁,俯身靠近她的颈窝,呼吸倏然喷洒,“阿昀,让我来帮你,很快就不难受了!”
宫柠的大脑瞬间空白,浑身都控制不住的颤了颤,双腿猛地一软……
此时的她,根本受不了一丝一毫的刺激和撩拨。
萧奕庭趁她一时松懈,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可就在俯身压下来的那一刻。
宫柠像是瞬间被针刺了一般的尖叫起来,疯狂的挣扎着四肢,对他又踢又打。
被人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后,萧奕庭脸色一沉,抓着女孩的两只手禁锢在头顶,语气很冷,“阿昀,听话一点……”
“你滚开!滚开——”
“砰——”
一声巨响后,房门猛地被人大力的踢开。
在下一刻,萧奕庭就被燕景州揪着衣领从床上扯了起来,没等他反应,一记铁拳就狠狠的砸向了他的脸。
“砰!”
萧奕庭的脸偏了过去,嘴角霎时溢出血丝。
“萧奕庭,你混账!”
“砰——”
一记比一记狠厉的肉盾声不断的响在这件豪华套房里,周遭众人噤若寒蝉,无人敢替此时正在挨打的萧奕庭开口说一句话。
尽管,他是凉城和善亲民的萧州长!
燕景洲双手抓着萧奕庭衣领半开的衬衫前襟,语气阴冷而冰寒,“萧奕庭,我燕景洲的女人你都有胆子惦记,很好!”
“白一!通知下去!”
“是,先生!”
燕景洲深呼一口气,转身走向了凌乱的大床。
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女孩,深邃的眸子狠狠一颤,俯身向她伸出上手,“皎皎,是我……”
“别过来,”女孩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不断的后缩着,“滚开,我不认识你,滚开!”
宫柠开始拿起手边所有能扔的东西,砸了过去。
水杯,枕头,床头灯,手机……
她似乎陷入了一个魔障般的幻境中,脸上的神情痛苦而癫狂,小脸已经红的像只煮熟的虾。
燕景洲一边躲着,一边瞅准机会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拉入怀中。
女孩不过怔愣一瞬,就激烈的开始反抗挣扎,男人顷刻抱紧她,温声轻哄,“皎皎,别怕,是我,我是燕景洲,你的阿洲,别怕,我来了……”
一边用空出来的一只手轻缓的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抚着。
“阿洲?”奇迹般的,女孩像是听到了安神曲,渐渐安静了下来,略带迷茫的叫了一声,转而又痛苦的喘息一声,“我难受,好热……”
男人拿起一边的薄毯裹在她身上,将女孩从床上抱起,转身出门,留下一句冰冷的话,“白一,处理了!”
“是,先生!”
不过是将女孩从酒店房间抱上车的如此短的距离,燕景洲的脸上却以溢出了一层层薄薄的汗意。
在他第n次按住女孩乱动的小手后,宫柠终于忍不住哭出声,“你做什么,我明明很热,为什么还要给我盖毯子,你放开我……”
此时开车的是纪琛,见燕景洲上车,微微转头,“先生,顾医生已经在星瞻园……”
“转过去!”一声冷沉的怒喝,让纪琛飞快地转身坐直,像个乖宝宝一样不发一语。
在车厢隔板升起的同一时刻,男人略带凌乱的声音响起,“愣着做什么?开车!”
“是,先生!”纪琛像是瞬间被按下开机键,发动引擎,汽车像一支利刃飞快的蹿了出去……
宫柠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苦着一张脸眼巴巴的看着燕景洲。
一脸痛苦的挣扎着想把裹在身上的毯子弄下去,无奈男人健硕的手臂像是精钢铁铸,怎么也挣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