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耿瑞端起了茶杯，轻呷一口，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不过都是一些没什么用的人。”
“有没有用，最后才能见分晓。”
他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老人’，“你这易容技术又增进了不少，恐怕神偷J都未免能够看得出端倪。”
“过奖了，你这不就是发现出问题了吗？”
耿瑞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划过茶盏，不知再想着什么，最后却是淡淡一笑，“想要记忆芯片，就拿出你们的诚意。”
“四六分。”
“你四我六？”
老人愣了一下，“看来耿先生并不是真心诚意想要与我合作的。”
“或许你可以再考虑一下。”耿瑞抬起了手腕，“我出来的时间可不能太长了，否则会被人起疑心的，我会再联系你的。”说罢便站起身子离开了。
洗手间内，空无一人。
他站在洗手池前，看着大镜子里的染柒柒。
温婉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的讥笑，“看来你亦是一样，从他的手上没分到半点的好处。”
他整理着额头的碎发，“阿染，你好像忘记了我们的初衷，我们要的是记忆芯片。”
“染柒柒要想起以前的事情，为埃里克·乔治报仇。”
“无知，她想记起来，那便让她全部都记起来，最后还不是要乖乖的听话。”
“你想怎么做？”
“这个你就……”耿瑞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头，发出阵阵的钝痛。
“你又头疼了？”
耿瑞晃动着脑袋，脑海里晃过一连串不属于他，同样也不属于其他人格的记忆，陌生却又熟悉。
脑袋里仿佛藏了炸弹，在这一瞬间就炸开了，耿瑞深喘了一口气，一头便要撞向身旁的墙壁。
“不可以！”
他多了几分理智，头却越来越痛。
轻晃着身子，整个撞在了门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紧接着门外传来东方夜袭焦急的拍门声，“老婆，是不是你在里面了？”
“快开门！”
耿瑞疼的直抽气，心里暗骂东方夜袭这个蠢货，就不能撞开，非要让他去开门吗？
他若是有力气打开，还需要他吗？
蠢货。
实在等不及了，东方夜袭也顾不上其他的，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
大门敞开，便看见染柒柒瘫坐在地上，眼睛扫过来时，他心头一颤。
又观察了一会儿，才唤道，“耿瑞？”
耿瑞不禁嗤之以鼻，“还不算是蠢货。”
“嘶！”
脑海中闪过一些不连贯的回忆，一个从来就不属于他们任何人格的人。
他满面的讽刺，如睥睨山巅之上的王者，他心头一颤，竟心生了恐惧之一。
耿瑞捂着头，疼的更厉害了。
一个翻身便想撞墙，好在东方夜袭反应及时，用腹部阻拦了柒柒的小脑袋。
东方夜袭发出闷哼声，想骂人！
“耿瑞，你想死我不管，但是别带着我老婆。”
“老子是想死吗？老子是头疼。”他磨着牙，懒得和眼前这个SB掰扯。
“头疼也不能撞墙，我老婆那么好看的脸，你给撞的头破血流，我绝不……啊。”东方夜袭再次倒抽了口气，“你还撞上瘾了。”腹腔翻江倒海，他都快吐酸水了。
“嗯……靠，你还来？”
“你！”他一手扣住了耿瑞的头，“你给我消停点，这里是卫生间。”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年迈的声音，“呸，你们还知道这里是卫生间？世风日下，真是人心不古啊，这可是老年会所，不是你们年轻人寻求刺激的地方，我都没脸看下去了。”
“……”
耿瑞也是疼的有点懵，脑袋嗡嗡作响，对于门外老太太的话也是听的不全，但是最后两句他可是听清楚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不可置信。
“刚，刚刚那个老太太说什么了？”
东方夜袭脸色极为的难看，“说我们两个在这里耍流氓。”
“……”耿瑞现在头不太疼了，但是蛋疼……呃，他暂时没蛋，但是不妨碍他疼啊。
那就幻想一下好了，他有点蛋疼，就算是眼睛再瞎，他也看不上东方夜袭好吗？
有的时候，他与宣染是一类人，眼界比较高。
门外的老太太敲了敲门，“你们好没好？外面还有人上卫生间？”
东方夜袭涨红着脸，决定打死了不开门。
耿瑞此时连头都疼了。“叫什么叫，你一个老太太跟着瞎起哄什么，我看你也是个变态，是不是想进来偷看我老公嘘嘘？”
蓦地，他瞪圆了双眸，压低声音磨压道：“耿瑞，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门外的老太太仿佛受了什么打击，一连粗喘了好多口气。“你，你们……”
“被我戳中了心事对不对？老不羞的，想偷看我老公不可能。”
“臭丫头，你把门打开，打开，我要看看你是谁家没规矩的小贱人？”
耿瑞一把拉开了大门，站在门外的王家老太太将眼睛瞪的圆圆的，怎么也没想到是东方家的孙媳妇儿。
“你，你不是东方家的孙媳妇儿吗？你老公不是先走了吗？你和谁在里面，你该不会偷人都偷到这个地方来了吧。”
王家老太太嗓门也大，这会功夫也吸引了不少人来看热闹。