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弟把纸笔拿来了,慕颖儿写完配方搁下笔后继续道:“为什么呢?我为什么不够格?”
金志佳一把抢过配方收到口袋里,终于现出原形:“你也就够格当一个肉票,跟我谈生意,就你也配?”
“你什么意思?你答应过我给你配方就放我走的!”慕颖儿淡定的表情出现裂痕,声音开始慌乱。
“我放你走,那我之前丢的面子找谁赔去?抓住她,找她爸要赎金去!”金志佳说。他这种人最是记仇,就算席红娟没来求他,他迟早也要找慕颖儿麻烦的。
本来嘛,金志佳觉得打慕颖儿一顿,敲诈她家人一笔钱就算了,不过现在看……慕湘儿这个妹妹比她本人还带劲啊!就是身材太干瘪了不太够看,不过看慕颖儿的样子应该还是个雏儿,他心里抑制不住兴奋起来。
就在金志佳满心想着些龌龊事的时候,听见慕颖儿说:“如果你不放我走的话——”
“你还想玩什么花样?”金志佳仍不知危机正在临近。
慕颖儿过肩摔放倒过来抓她的人,紧接着一脚踹到另一个的肚子,那人痛得弓着腰躺在地像只虾米。
余下两人掏出折叠的水果刀壮着胆冲向慕颖儿,后者一把抓住拿刀的手腕往后一带,接连两声关节的闷响,小混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手腕关节手脱臼,无力地垂了下来。
金志佳吓得掏出小刀在空中乱挥:“你、你别过来,否则我弄死你!”
慕颖儿拿起一把收缴来的水果刀,两根手指捏着刀刃轻巧地一折,刀像饼干一样“咔嚓”地折断了。“我怎么样才够格呀?你不说出来我会很困扰的。”
金志佳吓坏了:“你别过来,杀人可是犯法的,你不怕坐牢吗?”
慕颖儿听了顿时觉得好笑:“你绑架敲诈勒索我的时候,怎么不想起来是犯法的?”
金志佳眼里忽然闪过一道光:“你到底想怎样?”
殊知慕颖儿一直都防着呢,她回头看见举着棍子准备敲她的人,抬起脚就踹。慕颖儿吃了临时增加力量的药丸掌握不住轻重,那人倒飞到三米外动弹不得。
这一招把余下的人都吓着,这回是一动不敢动了。
“来给我说说,最近在做什么大生意呢?我很好奇呀!”
金志佳咬牙切齿地说:“还能做什么,我们就一群收收保护费的混混罢了。”
慕颖儿笑了,一个收保护费的高中生混混,能指挥得动这么多社会的人?能舍得给丈母娘买万块的礼物,有那么高的消费水准?
别忘了这可是90年代,一个月将近十万的消费水平,按金志佳这么说,他要么是黑老大,要么是黑老大他儿子才行!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老实告诉我,要么就等警察来抓你们去蹲号子。绑架勒索罪,少说也得判个几年吧?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就在牢里过,值当吗?”
金志佳神色变化了好几次,他终于挣扎地说出口:“好,我告诉你……”
慕颖儿正等他下文,金志佳忽然发难把桌子掀到慕颖儿身,大喊一声:“快跑啊!”
趁慕颖儿后退的空当,混混们立刻作鸟兽散。登慕颖儿追出去,金志佳他们发动面包车跑出去老远了。
慕颖儿揉了揉眉心,脱离危险后她的心情反而更加凝重。金志佳所做的买卖,肯定比绑架她的罪名还要厉害,而与黑沾边的无非是那几样东西。
现下是明知道金志佳在做违法犯罪的事情,可是她手里没有掌握证据,报警也是徒劳的。金志佳跟她的关系这次是彻底的不死不休了,金志佳想对付她,她为了自己和身边亲人朋友安全,也必须搞倒金志佳才行。
一阵冷风吹散了慕颖儿快要打结的思绪,就是是南方,冬天也是真的冷呀!慕颖儿被那些混混带出来时只穿了一件睡衣,这荒凉的郊区能把人冷个半死。
这边厂房荒废许久了,而且现在通讯基站没有后世那么多,慕颖儿想打个求救电话都打不出去,并且唯一的交通工具已经被开走了,慕颖儿唯有靠自己的双腿走回去。
郊区的风特别大,慕颖儿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大风吹得路边的野草哗啦啦地响,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还好慕颖儿在空间包裹里放了个手电备着,才不至于要靠手机屏幕那微弱的光芒探路。
等这次回去,她不仅要在包裹里备一套厚衣服,还要放一辆车!当然这车指的不是四个轮子的,而是摩托车。她还没成年,也不会开四个轮的车。
还好来时记得路,慕颖儿走回公路,这片路都还是泥路,没有铺水泥的那种。慕颖儿走了约摸十来分钟,她隐约听到了摩托车的轰鸣声。这时她脸都冻木了,回去后肯定得感冒发烧。
灯光逐渐靠近,慕颖儿朝着摩托车用力挥手。可是摩托车“嗖”的一声开过去,只剩下一个影儿了。好不容易有点希望,这下慕颖儿只能认命自己走到市区了。
“喂,刚刚我好像看见一个人影?”裴宇廷问。这个年他过得无聊极了,所以深夜跟朋友出来飙车。
“这荒郊野岭的哪可能有什么人影,要有也只能是鬼影!”
另一个人听了打了个寒噤,速度不由放慢了:“卧槽不是吧?我最怕这种不干净的东西了,咱们赶紧走吧!”
“胆子忒小!”裴宇廷这么说着,还是松了油门降下速度。
另一人说:“肯定是老裴眼花看错了!”
裴宇廷不爽地说:“我眼睛好着呢!刚才真的一个人在那儿,不信我们回头看看!”
“打赌?”
“赌就赌。”裴宇廷刹车停下了。
“卧槽你们疯了吧!”怕鬼的男生神情崩溃,但是不跟去被扔在这里会更惨,所以他只能跟他们倒车回去了。
慕颖儿听到摩托车的声音又近了,身后有声音道:“哇靠,长发女鬼!赶紧跑啊!”
那辆车“嗖”一声蹿了出去。
慕颖儿摸了摸自己披散的长发,无语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