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快要死了的份上，本尊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永远都不怕你会泄露出去的秘密。”
男人将修长的手指竖在唇上，笑眯了眼睛：“本尊是容檀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名唤……非白。”
非白！
云裳只觉得脑子里被猛地炸响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
那可是曾经能引起世间大恐慌的上古魔兽，非白！
原来……是这样……
云裳的身子软软地瘫在了地上，她半睁着还散发着最后一丝幽光的眼睛，唇角僵硬地勾起。
半响，她轻声着说：“容檀，尽管你的身体里有另一个灵魂，我也……依然爱你……”
“我是那么地爱你……那么地……爱……”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非白冷冷地盯着再无声息的云裳，唰地一下把用灵力凝聚而成的剑刃从她身体里抽出来。
他转过身，口中念道：“影风，矅风。”
话音刚落，两个少年的身影出现在了非白身前。
“把尸体丢远一点，别脏了这国师府。”他的嗓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矅风看了眼瘫在地上的女人，皱了皱眉，又把带着几分凉意的目光扫向非白：“这种事情你做就好了啊，干嘛要命令我们！”
非白闻言，肆无忌惮地笑了：“虽然此时是我占据了你们主人的身体，但你们依然是本命契约兽，我命令你们，有什么不对的么？”
影风沉默。
矅风气得咬牙：“……”
虽然很不服气，但的确是如此——非白虽是一丝残魂，但命令他们行动的依然是容檀的身体，他们……无法拒绝。
“快去吧。”非白朝俩少年摆了摆手。
影风只好拉住不服气的矅风，拖着云裳的尸体离开了。
直到两个少年的声息都消失了，非白抬起了眼帘，口中喃喃：“栖云山……”
她都离开这么久了，也该去见见她了。
这一瞬，非白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眼里闪过了柔情。
身形一转，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
人界，栖云山。
夜乘风一边漫不经心地夹着菜吃，一边听染熠给自己说的各种二三事。
“小主人，你有所不知！那个云裳，死了！”
染熠嫌在栖云寺里无聊，带着墨华和雪色下了山玩了一下午，这会儿正在跟夜乘风说着他听来的事情。
夜乘风夹菜的动作顿住了：“……你说谁死了？”
“云裳！王族云氏的大小姐，云裳！”染熠很有耐心地再度重复了一遍。
“……”
夜乘风有些意外：“怎么死的？”
“唔……我听路人说，她身中无名剧毒，胸口又被人刺了一剑，最后抛尸山野，唉，真凄凉啊……”染熠感叹了一句，“虽然她伤害过小主人你，但最后落得这种下场，很唏嘘啊……”
“哦。”夜乘风应了一声，“死了就死了。”
染熠又继续道：“我还听说了，云裳在云府里有一个地下室，里面藏有各种各样的毒药，还有一些孩童的骸骨！啧啧，这个女人怎么心肠这么毒啊，居然拿孩童来试药——跟重紫那老妖婆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